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侵略十足,炙热的燃烧一切。
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只知道这一个吻于他而言,是投入,是忘情。他惊喜于这样的投入,担忧于这样的忘情。
她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身上,指尖的微凉挑起他的战栗,那贴合,是盼望已久的期待,这些年来,第一次如此得到她的回顾,却是此般场景。
那又如何,无论目的,能够真实的拥有她,于愿已足。
那唇,柔女敕的绽放在他的口中,即便是如此的侵占,却给他温婉顺从的感觉,让他极尽的释放自己的感情。
曾经她还是狗儿的时候,他照顾她,洗漱也好,更衣也罢,那是亲密是保护,却不是这种感觉。能让他释放爱恋的人,唯有单解衣,真正骨子里的她。
他可以肆意的感受她的甜美,完全的投入,这传功的要求,不正是他全情的给与吗?
黑夜,无形的保护色,更容易让人忘却身外,领略她的美好。
她的舌尖,舌忝上他的颈项,咬了口,不疼,他低吟了声,温柔里压抑的嗓音蚀骨。
扬起头,由了她的动作,那青丝摇曳在腰间,在细微的动作里小小的摆动,克制的散发着暖香。
那发丝的清凉,在她抚上腰际的时候,掠过她的指尖,刹那停留后摇开。
门外,斗争早已开始,不似大面围攻防守时的惨烈,也没有了厮杀时的叫喊,却也一样是杀气腾腾,对峙虎视。
汉子站在人群前,手中还拿着方才防御时的盾牌,精铁的盾牌上血迹未干,“何敢愿做第一人,挑战你们的高手。”
单凤翩的身边,有人扬起了手中的武器,“来,我应战。”
“你是谁?”何敢嗤了声,“我手上不死无名之辈。”
这笑声,从心底涌起的无畏无惧,震撼着对手的心神。
“‘链子流星门’金作纵。”来人昂然的挺起胸膛,声音浑厚,“黑道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一声长笑豪迈尽显本色,何敢踏上一步,“要上你就快,啰嗦什么。黑道余孽?我们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欺凌弱小四不排除异己,不争江湖虚假名头不要武林排行,你说余孽就余孽?今日你们人数是我们的三倍,老子一定要打过三个,才够本。”
“好一句三个够本,何堂主尽管去吧,下面轮到我,老子也定要打过三个。”楚濯霄的身后,一名魁梧的大汉也扬起声音,笑声震的山头余音袅袅。
“呸,什么叫尽管去吧,你爷爷我一会还要安然的回来。”何敢狠狠的啐了口,也不拿武器,举起了不过三个,下次喝酒你请。”
“好。”魁梧汉子重重应了声,“但凡这里的兄弟,只要打过了三个,不但酒我甄东流请了,连嫖娘们的钱我也请了。”
他的话,引来了楚濯霄身后无数人的大笑,当真是没有半分退缩半分畏惧,谈笑生死更胜风月。
他们不会客套言辞,不懂优雅的说话,但就是这份血性真诚,令人动容。
厚重的盾牌往地上一震,脚下的大地都颤了颤,何敢冲着面前的人招招手,“来吧。”
链子在空中哗啦啦的响,一头连着拔满尖刺的锤,带着厉啸扑向何敢。
身形壮硕的何敢,姿态矫健,脖子微侧,那流星锤擦着耳际飞过,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度,又飞回到了金作纵的手中。不等停稳,第二锤又出。
何敢旋身,快速的躲闪着,再度避过。
第三锤,第四锤……眨眼间已是数十锤,他只是躲闪着,不还手不进攻。
要说进攻,只怕一时也难,对方的武器可收可发,距离又远,他仅靠一双手,根本难以靠近,只能不停的绕着地上的盾牌打转躲闪。
这样下去,别说三轮,就是一轮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
“何堂主,你行不行啊,这样打个鸟啊,要不下来换老子上,躲个屁啊。”甄东流才不管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直接喊了。
他喊的大声,白道中已经有人开始笑了,他们笑的是对方才开打就内讧了,加上此刻金作纵的手中,流星锤再度挥出,直击何敢。
这几次的试探,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场上的局面,只求在几招能拿下对方。
笑声还没有来得及彻底释放,那流星锤重重的砸了盾牌之上,何敢的人藏在偌大的盾牌之后,力量巨大的流星锤砸在精铁盾牌之上,竟将那厚厚的盾牌砸出一个坑,尖刺卡在盾牌上,金作纵抽了抽链子,一时竟没有抽回。
就在这个时候,何敢的双手从盾牌后伸了出来,抓起盾牌的两侧,生生将盾牌拔了起来,就这金作纵下意识的抽手力量,那厚重的盾牌飞了出去,飞砸向金作纵,“你喜欢,全拿去。”
从流星锤砸上盾牌到何敢拔盾牌丢出去,不过是眨眼功夫,那巨大的盾牌加上了何敢的力道,去势如飞,狠狠的撞上金作纵的身体。
人影倒飞,鲜血喷出,流星锤落在一旁。
何敢仰声长笑,“爷爷我说了要打三个,岂能这么快消耗真气,下面谁,快点。”
房外的热闹,房内的人似乎全然无觉,生死一线都阻碍不了现在的情烈如火。
他的吻,就像是一泓清泉,也是温润中带着轻柔,只是这水,不是山泉冽冽,不是寒潭深幽,更像是一潭炙暖的温泉,散发着袅袅的雾气,全然的包裹了身体,让人轻叹着,舍不得。
他的手,细细的抚过每一寸,不是挑逗,更像温存。
那口中呢喃着的,是她的名字,轻轻细语娓娓低诉,平淡的两个字由他口中诉出,凝着无数的深情,“解衣……解衣……”
只听这声,这话,这呢喃,便不需要更多的话去表达,早已足够。
“你恨我吗?”他的语声很低,低的几如叹息。
“什么?”她的反问更轻,轻的才出口就碎裂散开。
他的身体忽然重了几分,颀长的身姿透出几分压迫感临上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腰间撞上茶几,她在他的力量中不由自主的倒在几案上。
他俯低身体,双腿强势的挤入,“我只想知道,你恨不恨我当初没有履行诺言,将你送回单家,甚至种下‘摄魂术’让你忘记前尘,带你远走。”
“恨?”她的唇水光霁月,嫣红中魅惑几分,眼神朦胧,“恨你让我不必沉沦在失去武功的打击中,恨你给了我几年真正想要的童年,还是恨你让我拥有了一段本不可能倒退的天真岁月?”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这个在他心中一直纠缠许久的内疚,就在这轻喘笑容里融化了。
眼前的她唇畔带俏,眼中的迷离之色更像是无声的肯定,肯定着他的情挑,偏就是这一缕笑,又更似挑衅,等待着他更亲密的靠近。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心中不独独只有他们?”他从来都是冷静淡然笑看春风几许,淡听闲云风雨的人,终还是问出了藏在心中的话。
或许,在私心中明明知道她从来对自己无意,却还是想借着机会听到她一句在意的话,哪怕只是欺骗他全然的投入传功,他也满足。
说到底,他还是对她用了心机,换了他日这话他永远问不出口,而她只怕也永远不会应承他。
“单解意的心中,有一个位置……”她带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胳膊拉下他的身体,清晰的字眼飘在他的耳边,“属于楚濯漓。”
她没有说解衣,而是解意,这是她的真名,除了单凤翩从不对外人道的名字,这是一种坦诚,他能懂的。
“哪怕是情势所逼之下的话,这句也足以让我怀念一生。”他笑的明媚,干净。
恍惚间,还是那棋桌边的少年,拈着她手中的棋子。
朦胧里,桃花树下的白衣捧着手炉,坐在轮椅上,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他慢慢的进入,感觉到她的迎合,听到她和自己低吟交织着,似一曲同奏的琴瑟。
内息缓缓流转,随着他的进入,开始流淌。
他含着她的唇,咽下她所有的声音,只有这一刻,她是独属于他的,她的身体,她的声音都是楚濯漓的,最后一次自私,所求的很小。
熟悉的真气在她的筋脉间行走,强大纯净,没有了霸道冲突的刚猛,柔和里充沛了她的丹田,这些真气仿佛也有灵性般,回到了熟悉的身体里,奔涌到每一个角落,填充着。
比她曾经修炼的功力何止强上了一倍,就连她都无法估量,这些功力在她的指掌间,会出现什么样的杀伤力。
现在,也无暇去想,有另外一种悸动,超越了武功回归带来的喜悦,让她投入。
拥上他,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大和谐,你们知道的,我不能写的太明白,差点一下手滑写了个具相描写,我知道太清水了,可是没办法,体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