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再听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奇怪,她为什么会用“再”呢?
沁兰苦思冥想,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而身后的住持已没了耐心,叹气离去。
头顶逐南雁,掠过留声。
沁兰离去后,厢房窗开,有人倚窗而立。望天,伤怀秋。
寺里的第一片叶,落了。
三夫人给沁兰送来些新衣。
沁兰把字条放进食盒,合上盖子让护卫送出去。
霁月已经撑开衣服央她赶紧试试。
“哇。”霁月退开几步,惊艳到忘了眨眼。
沁兰雍容转身,宽大的袖口划开弧度。是一件锦绶长衣,袖口绣粉梅,银线勾出几片叶,身子轻轻转动,特意修短的裙摆散开。再看人,随意扎着流苏髪,发际一枚白玉簪,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月兑俗清气。
虽未长成,但已具天人之姿。
“小姐,真漂亮!”沁兰嗤笑,小孩子试件新衣就被她夸成这样。
在面对铜镜只能隐约照全的古代,沁兰自然不知,也无心探究自己究竟有几分容貌。
“换下吧,别弄脏了。”沁兰周身看了一遍,就要换下。
霁月阻止她,“别啊小姐,挺漂亮的。穿着吧。”
沁兰笑笑:“在寺院里穿成这样岂不怪异。再说,这么大个袖子,我也闲麻烦。”
霁月劝她不动,只能上前帮忙。
两人正摆弄着,门口人影晃动。“小姐。”是九顺。
沁兰拉上衣服,霁月开门。
九顺眼前一亮,又感不妥,忙低头禀报:“小姐,二爷来了。”
沁兰双眼烁烁。他来?难道事情有门儿?
冯二爷盯着姗姗而来的沁兰,衣摆随风,顾盼生姿。这个丫头,才月把没见,仿佛又变了许多。哪变了呢?
大概是那一身日渐沉稳的气势和越发夺目的姣好面容。
只是某人不自知而已。
“今儿不知什么风把二爷吹来了。”沁兰倒没什么好脾气。消失这么多天,黄花菜都凉了,他以为她这里是饭馆,想吃点好的就来啊?
二爷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端起茶碗,嗅嗅,满满一大口下去:“啊~~~还是这儿茶香啊!”
沁兰佯装生气,回头朝霁月吩咐:“没眼色的,怎么给二爷沏这种茶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换了。”
“哎!别别别……”看她是玩定了,不如实情相告。他想了这味儿不少天。回来就听见有人说寺院里有特制好茶,吃不出什么叶子,但清香高雅,醇爽回甘。他便估计是这丫头想了什么法子。同时也为这样的效果惊叹。他没赌错,果然有销路。
“小沁兰,你知我这些天干什么去了?”
“二爷干什么不是我们一介女流能管得着的事。”火药味更浓。
不赶快说,今天真别想她有个好脸。
冯二爷从怀里掏出一叠工整折起、类似地图的纸放在桌上,推至沁兰面前。
“这是什么?”成功吸引沁兰的好奇,他终于扳回一局。
“这是越岭邑山,湿润多雨,土地松沃,是块合适的花田。”喜滋滋炫耀。这月把,他可没少花功夫勘地形,挑地皮。
够诚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