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神台出来之后,孟翔将战神台和铜盒收好之后,他就离开了地下密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起来.七路中文
尽管他在击打封印《大无相魔功》的封印石之前,触动了一丝灵感,让他对无漏真身的修炼多了一些明悟,也让他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但是能够封印《大无相魔功》的封印石实在是不好对付。
他在红雪和墨瞳面前表现得很轻松,但是实际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眼睛看到得那么简单,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其实差不多消耗掉了他全身的气力。
那一拳打过,他的全身就像被抽了骨头一般,无力发软,而且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极为不适,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悲号不已了。
孟翔一口气睡了三天,当他起来后,除了感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之外,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感,相反充满了强大的力量,甚至比之前更强。
他笑了,他知道他终于触碰到无漏真身的一些玄妙之处了。按照他当时的身体情况,换作一般人要想恢复到巅峰状态,至少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而他只要略作休息就可以恢复如初,而且身体还有得到了调整和强化。
孟翔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中,外面已经下去了大雪,纷纷扬扬的,就像有人将无数的天鹅绒从天上撒下来,所以看着眼前的大雪并不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反而会泛起一丝莫名的暖意。
在院子的正中间,严实正在练刀。只见一个方圆丈许的白光在不停地滚动,已经看不见严实的丝毫身影,而他周围飘飞的雪花却没有受到多大的扰动,飞行轨迹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微微点了点头,孟翔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严实已经掌握了《夜战八方》的精髓,将它的防御力几乎全部展现了出来。
也许是感到了孟翔的存在,又也许是正好将刀法练完了,孟翔刚刚来到院子中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严实就收刀站立了,然后向他快步走了过来。
“孟哥,你睡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孟翔拍了拍严实的肩头,笑了起来:“石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出什么问题?”
“没事就好。哦,对了。孟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练刀,你不如趁现在练上几遍。我在旁看着也能够得到一些启示。我这一段时间好像遇到了瓶颈,怎么练进步都不明显。”
孟翔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我就练上两趟。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练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
“太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刀。”严实欢呼了一声,向房间中跑去。
不一会的功夫,严实就捧着长刀走了过来,脸色略微有些诧异:“孟哥,你……你的刀怎么比之前重了那么多?”
“是吗?”孟翔有些疑惑,随手接过了长刀,掂了掂,“没有重啊。石头,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我的感觉错了?我……”严实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过他似乎想到什么,“也许?毕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为孟哥你取刀了。”
孟翔微微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在刀分量多做纠缠,左手抓了刀柄,在纷纷的大雪之中向庭院的正中间走去。
在院子的最中间站定,孟翔缓缓地将长刀斩举到自己的面前,右手轻轻地抓住刀柄,以极为轻柔的动作将长刀拉出了刀鞘。这时他也发现了刀身的不同。
原本长刀的刀身是暗哑无光的,还有着一个个黄褐色的锈斑,现在却像一泓秋水,明澈透亮,就像夏日雨后的天空。
斩真的有了变化?孟翔看清了长刀斩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将探寻它变化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轻轻一抖手腕,刀鞘径直飞出,落到了数丈外一张桌子上。刀鞘在飞行过程中不但没有扰动一朵雪花的飞行轨迹,就是落到桌子也是极为轻柔平和,没有溅起一点雪沫。
孟翔双手捧刀站立着,一动不动,就像化作了一座雕像。这时大雪更大了,每片就会都有半个巴掌大小,在愈加强劲的北风的搅动下,漫天飞舞,将世间的一切都搞得雾蒙蒙的,而它们就像好不容易爬上高位的人,虽然想一直留在空中,但是最后还不得不落回大地,被践踏成泥浆。
蓦地,孟翔动了,手中的长刀上喷射出无数道细碎的寒光,就像夜晚中被清风揉碎了的一塘月光,凄切而美丽。与此同时,他身遭三丈之内的雪花完全化作了细密的雪粉,就像将精磨的面粉抛洒到了空中。
未等被刀光切碎的雪花落下,长刀已经在孟翔的手中飞舞了起来。那一刻,长刀似乎有了生命,不再是孟翔操控着,而且它和孟翔配合着,一起演奏一曲华丽的乐章——暴雪狂歌。
其实在孟翔将身体周围的雪花全部切成粉末之后,其他的雪花就再也没有进入他身遭五丈之内。不过在旁观的严实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孟翔似乎变成了整个暴风雪的核心,因为他身遭的风雪是最为猛烈和疯狂的。
当然,严实看到的是错觉,所谓孟翔身体周围的雪花其实都是他的刀气所化。由于他触模到了暴风雪的精髓,他舞出的刀花已经具有了暴风雪的神韵,所以严实才会看错。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冒冒然欺到孟翔的身边,进入了那团他人为制造出来的暴风雪中,绝对会在一瞬间化作了比粉尘还细小的粉末。
慢慢地,孟翔的刀法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完全可以和暴风雪媲美的刀光陡然聚合在了一起,包裹着长刀,化作了一条长达数丈,粗如人腰的白色匹练,在狂风暴雪中时隐时现,就像是一条在雪中嬉戏的银龙。
又过了一会,那条银龙似乎愤怒了,疯狂地舞动了起来,漫天都是它的身影,似乎要将挡住它的一切全部撕成碎片,毫不留情。
这时,严实的耳朵中除了嘶吼的风声之外又多了滚滚的风雷声,就像夏天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雷声,低低的,压着地面滚过,虽然不是很响亮,却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严实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聚拢目光,向孟翔认真看去。他敏锐地目光帮助了他的忙,他看见那条白色匹练从长刀上延伸出来之后,所过之处,不但雪花被碾碎,就是如烈马般的狂风也撕碎了。
而那些被碾碎的雪和被撕裂的风并没有散去,都被长刀延伸出来的匹练般的刀光吸引了过去,从而导致它的规模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爆裂,最后它散发出来的威势已经让他站不住身形了,向后一步一步地退去,似乎有一只拥有巨大无比力量的大手在推着他。
当严实距离住房还有大约两丈远的时候,房子已经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似乎它也承受不了长刀上的威压,濒于倒塌了。
就在严实真的认为孟翔会将他们的住房碾成了碎片,孟翔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喝。伴着声音,他将长刀高高举起了,对着无垠的天宇狠狠地劈了出去。
那一瞬间,严实似乎产生了一个错觉,他好像真的看见一条银龙从孟翔的手中冲天而起,并依稀听见了一声悠扬清越的龙吟。
银龙冲高到二十来丈的时候,蓦然爆发出了炫目的白光,照得严实的眼前一片惨白。等他恢复了视力之后,他看到了一幕奇景:院子上方出现了一个方圆二十丈多丈的空洞,其中一片雪花也没有。
严实呆呆着看着天空,直到孟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惊醒过来。不过一直到他们走进房子之前,他还不时会偷偷看向天空,因为院子上方的那个空洞似乎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支撑,久久不见缩小,就是有风有雪花闯入,它们也会马上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了无痕迹。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严冬了,整个枫树镇已经封镇,不容许镇民出去。其实也没有人愿意出去,隔三差五就会下去漫天大雪,不但分辨不出方向,就是地上积雪也有达到了好几尺深,极为危险,更何况还可能遇到觅食的猛兽。
除了大雪和猛兽之外,更为可怕的是寒潮,一旦遇到绝对是九死一生。
陡然间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白痕,两端根本看不到尽头,远远看去就像是涨潮涌来的潮水。随着距离的接近,那道越来越粗的白痕发出了隆隆的闷响,就像巨石从山顶滚落。
当它距离枫树镇还有一二十里远的时候,人们已经能够清晰看见它的模样了,几乎和汹涌的海浪一模一样,雪白色的,翻滚咆哮着,但是它的高度却是任何海浪都无法比拟,高度足有数百丈之高。
随着寒潮越来越接近,不但枫树镇的居民们的耳鼓中都充斥着隆隆的闷雷声,而且他们还可以清晰感觉到大地在震颤,就像一群山岳般高大的巨人在快速向镇子奔来,准备将镇子碾成碎片。
第一次见到寒潮的严实,在面对着这种大自然的奇观时,脸色苍白,双手虽然竭力保持着镇定,但是依然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孟翔并没有嘲笑他,在前世,他第一次看到寒潮的时候,他的表现比他还不如,他不禁双手颤抖,双腿也像筛糠一般抖动,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在寒潮快要和枫树镇直接碰撞,而镇子中心的枫树还没有撑开护罩的时候,孟翔的神情突然微微一变,抓起了严实的肩膀,纵身跃上了房顶,让他和自己一起正对着寒潮来临的方向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