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侵华期间,有一手百试不爽的绝活。
那就是无论对上东北军、西北军这样的地方派系武装,还是黏糊上南京国民政府嫡系的中央军各部。
均会派出小分队,或假扮逃难的百姓,或伪装成我方溃兵。
在两军对阵时,这些小分队起到刺探军情、破坏、扰乱我方防线的重要作用。
一旦咱们的军队溃败逃散,这些小分队就成了我方溃兵,甚至是成建制部队的杀星。
只要稍稍具备点历史常识,后世人们基本知道这一点。
往往痛心疾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抱怨:地方军阀武装实力不强情有可原,难道当时的国民政府军也都是蠢货吗?
不能这么说!至少吴毅这类月复黑,觉得不能这么说。
而是觉得,看待问题不能月兑离当时历史大环境。
首先,鬼子是几代人一贯处心积虑。
绞尽脑汁想要突破小蛇吞不下大象的自然定律,妄图囫囵吞并整个中国,甚至亚洲。
为此,他们不仅不遗余力地培植汉奸、扶植傀儡,还未雨绸缪地派出形形色色的“中华文化爱好者”。
打着朝拜名胜古迹旗号,借游览中国山水之名,扛着结交“社会贤达”的幌子秘密活动。
早将咱们各地的山川河流、地形地貌、交通物产、人文风俗,甚至是驻军防守布置,都系统详尽地整理,绘图、编撰成册。
每一次发动侵略战争,汉奸走狗带路、细致清晰的地图指引,能不占尽先机?
反观咱们自己,东北军主动放弃地理环境熟悉的地盘,西北军、川军、桂军等派系苦哈哈地跑到生疏的华北、华中抗战。
连的基本杀敌武器、维持生命的衣食,名义上的“中央政府”军政大员们尚且推三阻四,无心协调配给,遑论什么详尽的作战地图?
中央军手里似乎有些军用地图,但以人浮于事的国民政府政客作风,不堪与鬼子那样连一条小路、一处深山庙宇、一口水井都有标注的相比。
向导方面,不管是地方派系,还是所谓的中央嫡系,无不是国民党系抗战将领回忆录中常感慨的那样“兵视民如仇,民视兵为匪。”
军队所到之处,百姓逃避一空,敢出于民族大义,挺身而出为这些本是自家军队引路的百姓,真的不多!
倒是一些数典忘祖、见利忘义的汉奸杂碎,为了鬼子赏赐的那点肉骨头,有意误导抗日军队,使之蒙受损失。
其次,咱们国土幅员辽阔,兵员素质参差不齐,人口语言结构复杂,也让居心叵测已久的小鬼子占尽便宜。
只要鬼子撒出的小分队,其中有几个会简单的日常汉语,即便一时间找不到汉奸供使唤,也不易引起咱们军民注意。
而我方军队呢?由于鬼子普遍矬子,语言相对单一,找得出会点日语的,个头一看就不对,个头对上了,却又不懂鬼子话!
基于以上诸类因素,就算我方各支队伍不是吃了败仗便一哄而散,也难以防范鬼子百试不爽的浑水模鱼“杀手锏”,更甭说积极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彼人之身了!
所以整个鬼子侵华期间,除了广泛融入爱国百姓的军队,鲜有没过吃闷亏的!
当然啦,鬼子之所以能够反客为主占据先机,主要还是当时国民政府那帮无知无耻无能、癖好老鼠扛枪窝里横的政客,窝囊废般勾心斗角的大小军阀头头脑脑所致。
曾在上网戏谑、笑话某些畜类般的所谓蒋粉、果粉时,概括地说过:
老蒋、老刮民党是,将帅无能,累死三军,丧师百万,失地千里,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蒋粉、果渣秉承是,地图开疆,日记抗战,罔顾历史,至死不悟,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随后劝诫:家门不幸外寇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吃一堑要懂得长一智,牢记教训啊!
被丢到这个中华民族屈辱时空之初,首先想到的事情之一,便是对照分析两个时空的某些现象。
原时空,某些所谓的“文化人”、“智者人士”,不是借文字简繁之争挑事端,就是拿普通话推广与地方方言存灭话题鼓噪叫嚣。
明眼人稍微留意一下,不难察觉这类“文化人”、“智者”的包藏祸心之举。
这些茅坑文化人、智者推出如此之类假命题,所能蛊惑的也就是那些无脑嘴炮族!
即便彪悍如头儿那类阿共仔,还不是平常一口标准普通话,又吼又叫、又骂人又训人。
可拿起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之时,却一口糯糯的呢喃吴音。
惹得无意间偷听的月复黑们,暗地里面面相觑、叹为观止:哟,这个凶狠的土匪,居然也懂“夜里吴音相媚好,白头谁家翁媪”啊?!
现在嘛,既是处心积虑逮住时机了,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加倍地奉还小鬼子!
所以善待、重用崔大金牙那些韩国监工,不是某些骚包认为的那样,包容过度类似无脑“韩哈子”,而是自有用意。
选了三十多个来自韩国釜山的监工,全都能流利地说鬼子话,且粗通汉语。
到木匠沟与警卫连汇合,即包含两大项任务。
第一项任务是配合地下组织人员,接收警卫连生俘的二百多名韩国二鬼子。
尽管日伪疯狂“清剿”,但辽西我党地下组织依旧顽强抗争。
日伪所谓通裕线铁路的北侧深山中,一个叫下石板沟的山村,就是我党抗战刊物《路线》的“编辑部”所在地。
王平路同志率队赴抗联第一军之际,就已分出一个秘密五人小组带上电台,由共产国际的巴浦洛夫神父带领,联系上地下组织。
随后,抗联第一军又派出一个联络小队,于日前秘密抵达。
这个联络小队共15人,以第一师师长程斌为首。
他们利用共产国际两名日本成员的地质学家身份,以随行雇工名义取道沈阳过来。
包括程斌在内,这些人是通过电台,月复黑一个个点名要来的。
要说不受原时空“历史”影响,没有对他们动杀机,恐怕无脑嘴炮族都不至于会相信。
只是在这时空,事情尚未达到这样的程度。
无论是带队的程斌,还是其余成员,毕竟是艰苦卓绝的抗战环境下磨砺过。
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立无援、恶劣自然环境、残酷的对敌战斗,磨灭了他们的最后意志,才导致他们的叛变。
再三权衡,月复黑决定暂缓下手,也不见面。
免得克制不住,心肠一狠,来个抹掉消除隐患。
而是派发给他们一份振奋人心的大礼,也就是由十几个“三国通”协助,将三百多名韩国二鬼子,秘密带往法库县。
与正在那儿接应的顺子等人会合,与抗联第一军派出的接应部队会师。
人在困境中,是最能感受外界支持力量的。
抗联第一军试图联络关内而进行的第一次西征,正是程斌带队。
要说这次尝试失败,没有造成他们信念动摇,那是嘴炮族瞎打嘴炮!
相信有了这份好礼,很大程度上能够坚定他们战胜困难、战胜敌人的信心。
即便他们仍旧有动摇的可能,也不可能再有发作机会——措施自会有的!
生擒二百多名韩国二鬼子的警卫连,也没有白跑腿。
暂时充任连长的老嫖,眉开眼笑地揽下十多个“三国通”,回头冲抱怨最多的大饕餮解气地打个响指。
意思很明白——旅座也有私心!
充当副连长的大饕餮只是砸几下嘴,摆出只是领得该得的跑腿费用神气。
绑匪甲则长长地舒一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小人得意神态。
他只识得自己姓名“陈锦甲”,愣要他学日语、学写字,比要他小命差不了多少。
酒鬼二不喝酒的情况下,最有指导员气势。
将指定划入警卫连的十几个带到一旁,拿着化名册挨个登记姓名、年龄,不时强调旅座制定的《警卫连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