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原路返回。
一回去,沁兰就找出那瓶东西,连夜在书案下掘了个小坑把它埋进去。
干完后坐在凉丝丝的地上,满手的泥顾不上擦,胡乱一撩袖子,连脸上都糊涂涂一片。
但愿这是整个事件的终止。
可为什么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和它有月兑不掉的关系?
夜风从门窗夹缝里漏进来。
秋意一寸寸渐近。
“舒玄回来了?”这天,一从暗道里伸出头来,沁兰就问守着的桂儿。
桂儿则捂嘴嘻嘻笑:“呵呵呵,公子,奴婢记得您可不是属狗的。”
白了她一眼,沁兰顺着桂儿手指看去。
房间那头站着的不是舒玄是谁。
几乎是扑将过去,翻前倒后查看舒玄是否伤势未愈,就差剥了他的衣服。
待舒玄和桂儿反应过来。前者闷红脸,尴尬地眼睛不知该往哪放。后者鬼鬼地偷笑,悄悄退出房间,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找机会跟夫人汇报一下,小姐着急嫁人了。
待桂儿消失,舒玄干咳两声,但却丝毫不阻止沁兰。
“我说,你要是再这么扒拉下去,是得负责任的。”嘴上这么说,沁兰紧张兮兮的小模样让他怎么瞧怎么欢喜。
这一顿挨得值啊!真值!
沁兰查看完毕,回到他面前,屈起肘亲昵撞他肩膀:“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得内疚死!”
舒玄笑开花的面上暗了暗,“只有内疚?”
“是啊。都怪我一时手贱。”大力拍打自己手背,一脸懊恼。
冲着她这举动,舒玄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他该欣喜,这家伙还没动情,表示有些担心只是他杞人忧天。
气的是,她是不是连自己也不会放进心里。
想到这里,舒玄整整心思,说起正事:“听说太子有意收你入麾下。还邀你住进太子府?”
提到这件苦恼事,沁兰记起,今日就是最后期限。
“确有此事。不过我并不打算住进太子府。不住也未尝不可吧?”
舒玄挑眉:“难道你不知?太子身侧四公子在太子府内人人都修有一处宅院。一是便于监视。”
他神情莫测又揶揄,“二嘛,可培养情谊。听说太子经常与几位公子对诗畅饮,酒至酣处边同榻而卧……”
沁兰知他有意戏弄,顺着话接下去:“与太子同榻而卧啊,唔,真是天大的荣耀。哎呀!若不是舒兄提醒,我差点就错过大好时机了。小弟谢舒兄提点。”
装模作样的作揖让舒玄忍不住轻笑,斜靠在一边,一身雅痞样子又出来了。沁兰翘起嘴角,附和着。
舒玄心知肚明,她说这话就表示自己无意入住。
也是,她还有石家小姐这个身份,分身乏术。再说,若不是为了打探她意欲如何,自己内伤还未好全的情况下又何必一听消息就急忙赶回,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向繁打。
“那边没什么事吧?晚上用了饭再走?”他真想她了。
“好!”一提吃饭,沁兰双眼也亮了。和舒玄一起用餐就会让她有种难以名状的舒适。
自己也没深究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友谊亦或是萌芽的爱情?
可能就是这样的不深究,才造就了渐行渐远,才导致无数不眠之夜的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