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圣走了进来,眸里哪里有半点惺忪的样子?目光清冷,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可见的痛楚。
琉梨弯下腰,手忙脚乱收拾着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想不到该向他解释什么。
他径自走到书桌旁,打开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抽出一份文件甩在了她面前。懒
“我知道你要找什么,现在它在你手上,你看看你想撕了还是其他?”他低沉邪魅的声音撞进她的心口,却十分生疏。
琉梨一直低着头,翻开他扔过来的文件,颤抖地打开了第一页,上面几个大字赫然映入她的眼。
——结婚协议书。
下面还有她亲手签下的姓名。旁边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
他没有骗她,这些日子她曾想过,他会不会是假意骗她的?其实她签的根本就不是结婚证书。
而现在,事实摆在了她面前。
他俯子,伸手捡起那份结婚证书,她突然想到他要做什么,赶紧站了起来,阻止他把结婚证书给撕毁了。
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本来趁她喝醉让她签下结婚证书,已经放下了自己的自尊。而现在,她一再怀疑他,甚至他以为她会把它撕掉。
夺过他手中的结婚证书,身子顺势投进他的怀里,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拼命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诱.惑我,然后,不是有意趁我睡着的时候来找结婚证书,再然后呢,是不是再把它撕了?”他眉头紧蹙,似乎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对于她的怀抱,并不回应她。虫
“不是的、不是的!”她只是想要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其实,她会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左太太?
她抬头看他,不顾他的不愿意,急切吻上他薄凉的唇。而那一刻,他眸底却藏着沉痛,推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苏琉梨,你不必讨好我。”
她竟然这么卑微地在讨好他,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做事,甚至,他隐隐感觉到,她竟然会害怕他。
而这一切,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如果只是因为婚姻将她变成这样子,他宁远把那一纸契约撕毁了,这样倒也干脆利落。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所害怕的便是,再次失去他。
她凝住他的墨眸,想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我没有。”她没有在讨好他,她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径自从她身边越过,打算离去时,她却从后面抱住他。
她的怀抱密密麻麻圈住他,他想要掰开,她却越用力抱着他。
他低斥:“放开。”
她摇了摇头,左手轻轻按在他心窝处,自言自语说这着:“为什么这里,再没有苏琉梨的位置了?”
妮妮说他爱她,她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是他把感情隐藏得太深亦或者根本就不爱她了,还是她在心里建造的高墙太厚,已经把她的心给完全封住了?
听得她伤人的话,他的心更沉了几分。他们的婚姻,会不是像一场镜花水月?
向来,感情都是勉强不了的。即使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那他要那毫无灵魂漂亮的躯壳做什么?
“夜深了,早点休息。”他说完,用力甩她缠绕着的双手。
他迈出了书房,她跟在他的后面。
原来,落寞不过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冷峻的背影。
他却绕进主卧室旁边的房间,他打开门的时候说:“我们还是分房睡。”多给彼此一些时间好好冷静思考,或许会更好。
他身上散发着冷漠的决绝,她明显感受到了。心里酸涩难耐,对着空荡无人的走廊说:“你对我不过是玩玩而已?干嘛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家?你难道不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你连玩玩也不肯了吗?”
在苏琉梨的定义里,家代表的是一辈子。一辈子的温馨温暖,一辈子的不离不弃,一辈子的一世相守。
他给了,现在却在毁了。
“我爱你……”她说给自己听。
*****
那一晚,苏琉梨彻底失眠了。她有多么依赖他的怀里,只有她最清楚。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每次被惊醒,在身边都有他急切的关心,让她无比心安。
拿了件昨晚他给她披上的外套穿上,匆忙跑到楼下,却发现只有妮妮正和另外一个小女孩在吃着早餐。
玉嫂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对她说:“小姐,你赶紧收拾一下,可以吃早餐了。”
小左赖在了妮妮的腿上,看见琉梨,从妮妮身上跳了下来,奔向她。
妮妮嘟着小嘴说:“刚才爹地已经出门,他说不许让我打扰你睡眠,还有哦,他这次可能会去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嗯。”他这么早就离开了,是不想再看到她吗?抱起了小左,问玉嫂:“这是谁家的孩子?”
“唉,这还不是我家那傻丫头的女儿,玉凉今年也五岁了呢。”说起她的女儿,玉嫂的眉头一直紧皱,一直叹息着。
“玉凉?难道玉语……”玉嫂在左家帮忙,玉语那小妮子也自小跟在她和慕圣的后面。
“玉语那丫头死活不肯说她到底是谁的孩子。那个时候,我真的被她气得无话可说。先别说了,你赶紧吃早餐。”
“嗯。”琉梨看了一眼玉凉,眉目之间竟隐约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却没有多想。
------------------------------------------
亲们,猜猜看玉凉到底是谁的孩子。猜对有奖呵呵!今天就暂时2更了,木动力吖。等下也要回学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