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梨无言看着他,她以前就知道他精通各种乐器,特别是钢琴。言芑瞟噶.
修长白皙的大掌拿着小提琴,优雅得像欧洲的王子一般。悦耳舒缓的小提琴流泻而出,时光仿佛因为他而停止,而人们像是忘了呼吸。
不经意间的微微抬眸,那双黑色的瞳仁映着细碎凌长的黑发,唇边是他一贯在表演时挂着的浅笑。他的目光淡过她,不过还是绕往别处。
他演奏完,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一具柔暖的身子倏然靠近。他微愕,一向最不喜欢女人触碰的他想要撵开她,她却越靠越近,一堵软柔的唇袭上他。
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看着台下,琉梨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她脸上的表情,他看不真切。
就算是他碰了别的女人,她是不是也无动于衷?薄怒,反而揽住了缠上的景柔廓。
怀里的景柔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回应她。心里藏不住的喜悦跃然脸上,嘴边的笑容明媚耀眼。她宁远永远沉沦在这个吻之中……
而他,目光依旧清冷。触及台下,那一闪而过的镁光灯。唇边淡淡地笑,风华无二。
“你们真的很相爱。”Bowen说,他鼓起了掌,他还以为他们是夫妻的关系。
台下,有的早就认出了左慕圣身旁的小女人不是他的老婆,而是景市长的千金。不过却没说什么,向来上流社会的人不过都要逢场作戏,有那么几个新欢旧爱是常事。
多的不过就是明天娱乐报纸上的绯闻头条而已。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左慕圣的正牌妻子在角落杰。
左慕圣携景柔下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她招来waiter,拿过一杯威士忌和一杯香槟,却见那waiter对她使眼色。她有点疑惑,但没多想,递过威士忌给身旁的男人。
他却没接。
“大叔,用得着这么小气?不过是被偷亲了一下而已。”她有些埋怨的说着,纠结着手中的高脚杯。她都鼓起莫大的勇气粘着他了,他还这副万年不变的冷淡表情?
他不悦,却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身后的女人,她无动于衷让他想掐死她。一如五年前,不管他的死活,她冷漠离开。他讨厌她总能控制他的情绪,那种深深的无奈感让他无法挣月兑。
景柔不顾他,把那杯威士忌往他手中放,还调皮说了句:“你的唇刚才被我亲了哦……”
将散乱的思绪抛在脑后,执起手中的高脚杯,借着威士忌浓烈的味道冲淡刚才那个该死的吻。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吃吃地笑出了声音,就连喝酒也是那么优雅帅气,而且有钱有势,难怪景市长会看中他。甚至要把她交给他。
那杯威士忌已尽数让他喝下,不打算再搭理景柔,静静欣赏着音乐。眼前却越来越朦胧,一阵强烈的困意袭上来……
他猛地侧过身子,目光灼灼盯住她,“你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
她让他给吓了一跳,被他深若寒潭的眸子看得有些发毛。她咽了咽,怔怔看着他,不过就是刚才在台上亲了他一下。怎么他现在才来秋后算账?
“我、我又没……”她实在是想不出她对他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这么冷漠地质问她。
费力强撑着那渐渐烦倦的身体,他再次冷声问:“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从他喝下那杯酒后,他才感觉到身体上的不对劲。根本就是那酒里有问题!
他身上所散发出寒冷漠然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听到他说酒有问题,低头查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小手却颤抖,还没喝完的香槟全都落在了他的西装上,还有她自己身上的裙子。
她慌张了,也跟着凌乱了,抓着自己身上的衣袖替他擦赶紧,又招来waiter。
又是刚才那个奇怪的waiter!
但是景柔已经顾不得什么,只想找个地方让他换掉身上脏了的西装。
“来,大叔。”娇小的身子费力撑起他,却发觉他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刚才他说酒里被下了什么,难道?
她侧过脑袋,瞪着身后的waiter。“还不带我们去换身衣服,等一下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左慕圣让景柔带离了音乐会的大厅,他努力睁着眼,四处探寻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她没有跟着上来。
心,就像是跌入了谷底。
她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就这样任着他被另一个女人带走。
——苏琉梨,你很好,真的很好!
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苍白无力,却也无言。
*****
景柔带着左慕圣到了音乐厅配备了的房间里,将他搁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替他把西装外套,还有衬衣褪下。
她就又走出了房间。
门外,是刚才那位waiter。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景柔责问,语调冷了好几度,又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那年轻的waiter说,面色不改,“景小姐,我听景市长的吩咐,在他酒里下了点迷.药。景市长应该早就告诉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你!”被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景柔说不出话来,景市长就这么急着把他的女儿送到别人的床.上?
“你就放心,他至少要到6个小时后醒来。最后,景市长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连这件事也办不好,那景夫人就……”欲言又止,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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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亲们应该不会讨厌景柔吧~~~偶觉得她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