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致彬追问得紧,韦澄只好老实交待道:“我他***还不是想帮老项你弄清这破镜子的来历,早上听老头嘀咕了两声张五郎什么的,中午闲着没事,就在网上搜了搜,就找出了个翻天张五郎来,还有很多图片,一看,跟这镜子后边的一模一样。”
听韦澄这么一说,三人同声失望地说:“原来是酱紫的啊——”
三人搞怪的声音,逗得李鹃在一边笑个不停。韦澄被三人轻视的声音气得涨红了脸,说道:“这镜子的来历真的很是可疑,我查到资料,说张五郎是南方苗瑶民族的守猎神,梅山教的水师下咒语的时候,首先要请的就是这个翻天张五郎。梅山教的分布图根本就不包括我们这儿,老项你千万别说你这面镜子是从南方的苗瑶地区得来的。而且,古代的张五郎崇拜是很神秘的,梅山教的水师降妖捉鬼,蓄鬼养蛊,都要请张五郎的。这面镜子,说不上会有些灵异能力的。”
韦澄说完,罗宇鹏顿了顿,问道:“还有呢?”
“我他***只查到了这么多,一边照看自己的店面,一边查资料,一中午能记住多少啊。”韦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瞪了罗胖子一眼说。
罗胖子哈哈大笑,在韦澄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哈哈,果然是小脑袋,硬盘容量不足,下载不了多少知识的。”
韦澄正要反击,却被嘴快的林雨霏接过了话题:“那老头早上说,这面镜子很可能是从古代巫师的墓里挖出来的,项哥,你该不会去盗墓了?快给我们说说,进那古墓,感到害怕吗?”
对这丫头不经过大脑的问题,项致彬是直接无语。(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没想到这丫头问起问题来竟然不依不饶,见项致彬翻翻眼睛不作回答,继续说道:“不就是盗个墓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敢向组织交待,哼!”
“用你的猪脑壳想想,我这大半年出过远门吗,去哪儿盗墓啊?”
“说不上是你以前模金弄出来的存货,或者就是你朋友从古墓里顺出来的东西,托你给销脏的。”真是一对活宝,说起盗墓的话题,罗胖子在一边帮腔道。
“我倒了八十辈子大霉,怎么认识你们这对活宝啊。盗墓那活儿,只是小说中编编骗你们这些不长脑壳的,你们却把什么事情都往盗墓上扯。有本事你们去盗个墓让我看看。”
“不就是拿把铁镐挖挖棺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不知道哪儿有古墓,要不然姑女乃女乃真给你拎个死人骷髅让你们这帮大男人们见识见识。”猛女就是猛女,林雨霏的话让项致彬呷在嘴里的茶喷得老远。
“老项你太不厚道了,这东西到底从哪儿得来的,也不给哥儿们交个底。我韦澄可是什么事情都跟你商量的。”项致彬说的什么朋友寄存的话儿,显然糊弄不了韦小脑袋的。
“就是,老实向组织交待问题。”刚刚还抬着扛的林雨霏很快和韦澄站成了统一战线。
不给这帮祖宗们说清镜子从哪里来的,项致彬的耳根就别想清静。但是遇上豁牙的经历是那么诡异,就是老实交待了,他们的问题也会更多。项致彬只好摆出一副诚恳的神态说道:“东西真的是一位老乡寄存在我这儿的,他好象是在兴州拾荒,带在身边不方便才托我帮保管的。他从哪儿得来的,人家不愿意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哈,原来是冷酱紫啊。”见项致彬交待了问题,三人同声说出一样的话,三张脸上都写满了不相信。
“老项啊,你得了这么一件重宝,再怎么着也得祝贺一下,你看今天晚上怎么安排?”罗胖子终于露出了*果的敲诈面目来。
三人一起进来,项致彬就知道他们的最终目地是来打秋风的,见罗胖子终于开口了,生气地说道:“都还做不做生意,哪有这么早去吃晚饭的?”
“我无所谓,我网里有网管照看着。”
“我更无所谓,我那小店门锁上就是了。”
“我更无所谓,店里没活儿,老板下午就放我假了。”三人一个比一个积极地回答。
“你们无所谓我还有所谓呢,一天就晚上七八点钟事情多点,我关了门哪来的钱让你们敲诈啊。”项致彬故意这么说。
“放心,我们等得起,太早出去吃饭也太没意思,我们等项总下班就是。”见敲诈成功,罗胖子笑嘻嘻地说。
“我还能免费为项总打工,只是,我们现在已经很饿了,项总你得先给我们安排点什么垫垫底。”林雨霏敲诈起人来更是一点儿也不手软。项致彬只好让李鹃和林雨霏先去对面王嫂那儿带回来几份盒饭。
到晚上八点半,几人催个不停,项致彬有意磨蹭着,最后被韦澄和罗宇鹏一左一右绑架到了大排挡。李鹃不愿意凑这热闹,说再守会儿书店,大家也没有勉强她。
几人取了三瓶二锅头,林雨霏也和三位大老爷们用大杯子喝着白酒。每次看到林雨霏喝酒,项致彬不由得对这位猛女生出一百二十分的敬佩来。
酒过三巡,韦澄突然把酒杯一顿,盯着项致彬说道:“说!”
项致彬自顾自地喝着酒,没有搭理他,罗胖子在一旁帮腔道:“你老项肚子里长了几根蛔虫,我们还不知道,你觉得你编的什么老乡寄存的鬼话骗得过你自己吗?”
林雨霏笑盈盈地夺过项致彬的酒杯,满嘴跑着火车:“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亡羊补牢,未为晚也。老项你犯的问题已经够大的了,现在老实交待,组织还能宽大处理。再负隅玩抗,组织就把你流放到毛里求斯去挖煤。”
且不说毛里求斯那地方到底有没有煤可挖,不给这几个家伙把镜子的来历交待清楚,还不知道他们后边还会怎么胡搅蛮缠。不过项致彬向来是不做亏本买卖的,要他交待镜子的来历,不拔出这几个人的几根毛来,是万万不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