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事情的进展,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迅速。
他知道,阿秋是干净的。他因此不愿有半分勉强她的意思。那个时候,他是太忙了。他会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亦不多。倒是她,文弱的外表下,却有着让他惊异的认真和坚持。懒
她设计的初稿通过后,后续的工作却并不顺利。他们又沟通过两次,他想从她的设计中看到的惊鸿一瞥和灵气似乎一直不能让他满意。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似乎,有一种欠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遗憾。
不多天之后的一个晚上,他跟其彦在外头分了手,鬼使神差的,他拨了阿秋的电话。她一个人租住在二环边上的一间几平方米的小屋内。靠近北京站,顶楼。每回火车道上过火车,整栋房子都在摇晃。
他费了些功夫才找到那间屋子。她给他开了门。因为里里外外的寒碜,她一直没怎么接触他的眼神。她微俯着头,任他的目光在她的屋子和她身上浏览。
屋子倒是收拾的雅洁可喜的。只是墙上、地上,都是她的设计稿。他瞥了一眼房间的小几,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几盒方便面。他又望了一眼她。头发松松地盘起来,有几缕随意地散落下来,凭空多了丝妩媚。她的身上,简单地裹了一件家居服。空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出她的形体。裙子却有些短。她往里让他,给他挪过来一只凳子。弯腰的功夫,她腿上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虫
他平日见她都是她穿旗袍的样子,自然知道她的身材极好。那天晚上她身上摇晃的再普通不过的家居服,竟是让她的身材更是好的出奇。现在想来,除了短些,那件衣服其实是非常保守的。可是,他要她的想法分明就是在那一刻萌生的。
他们聊了几句,阿秋给他泡了杯茶。她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疲倦的神色。后来他才知道,为了挖空心思达到他要的效果,她两三天没有出门了。每天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的睡眠。
一直是他问她答,她就像个答老师提问的学生。他沉默的时候,她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杯子。她的杯子上,映着水色的,是一枝红艳欲滴的玫瑰。她细腻的手指握在那只杯子上,微微颤抖。一时间,他觉得放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她分明是个局促的来客。
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夜了。楼底下前时还热闹的火车道上,此时也静寂了许多。他起身告辞。
阿秋也忙起身,慌乱之下带倒了几上的水杯。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他才省起,她的杯子刚刚续了水。他走过去想查看一下,她往身后躲。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些生气:“给我看!”
她因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受惊了一下,才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去。好歹茶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一些,饶是如此,他看到她的手臂和手背上已是红红的一片。
他问她家里有没有药油,她摇头。他四处搜索了一下,结果一无所获。在他的坚持下,她跟他下了楼去附近的24小时药店。坐班的医生看了他一眼。“照顾女朋友怎么这么不小心。”阿秋尴尬地看了他,他面无表情,不承认也不否认。医生帮她清洗了一下,消了炎,擦了药。
回来的路上,夜风习习,她早已散开的头发时不时在他的眼前拂动。他们靠的很近,前所未有的近。她就像只听话的小鸟,靠在他手臂旁。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站在那儿,叮嘱了两句。
阿秋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她突然期期艾艾地开口:“罗……”
他站住,侧身望着她。“叫我名字吧,Vincent。”他简单地说。
“Vincent……”阿秋重复了一遍。走廊上感应灯的灯光,就在他们沉默的间隙,消失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两个人都没有动。阿秋也没有去开门。黑暗中,他背后的窗玻璃外就是漫天午夜的星斗。可是那样的漫天,都比不过近前的这一双剪水双瞳。
他看着黑暗中她的眸色,水一样披撒在他身上。可是慢慢燃起了火。他宁静的内心突然就燃起了火。那种熟悉的躁动。那种征服和想要的**。他往前了一步,她的脸庞就抵到了他胸前。
阿秋没有躲。她被他拥进怀里,当他的唇毫不犹豫地找寻到她的,她像只听话的猫咪呜咽了一声。他不给她机会,呼吸都不给她。他并不温柔,甚至有些野蛮。他的唇反复碾压,长驱直入,阿秋丝毫没有招架之势。
她只是颤。
那天晚上她给他的印象,她一直在颤。直到他们进了她的小屋,在她平整的小床上,他咬着她的唇,她的颈项,她的瘦削的肩……他身体内**的火彻底烧灼了他,他那时那么想要她,他还是没有忘了问她一句:“阿秋……”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衣襟,已经握成了拳。那儿有几只小巧的扣子,他迟迟没有动手解开。
他想阿秋是最聪明的。她虽然不懂,可是她了解。他要她,就是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那么简单。如果她愿意,她就点头。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为难她。阿秋从那时就知道他的意思,他能给她的只有这层关系。
“我……愿意……”她战战兢兢地模糊地说出了那三个字。她的手臂,尽管裹着薄薄的纱布,试探性地勾住了他的颈项,把自己贴向他。
他一声不响地拽住她的唇,手下,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地被解开。然后,他一拽,她的衣服迅速月兑离了她。她又开始颤抖。他的吻所到之处,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喘着气,绵软的身子在他身前闪耀,很快,她就整个铺展在他身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