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辉坐倒在地上,大骂出声:“这家伙他妈比死猪还沉!”大骂着顺手拿过掉在地上的红本子,就要顺手扔进身后的火海当中。(请记住.)
魏国华连忙阻拦道:“小钟,先别扔,说不定这上面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先把他的尸体处理了!”
钟辉听完,把红本子撂在了一边,紧咬牙关两手扣住张宝栓的肩膀头,又是一通死命的拖拽,张宝栓尸身上的树藤疯狂的长着,布满了乌黑的黏血,时不时的抽打在三人的脸面之上,抽的生疼,这妖树似乎还没有长成形,暂时倒没有什么伤人的举动。
终于拖到了洞口边上,钟辉后被感到一阵灼热,随即扭过身子,两手握住了张宝栓尸身上的两根树藤,腰月复猛然发力直把死尸送进了土洞当中,魏国华和董林华也一起发力直如添柴火般的把张宝栓整个直愣愣的塞进了洞中,没想到那树藤极其易燃,火舌只消一卷,便噼里啪啦的烧将起来,瞬时间便被埋在烈焰当中,转眼便成了一堆焦炭。
三人又喘了几口气,魏国华这才走上前去,从地上拾起了红本子,翻开来只见字迹工整,不由眉头一皱,暗想张宝栓怎么可能这么有文化?那样偏僻的村子里连学校都没有,他是怎么学的这些文化?
钟辉和董林华也不禁感到十分奇怪,钟辉是急性子,迫不及待说道:“魏教授快读读上边写了什么?”
魏国华就着烛光,看到这写的像是日记记载着日期一篇一篇的,随即一字字的读了起来:1978年6月21日,来到这走马梁村一晃就半个多月了,我寄宿在一家穷的连锅都解不开的一户人家里,这人家有个瞎子老娘和他的儿子名字叫张宝栓,本来我们是三个人一起来的,想想真是让人感觉到害怕,加上我的三个人一个得病死了,一个托关系走了,就剩下我这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要是就这样让我过上一辈子,我宁愿先拿个裤腰带自己上吊了算了。”
读到这里,魏国华不禁一怔,看这个日记明显是出自一位下乡知青的手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国华十分奇怪,继续读了下来,有些似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被撕掉了,所以日记的日期不停的跳跃:“1978年7月2日,今天竟然让我去放羊,气死我了,那么难走的路,我真是走了一路打了一路的羊,我不是想拿羊出气,只是我不知道除了这样我还能做什么。可能是我把羊打的太狠了,一只羊趁我不注意竟然跑了,让我赶着羊追出了好远,可是却不料那羊竟然乖滑的很,让我找了大半个山头也没有找到,眼看太阳落山,这样子回去丢一只羊的话我就是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那些家伙肯定是以为我自己把羊宰了偷吃了,还能轻饶了我,所以我想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于是我又翻过了几座山头,走到了一个山谷里,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因为我也太不相信,这山谷里边竟然有座古墓,天哪,这是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这可真是老天开眼了,要是我能在这墓里头找一些宝贝,我还用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吗?”
“1978年7月8日,那只羊始终没有找回来,看来真是丢了,他们开了个批斗大会,严厉的批评了我,当时我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公分不但一分挣不到,竟然扣了我5个公分,妈的我好几天辛辛苦苦算是白忙活了,可是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在等着我,我还能在乎这些?”
“1978年7月14日,盼星星盼月亮,我总算是凑齐了必要的工具了,想想这几天我拼命地干就是想多挣点公分,好筹备吃的和工具,一天竟然都平均在1.5个公分,他娘的竟然为了这些公分我跟着村里的男人出去开山修梯田,都是抗大石头的差事,差点没把我累得吐了血。不过这一切都值了,我马上就去找我的财宝了!今天还是早点睡觉养好精神!”
“1978年7月15日,我杀人了!天哪我真的杀人了,我把张宝栓杀了!谁让我在前往那古墓的时候碰见了,这要是让他回去一通风报信,我的财宝梦就全泡了汤了,兄弟你可别怨我!我这也是*不得已,有句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你放心我找到了财宝之后我会一定给你风光大葬,多给你烧纸的,对了不行,要是凭空就这样子少了一个大活人,这实在也是说不过去,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把张宝栓的衣服穿上,胡乱蘸着他的血抹到我的脸上,这样万一要是碰到村里的人,我也能搪塞过去,先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去那古墓找财宝了!”
魏国华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他做梦都没想到,原来自己刚才扔进火海里的人并不是什么张宝栓而是这个知青,这一段写的很多,空过去了几行就又接着写,肯能是这家伙进到了古墓里。
“真冷啊,幸亏我带着一件狗皮褂子,这地方真害怕,黑咕隆咚,肯定有不少死人,不过想想那些宝贝,嘿嘿,还有什么好怕的?咦走到头了,怎么有两个洞口,这走哪边?算了不想了,就走右边的这个。”
“妈的,早知道就走那边的了,这地方怎么这么多树藤,都快把洞遮严了,这些是什么树?呼!可算走出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字?尸椿园?进去看看说不定就在这里,我忽然怎么觉得我很累,身上好痒,这该不会是有毒的树?难受死了!不行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还不想死,我妈还在等我回去呢?”
“1978年7月16日,今天真幸运,碰到了村里面的大奎,我就知道我满脸是血,他们也认不出来,可是他们把我抬回去我就非得露馅不可,我真佩服我自己,干脆装疯卖傻,不给他们分辨的机会,他娘倒是能听出来张宝栓的声音,我想这事可不敢露底,就把他娘给杀了。谁知道村里竟然来了几个说是考古的专家,那个男的竟然拍了我一砖头,要不是我身体好早就被拍晕了,那些财宝可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我还是回到这里来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些财宝。
写到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魏国华合上了红皮笔记本,封皮上上面写着林国祥三个字,直到这时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根本不存在什么尸降,这都是这个叫林国祥的知情,一个人搞的鬼,不过他身体里的这些树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是他所说的尸椿树?看来他回到这里没有找到那些宝贝就被潜藏在体内那妖树给折腾死了,丁文丽一定也是被林国祥置入了这妖树种子,她的体质没有林国祥好,肯定不会撑得太久了,原来那时候村支书被吓傻了,连他都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张宝栓,只看到林国祥的衣服便误认为就是张宝栓本人,其实张宝栓早就被林国祥给害死了。
钟辉听到了,破口大骂:“这家伙禽兽不如,妈的这样子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这家伙真是属黄皮子的,满肚子坏水儿!”
魏国华随手一抖把这本子也丢进了火海当中,说道:“算了不和死人一般见识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找能抑制这尸椿树的办法才是正事,那个林国祥刚才倒是指什么来着?”
魏国华这才知道,那右边的通道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看来应该都是出自那两位地罗汉之手,其中一个肯定是遇到了尸椿树,变成了养料,挂在一边,林国祥所见到的尸椿园一定和石门外的走廊时相通的,不然那位地罗汉也不会出现在石门外边。
魏国华让钟辉拿着蜡烛,叫起董林华,站起身子,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却忽然被头顶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吃了一惊,叫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