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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望着宝清手中的‘凤舞’,幽幽的叹了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宝清,你与我说实话。翟渊先前到底有没有与你提过有关他身世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义重,你若是说他没提过,我倒是有些不信。”
宝清闻此,一脸的讶然,犹豫了好久才回道:“是,我先前是对芳尘你说了谎。你知道的,咱们曾经说过,要在我相公面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因为咱们都清楚,我相公知道真相的后果。前年,也就是你去皇陵的那年,郑云清就来找过我相公。我相公也不知我先前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便告诉了我。而我被逼无奈只能装模作样的骗他。”宝清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依旧没有对芳尘说真话。因为她心里还是有些为难,只觉得就算芳尘对她们夫妻俩有万般的好,在陛下和翟渊面前,芳尘也一定会选陛下,所以绝对不能对芳尘毫无保留,毕竟他们的复国大业还要继续。
芳尘见宝清为难,也不想再问下去,于是上前拉着宝清的手,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对那个沧澜国的太子郑玉清虽然不太了解,但我相信不会是他要加害翟渊的。为今之计就是让翟渊赶快好起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宝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要你和翟渊有事的。”
宝清闻此,轻叹一声,将‘凤舞’收进了怀里,而后对芳尘说:“相公自从受了伤,就一直昏睡着,虽然喂药喂饭都能勉强咽下,但还是没有完全清醒。我心里急的很,也不知道相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呢。”
听了宝清的话,芳尘不禁快步上前,走到了翟渊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微微颤抖的翟渊心里很是不好受。赶忙上前,模了模翟渊的额头,而后一惊,回身对宝清说:“宝清,翟渊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退热吗?怎么烧的这样厉害。”
宝清闻此,赶忙上前,也伸手模了模翟渊的额头,顿时慌了神,呆愣了半晌,这才望着桌上的药碗说:“坏了,先前我总觉得太医开的这药太烈,早些时候我见相公不热了,也就没有给他服下这服药。没成想倒坏了事。是我糊涂。”宝清说着上前捧起那碗药,看着已经凉透了的药,赶紧对芳尘说:“芳尘,翟渊的药一直是我亲自看着熬的,其他人我不放心,我知道你不能在这里久留,我这就去熬药,你替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芳尘只点了一下头,示意宝清赶紧去。
宝清见芳尘答应了,急的连外衣都没穿一件就慌忙出了屋。
芳尘望着宝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到床边坐下,看着翟渊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却流落民间。若是能平安快乐的度过一生倒也是不错的,却也难逃命运的安排,还是被扯进了宫廷斗争之中。
翟渊真是可怜。
想到这里,芳尘轻轻附上翟渊紧皱的眉头,低语道:“翟渊,你心里很难过吧?不少字头也疼,心也疼。但是再难过也不能皱眉头,这样真丑。”
芳尘说完,望着浑身痛到微微抽搐的翟渊,想要安慰他,怎奈何他根本就意识不清,听不到。却也不敢强按住他,芳尘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只怕自己弄不清楚状况,让翟渊伤上加伤。
“翟渊啊,我不知道你现在听不听的见。我只想告诉你,我是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仅是翟渊,你还是我们瀚玥国的皇子,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拿回你应有的一切,不让你再被郑云清那个小人利用,要你和宝清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芳尘说着,只觉得自己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那样,美好却遥远,心里一阵的酸楚,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翟渊我知道你是在乎陛下和君昱这两个兄弟的,否则你一定会和郑云清那个小人联合起来害我们瀚玥国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芳尘说完,望着依旧神志不清的翟渊,再看着自己胸前的‘龙舞‘,低声说:“翟渊,虽然我不知道将‘凤舞’转交给宝清保管对不对,但是我知道,宝清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害你的。眼下情势我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这‘凤舞’留在你身边才是最妥当的。若是他日东窗事发,我即使想把‘凤舞’送回你身边也来不及了。所以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苦衷,不能怪我。”
芳尘说完,只觉得很累,所以接下来的时光,芳尘只是这样静静的凝望着翟渊,而翟渊就像是有感觉一般,渐渐的安静了不少,不再痛苦的抽搐。
翟渊,不知道我往后还有没有这样静静凝望着你的机会,所以这一刻我很珍惜。你是我在这异世最要好的朋友,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将来怎样,我们的情谊不变。只要你一句话,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还不到一个时辰,卓王爷便驾车来抚国将军府接芳尘回宫。这次卓王爷也进了屋,将一个精致的小锦盒交给了宝清,说是从一个神医那里寻来的仙丹一般的续命药,对刀剑的伤最是管用,只叫宝清按时给翟渊服下,不出三日,翟渊一定会大好的。
宝清赶紧谢了恩,将那药收好,十分不舍的将芳尘送走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芳尘执意要去后院瞧瞧子木,卓王爷没说什么,只再给芳尘一刻钟的时间。
芳尘一进屋,就快步走到子木的床边,还未等子柔起身,就将子柔按住说:“子柔,这几天你也累了,这里没有旁人,就不要行礼了。”芳尘说着望了望桌上空空的药碗,舒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只要能将药吃下就好了多半了。只恨我住在宫里,不能亲手照顾他,是我这个姐姐不好。”
子柔闻此,往芳尘的身边靠了靠,低声回道:“方才哥哥听说姐姐来了,着实高兴坏了,只是身子不济,刚吃了药就昏睡过去了,这下可是错过了姐姐。我知道姐姐是时候回宫去了,也不想让姐姐犯错。您就不要紧张这里,哥哥就交给我吧。”
芳尘知道子柔这孩子懂事,于是温和的模了模子柔的发辫,将发间一只金凤步摇拿下,别在了子柔的头上,十分疼爱的说:“子柔,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在我眼里,你和子木便是我的亲弟弟和亲妹妹,他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往后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只管找人进宫里传话。姐姐能给的一定都给你。”
子柔闻此,眼中忽然燃起了一丝奇异的光彩,寻思了一下,便问道:“此话当真,当真子柔要什么姐姐就给什么?”
“是,若是姐姐能办到,子木和子柔要什么姐姐都会给。”芳尘说着,只觉的这是一个承诺。
子柔见芳尘是认真的,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舒了一口气,回道:“姐姐的承诺子柔记下了。天公见怜,要我们兄妹俩得了姐姐这样一个亲人,我们兄妹真是有福气。”子柔说着,脸上挂着笑,心里又有了打算。
毕竟子柔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早就摇身一变成为这抚国将军府的大小姐,二八年华,含苞待放。
芳尘与子柔还没说上几句话,卓王爷就叫人出来催了,说若是不按时回宫,怕是要受罚的,芳尘无奈,只得离开,只答应子柔还会再来的。
坐在马车上,芳尘望着一脸疲惫的卓王爷,低声问道:“看来王爷与翟渊的情分很深,否则以王爷高贵的身份,不会屈尊纡贵,为一个不相干的将军寻医问药吧?不少字”
卓王爷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是啊,自打我有了自己的卓王府以后,我就结识了翟渊。翟渊的父亲是我卓王府的护院,也是我的师傅。我这一身的功夫,都是翟渊的父亲教的。可惜师傅前年因病过世了,着实让人难过啊。”卓王爷说着一脸的惋惜。
“我与翟渊虽然是君臣,但情谊更像是兄弟一般。芳尘你知道,我是父皇老来得的孩子,母妃是因为生我难产而死的。后来父皇抑郁而终之后,我便是跟着先皇后,也就是我的皇嫂长大的。我虽然是君晏和君昱的皇叔,却比君晏还要轻一岁,所以我们之间的情谊也就如同兄弟一般。而翟渊,是比兄弟之情还要更亲一层的。”
芳尘安静的听着卓王爷的话,只觉得一切都是天意,毕竟血浓于水,就是这种莫名的亲近感才让卓王爷那样的维护保护翟渊的,只是不知道,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卓王爷还会不会这样恩待翟渊了。
卓王爷见芳尘不说话了,只觉得芳尘是累了,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各靠着一边的窗子坐着,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光景,各怀心事。
卓王爷只将芳尘送到了靖华门,就没再进去。
彼时来接防尘的撵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芳尘下了马车,只向卓王爷行了一礼,没在说什么,就回身上了撵。
卓王爷望着芳尘的撵渐渐走远,只觉的芳尘心里有事,只是他已经答应了芳尘,永不相问。但只怕这承诺不会给芳尘带来什么好处,毕竟芳尘虽然心细如尘,却太过的善良,只怕被奸人利用,结果很可能是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卓王爷长长的叹了口气,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