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来红遍全国,享誉海内外的“地道战”。一开始也是一波三折的。有头脑简单的,以为猫在地道内打鬼子,影响“英勇拼杀”,十分不屑这样的战法。强行把已挖好的地道填了去,以便展示他们所谓的“无畏气概”。还是吃了大亏、受到血的教训之后,才由上级做出决定。广泛推广这种既能很好保存自己,又能更多消灭敌人的战法。咱们,是个善于发明的智慧民族不假!但也是个不少族类癖好瞎囔囔,不停地扼杀智慧的浑噩民族。总有那么些人脑瓜子不济,偏好自以为智者、半仙。哪怕发展到网络时代了,还有大批族类呜啊呜成天发神经,今天叫唤抱怨不对周边各国强硬,明天叫喊哀怨不敢对欧美强硬。这号玩意儿吹嘘起来,往往“兵无常形,水无常势”之类词儿挂嘴边卖弄。实际却是生搬硬套拾祖先牙慧,不知何谓战略战术,甚至连边儿都模不着!他们以为,必须得要像菜场小混混干架那般,看得一清二楚的,那才叫战略,那才算战术,那才叫强硬。殊不知挑头呜呼哎哉乱叫唤的居心叵测者,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些蠢蛋二百五表演。试图迫使某些沉不住气、却了解一些战略真情的人,露出些有用信息,好供他们分析、研判。对于真正懂得战略战术者,无需太多关联信息,只凭蛛丝马迹般的零散碎屑,就足以模到对手底细。原时代,某国想对咱们使坏。咱们的总理适时出面,挺委婉地表示:对该国债务风险表示担忧。看似并不相关,其实像无形的重拳砸出去,砸到谁、砸在哪,谁痛谁知道!随后,该国不得不做出一系列“修补关系”动作,并一再保证中国外汇安全。那些自己看不懂的,却继续在网络上哼唧、诟病:“哼!现在说担忧?早干嘛去了……”却不知道,这就是战略、战术!现在是抗战时期,小鬼子凭借其近百年对中国的窥探、渗透,就连老蒋身边的机密都几乎被同步传递。吴毅觉得自己这样横空出世的异类,还是尽可能做到让小鬼子与汉奸查无可查、探无可探,更能占据主动与优势。所以,柳社虽小,有些机密,还是限定在小范围为好。免得愣头们有事没事,到处囔囔着、炫耀着,坏事、误事!咱们吃了百年亏,每一次惨祸、重大损失,看起来总是那么“偶然”。若要深究起来,总会有无数次抱着侥幸心态弄出小失误在先,接着是习以为常的连串错误接踵而来,最后真杯具了。严令柳社众人不得轻易离开,并指定几个平素威望较高的成员负责之后,带上风子、铲子二人,对既定目标先行侦察。小鬼子发动九一八事变,攫取东三省,扶持溥仪建立傀儡政权。继而将魔爪伸向冀、察、热等省。激起华北爱国官兵同仇敌忾,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爆发长城抗战。只是广大将士浴血奋战,却换来一纸《塘沽协定》。此“协定”一签,不仅变相承认伪满洲国的地位,连带着将冀东二十二县作弄着剥离!表面上,汉奸殷汝耕迫于压力含糊其辞说,承认南京中央政府。事实上,冀东地区已是小鬼子可以自由出入,而中队不仅不得“越界”,还得为此间抗日武装打击侵略者的“事件”负责。抗日英雄、农民孙永勤破家起兵,反抗敌伪。日寇越过长城线,残酷剿杀,称为“河北事件”。并以此要挟国民政府,签下《何梅协定》,进一步达到鲸吞华北的目的。在此背景下炮制出来的“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是彻头彻尾的鬼子走狗!名义上划归“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兴隆县,实际已是伪满一部分。出于扩大侵略目的,鬼子大肆拓建平(谷)古(北口)承(德)公路。吴毅早早布置“考古队”先期探察的目标,就是此路一处施工工地“宫本工段”。所谓宫本工段,其实是小鬼本大尉负责的、兴隆境内的一段。有强行征集来的民夫千余,充当监工的汉奸六七十。看守则是一个日伪混编的伪满洲国境警备连,辖有两小队鬼子、两个排伪军,连长是木村中尉。另外,在工段十多里外的前庄村,有小鬼子机动中队一个。配备装甲汽车六辆,运输大卡车四辆,负责全线好几个工段的机动支援、保障。防备大股抗日武装袭击,或是民夫“造反”。其中就包括“宫本工段”。这段公路,曾被抗日武装多次破坏,而且翻山坡度实在大。小鬼子计划改成沿山脚开路,虽远了些,但“安全”不少。而且他们打算拆了路段靠向前庄村这头的一座小庙,修筑成一个护路据点,确保不再受抗日武装破坏、袭扰。达到一旦华北、冀东“有事”,快速出兵的目的。路段所在,离村庄较远,所以不论是民夫,还是日伪汉奸都就地食宿。小鬼子住在庙宇内,伪军、汉奸则住在工地旁用茅草搭盖的屋子里,民夫挤草棚。吴毅的目标,就是路旁坡上的小庙。那儿不仅是小鬼子的伙房、宿舍、仓库,还是所谓的工程指挥部。且距离工地远,哪怕混战起来,也不怕伤着百姓。当然,要想靠近去,就得把外头两道岗哨解决掉。难度虽大,但捞上一把,就算不说钵满盆满,至少顶几顿。据风子、铲子探得的消息说,山那边有个庄村,有汉奸给鬼子们设了家酒馆兼窑子!尽管消息反应,由鬼子浪人和关外胡子组成的所谓警备连,五毒俱全、戒备松弛,几乎赶得上某些纪律败坏的。但还是彻底模清情况,再下手的好。早早安排考古队打探情报,只不过是粗选目标。毕竟这些人还缺乏军事素养,强求不得他们具备策划精细行动的能力。真个要下手,还得自己进一步侦察核实情况,依据各类客观条件作出合适的部署。不少人总喜欢拿狼说事,却不知狼的真正习性。一匹真正具备野性的狼,不会像无脑人士那样瞎咋呼。也不会像某些满嘴跑马的无良文人那样,信口开河。更不会有事没事学着卖膏药的那样,总想喊着扬名立万。真正的野狼,哪怕是饥肠辘辘地遇到猎物,也会衡量力量对比、筛选最适合的方法、选择最有利的攻击角度,最后采取最佳攻击时机致猎物于死地。没有确切把握的时候,宁愿暂时放弃进攻,寻隙再发动。野狼耐得住性子,独狼的耐性尤其强。曾见过一匹独狼,在冰天雪地里围着一个畜牧点转了一个多星期。最后在大家以为狼走了的夜里,牧羊犬被咬断喉管,羊少了一只、死伤几十只。独狼的出击过程漫长,攻击瞬间却无人目睹,结果血淋淋地摆在那儿。换做某些自以为万物之灵,实则脑袋瓜子少根筋的人,兴许叫囔:哼啊,扑上去咬咬咬,咬到吃,咬不到就死个“英雄气概”……说不清是狼的脑子进化了,还是这类人的脑子,退化到严重不如狼的程度了。趁着天黑,尾随外出寻欢作乐的小鬼子翻过山去。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闪着星星灯火,静静地隐在群山间。背着枪的汉奸武装,三五成群地巡逻穿梭在村子四周,为他们的主子提供全方位的“安全”服务。宫本段的小鬼子一到,立即有懂日语的汉奸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带向各个茅屋内。鬼子的婬笑声、中国女子的强颜欢笑或是受虐的凄厉哭号声,汉奸们的狞笑与打骂声,打破夜的宁静。一切是那么刺耳,那么令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随行的风子、铲子,都将征询的目光盯了过来。他们的心思很明显:干掉这些畜生!面对十多个汉奸武装,几十个小鬼子。吴毅觉得,要是趁机捞一把,好歹是能弄个一二十条枪。但容易出现打草惊蛇情况,打蛇不死反受其噬的事,还是不为的好!按捺住杀敌的迫切冲动,带着二人悄悄离开小村。回到公路,让风子先回古墓安排其他队员行动,自己带了铲子隐蔽到小庙对面山坡上。此时工地上灯火通明,被征来的民夫在日伪刺刀、监工汉奸的棍棒下,还在继续挣扎着进行高强度劳作。反倒是透着微微烛光的小庙,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姥姥的!小鬼子不是自吹自擂很武士道的么?咋连岗哨,都要沙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呵呵……”看着山下鬼子哨位透出的亮光,吴毅不由得冷笑。想起自己那时代网络上,某些玩意儿总爱囔囔说,算计小鬼子也是不道德。好像能骗大家相信,鬼子都傻得肯放下枪炮,专跟抗日军民耍大刀!现在,不管鬼子傻还是精,馈赠他们一连串算计,或干脆说无耻的诡计,是必须的、势在必行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