钟少严一直没有lù面,就是防范这一点。钟少严手指在面前一点,
一片云光闪起,转眼出现一幅画面,不是在地上,却是地下,两只硕大的妖物正在向前穿行,身前泥土纷纷被妖光挤压卷起,不断抛到身后,身后随即被泥土阻塞。龙慕天看出这两者一是穿山甲,一是老鼠,虽以原形行动,但从钟少严摄来图像中可发看出,绝对是化形大妖。
两妖向前穿行,不一会被迫停下,因为前方是一派星光,遇到护山大阵。如果天罡地煞星斗阵只能护卫地面,而不能护卫地下,那么,
就不能算护山大阵,修士从地下穿行手段多的是。
两妖无法前行,停了下来,妖光一闪,化为人形,穿山甲化为一个矮壮且肤sè发黄的男人,一身铠甲:老鼠化为一个猥琐的男人,1小眼如豆,滴溜溜乱转,几要稀疏的黄须。不过两人化形倒是彻底,虽是形相不佳,但却看不见一点原形特征,就冲此点,钟少严和龙慕天就心中警起。
两妖似乎要说话,钟少严手一点,一派淡淡血光闪过,将声音也摄了过来,这是钟少严悟出魔道法门是魔影视听法,就听见穿山甲说:“豪兄,你脑子活,现在怎么办,本想直接穿行到火枣山灵脉下,引起灵脉暴发,看来行不通。”鼠妖眼珠一转,说:“凌老弟,先再找找有没有可能入内,实在不行,只好实施化蛇大人方法,向下攻穿地层,引发地火,来个火炼火枣山让火枣山不完也面貌全非。”
穿山甲有些不高兴,说:“真不知道道君为什么听从化蛇那个半人半妖的建议,如果引发地火,我们两个能逃月兑得掉吗?地火爆发,我们不死也要月兑层皮,而且是在地下,速度不快,逃都难。”
鼠妖忙嘘的一声,止住他的话:“小声,道君大能力你是知道的背后说他,很容易被道君掐算出来,到时候,你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怕什么!我又不是说道君坏话,再说……”穿山甲向四周望了一下,周围全是泥土,声音低了下来,一个粗壮男人这个动作说不出猥琐接着小声说:“听说道君这次吃了大亏,仅逃出一丝残hún,不知是真是假?”
“老弟,在些事情不能乱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们还是沿光幕转转,看有无漏洞,早些完成道君任务,不要让那条死蛇看扁!”鼠妖直接转换话题。
两妖不再说话,看得龙慕天都有些压抑虽是敌人,对方日子也不好过啊,龙慕天心中不觉有些同情起两妖。
两妖又化为刺日,沿着地下大阵光芒所罩的外围开始寻找是否有路通向内部。钟少严听到对方这一番谈话,特别是对方想打穿地层,引发地火,火枣山虽然不一定有事但一旦地火爆发,周围数十里甚至更大范围内将全毁,即使火枣山得免,周围成为废墟在开府期间,也是大失颜面而且,以后整天对着一片焦土,也是一件杀风景的事。
一念及此,钟少严心中一动,决定将两妖引入大阵内部,来个瓮中捉鳖,两妖在地下转悠了半天,没有见到一丝漏洞,两妖是偷偷行事,见此,两妖准备放弃,按另一套方案行事,就在这时,穿山甲眼尖,见大阵前言似有一丝不同的地方,两妖急忙钻过一看,见是一条滚滚灵脉,虽与土壤之中,但土壤已变异,大阵的星光专门让开一条路,灵脉贯穿入阵。
灵脉边缘还有丈余空间没有星光,看来火枣山是怕影响灵脉正常运行。
两妖做了个人xìng化的动作,用爪子一拍脑袋,虽还是本相,这种拟人化动作让龙慕天不由笑了出来。妖光一闪,两妖化为人形,鼠妖懊恼地说:“我怎么这么笨,跟那条死掉豪猪一样,都是猪脑袋,有损鼠类的英名。火枣山有灵脉,大阵不可能阻挡灵脉入内,不然,山内何来灵气?”
穿山甲呸了一声:“豪至兄,提那条死猪干什么,好好提个死鬼,不吉利!呸!”又呸了一口,这次连钟少严都不禁lù出了笑容,龙慕天更是开怀,他对钟少严说:“师傅,豪至不就是耗子吗,也亏他用这个名字,那个穿山甲出门是否要看黄历,师傅,你说穿山甲应该叫凌什么?”
钟少严也笑了,说:“妖物被化形,一般起名能显示本相,豪至本是鼠妖,不是一目了然,至于穿山甲,既然姓凌,应该叫凌力之类的。”“为什么?”龙慕天奇怪了。
“因为穿山甲又叫鲂鲤。”钟少严笑道,眼光又注意到眼前两妖的影象上。
这两妖所见哪里是什么灵脉,纯粹是钟少严造出的幻相,他们看到不是灵脉,如果大阵连灵脉入阵都留下这么个大的漏洞,在上次幽冥宗攻山早就被破了,灵脉是能正常入阵,但其他东西则不行,而且灵脉所在,早就被施法掩盖。
两妖沿着灵脉边缘小心向内掘进,虽在妖光笼罩下,能见周围一二丈,到底不如在地面,他们俩可不敢进入灵脉之中,据说灵脉之中,各种灵气充沛得可怕,曾有修士不知好歹硬闯入,转眼之间,灵气疯狂涌入〖体〗内,根本控制不住,
结果整个人连神hún都被撑爆,化为微尘,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如果想自杀,这倒是一个绝佳之所。
两妖前行了一段,感觉有些不对劲,虽在灵脉近丈以内,好像灵气并不是想象中充足,不由起疑,停了下来,化为人形。
“凌老弟,好像不对劲,我们回头看看。”鼠xìng多疑,鼠妖说完,准备回头。当两妖回过头,哪里还有什么灵脉,周围星光灿烂,只觉身体一空,连泥土都消失了,两妖知道坏了,身外妖光暴涨,先连在一起,护住自身。
两妖不知道的是,此时两妖已被钟少严利用大阵,挪移出了地面,地下争斗不便,动作过大会引起地面上震动,挪移出地面,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钟少严手一点,大阵全貌现于眼前,手在光影中一点,大阵立刻发生变化。两妖用妖光护住自身,还未有动作,星流一变,化作朱雀翩翩而来,还未近前,热浪滚滚,两妖只觉如入熔炉。
两妖知道不好,穿山甲口一张,一道暗黄妖光裹住一颗碗口大小深黄sè珠子打向朱雀,朱雀也一口烈焰喷出,轰然相击,火焰横飞,妖光四溢,珠子将火焰击散,轰在朱雀身上,朱雀化为星星散开,转眼间,星光重聚,星流如潮,一条巨大的青龙扬着巨爪,抓向两妖,穿山甲珠子又出,这回青龙抓向此珠,两者交缠追逐起来,形成一幅青龙戏珠图。
鼠妖见此,深吸一口气,猛然吐出,顿时滚滚黑风起,这显然是他的本能神通,黑风到处,星光暗淡,好厉害的妖风,青龙被妖风一逼,当时后退,穿山甲的妖珠打到,青龙散为星流,两妖互望了一眼,冲天而起,准备往外闯,钟少严笑了,进入大阵,让你闯出去,天罡地煞星斗阵就不是邵延当初从蔚蓝洞天带出来的大阵,虽然现在大阵威力不足全开的三四成,主要顾忌客人还在洞天中,声势太大,引起人注意,但是困住你们两个化形期妖物足已。
阵法流转,不住挪移,两妖上冲,始终飞不出星光范围,不知飞过多少里,按理来说,已在九霄云外,但周围除了美丽的星流,什么也没有,此时,这些星流在两妖眼中可不是什么美丽的东西,而是要命的东西。
钟少严见两妖始终被控制在原地,诸天神煞幡现,随手一掷,投入阵中,出现在两妖面前,煞气翻滚,相柳魔神现,九首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双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手中,一臂手中托塔,一臂手中执铃,一臂手持神杵,一臂手持投枪,一臂手持钢鞭,一臂手持铜铜。
穿山甲一见,口中暗黄光喷出,碗口大珠子打向相柳,相柳手中塔起,转眼变大,从天罩下,将珠子罩入其中,顿时,塔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间,塔往内收,珠子想击毁此塔。相柳不让穿山甲集中精神控制珠子,手中巨斧劈向穿山甲,其它法物也纷纷打向穿山甲。
与此同时,魔神欢喜天也从一阵粉红sè煞气中现身,一手持镜,一手持桃huā枝,桃huā枝轻扬,一股香风吹拂而出,接着鼠妖豪至,鼠妖被香风一曛,神智立昏,欢喜天望他嫣然一笑,双目含情,鼠妖顿时失去理智,向欢喜天扑了过去,粉红烟云起,将鼠妖和自己裹在其中,不一会烟云散去,可怜鼠妖已几乎成为一张皮。
穿山甲见此,顿时狂暴起来,大吼一声,一个巨大的穿山甲光影出现,直扑相柳魔神,同时,从身上取出一物,却是一珠,珠内风火雷电翻腾不休,外面却是一层薄薄光膜,膜成太极形,封住内部风火之物。
钟少严在影象中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邵延推算中曾算到这一物,此物本为灵脉或地火准备,一旦爆发,将引起灵脉或地火之类的暴发,钟少严一见,便知此物威力绝不简单,应为他们口中的道君所炼,绝对不能让此物在此爆发。
钟少严神识一催,诸天神煞幡中所有魔神全部现身,魔神雪女、魔神火煞和魔神射影全部现身,漫天冰煞银丝,滚滚煞火和蜃气幻影全部扑上去。
穿山甲虚影被相柳各种法物轰散,穿山甲正要启动此珠,撤出外面封印,却又有一些迟疑,这玩意一经爆发,弄不好他自己都月兑不了身。
这一迟疑,却是真正送了他的命,冰煞、火煞和蜃气煞刹那间已经上身,特别是蜃气煞,立刻让他进入一个虚拟之境,感到自己已经成功月兑身,而且火枣山却是一片煞火冲天。
冰煞和火煞已入体,相柳一股煞气也入体,转瞬间,还在虚幻之境中就感觉神志一暗,已然送命。在外表看来,穿山甲先是一顿,然后委顿下去,就剩一张穿山甲的鳞皮。
那颗被封印的珠子被煞气一卷,钟少严就要从阵中取走,就在此时,珠子一幻,异变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