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洛城大约三十里的一处废墟,那正是以前的安城,与洛城相比,安城寂静的夜晚偶尔只有卫兵巡逻脚步声回响在小路上。
在一家破壁残屋的酒家内,李逸打开了一壶酒,也不用任何器皿,月兑下了自己那被无辜者鲜血染红的头盔,直接灌了起来。也没有任何人向其讨要酒钱,那本应收钱的店老板,早就成为了自己的刀下亡魂。安城的寒冷透过了他坚实的铠甲,只能借助酒劲为自己暖暖身子。
前两天自己安排去山上巡逻的兄弟,刚刚被人在山上的废墟发现了尸体。他们惨死的样子不禁让李逸这猛的多灌了几口,心中有一丝悲伤,也有一丝胆怯。那两个兄弟本是跟自己同一山寨出来的兄弟中的一员,如今那些一同出道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了。他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李逸自从三年前落草为寇,一直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在激烈战斗中炼就了一身不错的功夫,结交了一群打家劫舍的恶党。两年前,有一个名身着黑色羽衣的女子,脸上带着浓厚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面目,只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带着一群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就如同阎王一般站在身后,各各都带着李逸从没见过的武器,到了自己的山寨,说是要他做一笔大买卖买卖,并即刻送上了一箱财宝,财宝散发的光芒从没见过,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眼睛里散发着贪婪的目光,便带着自己几个亲信加入了黑衣女子。
当加入了那群黑衣人中,他觉得那黑衣女子有千万财产,每天和兄弟们吃的都是大鱼大肉,挥霍如土,也不见得那女子皱过一丝眉头。纵使李逸再笨,也知道那女子来历不小,就湮灭了“黑吃黑”的想法。而终于在不久前,黑衣女子带来了许多黑色的铠甲让他们穿上,说是今晚有一场大买卖。
而这大买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留活口。被人称作黑羽的将军将指挥他们,那名将军脸上带着乌鸦班的面具,身上的铠甲也雕饰着黑色的羽毛,因此而得名。那晚就是他的一声令下,导致了安城如今的悲剧。
自己依稀的记得几日前,那滔天的惨叫和求饶声。曾今作为强盗的他,居然也有了一丝怜悯。
上头发下来的刀剑也早已被血肉之躯磨钝。仅仅三百人的军队,在黑羽将军的领导下将整个安城的官兵以及百姓杀伐殆尽,偶尔有几个逃出城门的,也被乱箭射死。
“唉,真是一切都乱了!”喝完了一壶酒,黑羽就随意的找了一间屋子,也不顾地上的血迹。
,铠甲也不月兑,躺上床就睡了。明天要轮到他守城门了,站上一天可不好受。
就当那位屠夫进入梦乡的时候,被人称作黑羽的将军此时在原本的城镇大厅里与三个队长模样的人讨论着什么,曾今取下虞天池头颅的那名黑衣武士,也正在守护在自己身边。他阴冷的声音从他那面具后传出。
“城门的告示都写好了么,我可不希望我们的主公在成大业之前被你们这群人捅出篓子,你们也知道在主公面前犯错是什么结果。”
“是的,属下已经让那城守写了告示,在离安城十里远外的界碑那贴好,说是安城正在闹着瘟疫,让过往的商众,切勿进城”一名队长匆忙的回答。
“昨天听说逃走了两个平民,其中一个正是那虞家的美人?”黑羽看看了画卷中的女子,继续说道“是谁安排的人看守的城门?,还因此死了三名士兵?那平民是什么来头?”声音里夹着一丝愠怒。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利,但属下已经派人拷问出了那平民的来头。”另一名队长跪在地上,打了一个手势,那安城的城主就被人从一边拖了上来,他身上体无完肤,整个人憔悴的如同丢了魂,如今到了黑羽勉强,却不得不打起了精神,虚弱了回答道:“那人是五年前来的不知从哪来的猎人,只知道他叫岚,住在后门山坳上,其他一概不知。”
黑羽不搭理这位曾今的城主,转身对跪着的队长说到“我给你十日时间,将那岚的项上人头给我带来,如诺不成,你就会像他那样”而身后的武士也拔出自己的巨剑,不费吹之力就将已无豪利用价值的城主一刀斩于巨剑下,血花四溅。染红了那尸身曾今最熟悉的大厅。
“是,属下明天一定派十名精锐去追捕那猎人,定将其交予将军”那名跪着的士兵当即回应道。丝毫不敢挪动早已发麻的膝盖。
“记住,如果见到了虞姬,只许活捉,千万别伤了她分厘,本将军可不喜欢断手断脚的女子”面具下露出了一脸邪笑,补上了一句,就离开了大厅,回到原本属于城主的屋内。
黑羽再次打开了画有虞姬肖像,燥热再次涌上心头,本想写给自家“主公”写的书信也被搁置一边,看着正绑在自己床上及不上画中美人的十分之一的安城民女。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黑羽着怀中的“战利品”,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