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安城,在夜幕的笼罩下格外安静。聂天刚刚喝完了自己酒囊中最后的一滴酒,醉醉呼呼的在自己回家的那条小径走去。聂天在本应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看到了一簇黑压压的人影,身上泛着寒光。起初以为是自己是在是喝多了,眼睛花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聂天晃晃悠悠地向那簇人影走去,借着酒劲边走边唱起了歌谣,给自己壮胆。终于他看清了人影,只见那群人影大约有二三十来人,每个人像雕像一般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鬼神狰狞的金属面具。酒意瞬间被恐惧驱散的一干二净,聂天虽说不信鬼神,但在那一刻他以为那些人影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鬼使,来带他下地狱的。聂天刚刚想喊出救命,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捏住了喉咙,从手上传来的温度,他才知道对方是活生生的人。聂天挣扎的想挣月兑下来,而那人的手却如同钳子一般越来越紧。从那鬼神般的面具里传出聂天在这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你该庆幸,你是今晚的第一个牺牲品”说罢,聂天便觉得自己月复腔一阵冰凉的感觉,接踵而至的是私心裂肺的疼痛。聂天被丢在了地上,呼吸着人世间的最后的几口空气,他仰望着天上的明月,感觉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淡。拿起自己早已被鲜血包裹的酒囊紧紧的攥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可惜,本想明天再好好喝一壶的”聂天这次是真的被带走了,虽然不知道是极乐世界还是阴曹地府,但他终究在再也喝不到自己喜欢的酒了。
被那位枉死的酒鬼认作是鬼使的士兵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血迹,拿出自己行囊内的一支装满了黑色火药的小管子。在末端一拉,一颗血红的照明弹照亮了安城的天空。他对周围手下做了一个手势,那群原本像雕像般的士兵,纷纷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利剑。分散的进入了安城的每条小径,开始完成他们自认为神圣的使命。
安城居民的门,通常是取材于后山的树林,木头经久耐用并且很耐潮湿,但怎么禁得起士兵拿经过无数次锻造和鲜血锤炼的利剑,许多睡梦中的居民还未未曾察觉发生了什么,就被割破了喉咙,血喷涌而出,顷刻便断了气。有些稍许幸运的人刚刚跑出了屋内,便被屋门口守卫的士兵,一剑刺向要害,咽了气。
卫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而精明的商人通常有机敏的头脑。当他在浅睡中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又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便暗暗的自言自语了一“不好,虽然平时我为人低调,并不露财,也不显富。终究是有贼人看中了我的财产”但卫老板也是个明白人,将自己藏于枕头下的几张大额银票放入自己睡衣中,便从自己与店铺连通的暗道跑出了自家小屋。半夜里刺骨的寒冷也减慢不了这位商人的求生心切,刚刚想跑出去喊救命,却见到了似乎踩到了粘稠的液体,低头一看,自家的店小二正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店下。一阵阵冷汗从自己光秃秃的额头滴下,刚刚的镇定也无影无踪,拼着命向城门跑去,只要到了城门,便会有守城的士兵,而不少也和自己有些交情,想必那时贼人在凶恶也奈他不得。一边奔着,一边看见满地的尸体,卫老板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自己的赤脚早已被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染得通,平时缺乏锻炼的身体也早已气喘吁吁。他终于看见了门口守城的火把,此时的火把似乎就像一大堆金银财宝,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还能承受多久,便径直走向了城门。看到士兵站在那里,便呼呼的喘着气,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兵大哥快救我,我日后必将重金酬谢!”那二名士兵没搭理他,却径直走向了那位商人。卫老板刚刚感觉气氛不对,便定睛仔细一看,那哪是以前守门的士兵,分明就是二位满身是血的剑士。他刚想转身开溜,却怎么也跑不动了,便只能大叫起来,似乎想把全身的力气都都吼出来,把自己从噩梦中弄醒,直到这位商人的背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才停止。商人的临死前的大叫似乎成了一道导火索,城里的杀伐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而有的地方更是燃烧了起来,照应在地面的血泊上,将安城染得通红。
卫老板死前想找的那些守卫,早已习惯了常年的安定和平静,怎么会是那些杀人成性的士兵的对手,许多还没来得及拔出自己的武器,便被三两成群的黑衣士兵砍去了自己的脑袋,一动不动。整个安城的守卫力量也早已被撕得粉碎。那群黑色的士兵仿佛是进入了羊群的饿狼,许多士兵的剑都砍钝了也没用停止杀伐,这场杀戮盛宴便在安城爆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