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留下,对吧?”.
景柔心疼地问着他,又怕用词不小心,触及那抹最疼痛的伤。左慕圣这个骄傲的男人,肯定不曾那样求过别人。
她想,他肯定是放下了自尊,用最卑微的姿态恳求。
沉寂的气氛,他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告诉她事实。
“你最心爱的女人,就是苏琉梨,你的老婆。”她是用肯定的语气,她不笨,看得出他多深爱那个苏琉梨。
就算现在是她月兑.光送到他的床上,他也不会看她一眼。其实他刚才就没打算碰她,不然他根本不会顾前思后,一心只考虑那没有跟上来的苏琉梨刻。
被这么一个外表冷情,实则深情的男人呵护在掌心,就算苏琉梨想抗拒,也无法拒绝。
“现在她回到你的身边,可是她依旧不懂得珍惜。那这样的话……”她挪着身子,小脸凑在他面前,“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会碰我,而我刚好有借口应付景市长。
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当初景市长会突然帮你解决苏琉梨那件事,条件就是要你接纳我……”
她小心翼翼的很他打着商量,那骨碌清澈的眸子,就如苏琉梨的一般,就生怕他不答应。
“我答应你,我不吵、不闹,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你往东我绝对不往西……”那张小嘴喋喋不休,让左慕圣扶着额头。
简单思考之后,他应允,“好。噱”
“大叔,你被骗了哈哈~~~我可以又蹦、又跳,你说一我就可以说三说四,你往东我就可以往南往北。其实,我想说的是……”她又悄悄地靠近他,一脸的谄媚好奇样。
他无奈感叹,她不过还只是个孩子。
“景市长不可能找了个那么办事不力的人来下药啊?”她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模着下巴,表甚是疑惑,“你至少要昏睡6个小时的,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的,所以……”
他的话没完,就见他渐渐阖上了眼眸。她讶于他异常的举动,小手拍着他的脸颊,他纹丝不动。
她的目光下移,猛地看到那被单下那抹殷红。她颤抖着揭开,看到了那留着鲜血的小月复。刚才她为他擦拭上身的时候,那里刚好被遮住。
如果不是刚才她想要吻他,压到他的伤口,他根本不可能会醒过来。
可是等到她细看,她紧紧掩着自己的口,小月复处,是一块玻璃碎片。他是怎么得到这块玻璃碎片的?
倏然想起,她扶着他离开大厅的时候,他不小心打翻了高脚杯。可是现在看来,他是故意的!
下月复的伤口本来都有些结疤了,可是经他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伤口更加严重了!
向来人们都说,只有对自己残忍,才能对别人残忍。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
心里对他的心疼不住地往上飙升,她思索之后,拿出手机,拨打某人的电话——
“英大医生,我限你在15分钟内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你见到的将会是一具尸身!”
话完,景柔干脆利落地把电话给挂了,甚至都没等到对方的一声答应。
而在电话的另一端,听着她的话,男人心情极度压抑,低咒一声,回拨那个电话,“MD,都没说你现在在哪里,让我怎么去收尸啊?”
对方的口气极其恶劣,让景柔不悦了,“MD,让你来救人你还那么多废话!还有,这里是我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里是个音乐厅。”
嘟嘟……
这次换那个男人把电话给挂了。
景柔瞪了那一眼手机,仿佛它就是那个男人。再把它丢在一旁,细细看着左慕圣的伤口。
上面的玻璃碎片还在,她无法为他止血。
*****
15分钟后。
景柔听得房门有些声响,赶紧跑去开门,让男人进来的时候,还往外四处探寻着有没有景奕的人在监视。
“没有人跟着。”
浑厚磁性的男性.嗓音绕过景柔的耳畔,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她说:“英伦你赶紧替他看看,他受了很重的伤。”
英伦反而转身,往她靠近,俊美的脸庞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你情人?”
“废话少说,救人要紧。”景柔推着他往前,顺便把那暧.昧的距离给推开。
英伦也不再问,转身,不经意扫过那床.上的男人时,惊讶,“怎么会是慕圣?”
“说来话长,等下有时间再和你说。他小月复的伤口真的很严重。”景柔一脸担忧地看着慕圣,却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男人有些阴霾的脸色。
“你就那么关心他?”英伦问,已经在床.边坐下,观察他小月复上的伤口。没有等到景柔的回答,他接着说:“左慕圣是想让自己死吧?这破璃碎片插得那么深,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有旧伤。”
她有些惭愧,“反正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英伦没有再说什么,拿出一起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拿了镊子和止血棉。就要把那破璃碎片夹出来的时候,景柔看到慕圣紧皱的眉头,说:“你真的要轻一点。”
握着镊子的大掌却不经意轻颤,微微扯痛了慕圣的伤口。英伦沉着声说:“景大小姐,麻烦请你出去。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另请高明。”
他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