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绿袍 正文 第六章 勾心斗角

作者 : 太元仙尊

话说辛辰子,接受绿袍之叮嘱后,心中只觉得疑虑重重,不知老祖又是打得何等主意。(www.请记住我)不由得心中想起往日种种,本来自从当年被绿袍咬去左臂之后,就曾立下誓言,日后定要双倍奉还乃师。

只是这些个年来,虽然已得绿袍的尽心传授,但毕竟法力还是不如,更不要说是法宝了。近几年绿袍又自炼成第二元神---玄牝珠,法力越发通玄,报仇之望更加是遥遥无期。

辛辰子本来都快死心,不料今日老鬼发了什么疯,居然传授了其最心爱的百毒金蚕蛊的祭炼方法给自己,有了此宝,再使些手段,说不定就此能够收拾了老鬼,以报当年之仇恨。当下就转到平日祭炼金蝉蛊的赤血崖

这赤血崖背倚平坂孤峰,十分高阔。崖前有百十顷山田,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花草。那崖壁石色深红,宛如赤血一般,崖面光细如玉,纵横百十丈,寸草不生。一顺溜排列着三个大圆洞,上下左右,俱是两三寸大小窟窿,每个相隔不过尺许,远望宛如蜂窝一般整齐严密。

不时有几缕彩烟从那许多小窟中袅袅飞扬,飘向天空。仔细一看,那彩烟好似一种定质,并不随风吹散,由窟中飞出,在空中摇曳了一阵,又缓缓收了回去。

崖下那一片田地中所种的花草,花似通萼,叶似松针,花色绿如翠玉,叶色却似黄金一般,分布有序,层次井然。尤其是花的大小,叶的长短,与枝干高下,一律整齐,宛如几千百万万个金针,密集一处,在阳光之下闪动;又似一片广阔的黄金丽褥上面,点缀着百万朵翠绿花朵。另一边田中又种着种种的毒花毒草,阳光一照腾起道道彩烟瘴气。

及至崖前,诸位弟子早已等候多时,盖因绿袍老祖平日里,言行甚严,无人敢于迟到炼法,轻则家法伺候,重则身死神消。要知道绿袍老祖祭炼百毒金蚕蛊已有数十年的岁月,再有半年即将功成,绿袍老祖也是越发的重视,老祖日日来此祭炼一次,都不曾落下。

众弟子见只有辛辰子一人回转,不见老祖前来主持祭炼,不知出了何等状况。

有人出言问道:“大师兄,为何不见师父前来?莫非是……他老人家忘记了今日要忌炼百毒金蝉蛊不成?”

辛辰子见诸位师兄弟满面疑惑的望着自己,也不多做解释。从背上取下一面白麻制就的小幡,血印斑斓,画着许多符篆和赤身倒立的男女。只是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开始准备祭炼百毒金蚕蛊。”

辛辰子取出*百炼蛊毒幡,就招呼众人开始准备祭炼百毒金蚕蛊。(www.请记住我)

绿袍老祖有一弟子,名叫梅鹿子,向来与辛辰子不合,与其处处在绿袍老祖前下争宠。平素倒也博得绿袍几分欢心,由此是更加的在百蛮山诸多弟子之中横行无忌,仗势欺人。

这梅鹿子身高近七尺,眉清目秀,倒是身得一幅好相貌,只是双眼是在太过灵巧,不停转悠,让别人看了总觉着他老是在算计些什么的感觉,却也不得不说破坏了几分好长相。梅鹿子乃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公子,因家中为族人所欺,无奈避至南疆,后来才机缘拜在绿袍老祖的门下。

此番梅鹿子见师傅不曾前来,却由辛辰子来主持祭法,便疑心是不是他在其中搬弄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让师傅放心将这等宝贝交由辛辰子主持。

“师兄,今天师傅未曾前来主持祭炼百毒金蚕蛊,却是为何?”

辛辰子早就料到今日如此,必会有人追问,何况这平日里就与他处处不合的梅鹿子。听见问话,对梅鹿子冷笑一声:“师弟,师父有事离开,交代我好好主持祭炼金蚕蛊。况且这是师傅的交代,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梅鹿子到底是大户出身,也不见怒色,依旧温温的问到:“师傅有事离开我等自是不敢怀疑,也不敢怀疑师傅他老人家的话语。只是我等尽皆未曾听见师傅,仅你一人,恐怕难保什么…….”余下的话却也不多说。

“哼!”辛辰子冷冷一哼,冷冰冰道:“你当我假传旨意骗你不成?等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你自去问他老人家便是!哪来这许多的问题?”

“是,大师兄说的是,是小弟冒失了。”梅鹿子连忙答道。其实梅鹿子,知道辛辰子肯定也是没胆量假传师傅口谕,如此问法也就是气他一气,别无他想。

梅鹿子低下头来,心中暗自绯负:“不就是坐着大师兄的位子吗!狂什么狂,谁不知道师父把你的手臂咬去,心里不知道把师父有多恨。想要找机会报仇,以后有你倒霉的时候。”

平日里,众人摄于大师兄的威严,现在自是不敢忤逆辛辰子的意思。只有那唐石上前来将那梅鹿子拉了下去。唐石此人法力虽不及辛辰子高强,但平时与诸人和善,对绿袍也是忠心有嘉,很是得老祖的欢心,也很得诸多弟子之心,威望在诸多弟子中也是最高的。梅鹿子也不说话,任由唐石将自己拉到一旁。

只是心中不住的思量,平日里老祖就把所学竟心传授与他,只是没传金蚕蛊的真正祭炼之法。现在得了老祖最爱的金蚕蛊的祭炼之法,隐隐有得了老祖衣钵的迹象。自己与他处处作对,以后的日子却是越发的不好过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是还有二师兄唐石吗!二师兄在大师兄的眼里也是与处置而后快的人,只是二师兄唐石对师父忠心耿耿,深得师父的欢心,大师兄不敢暗中下手而已。自己与大师兄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现在大师兄已经隐隐有得到师父衣钵的迹象,自己与二师兄和在一起也未必不能对抗于大师兄。

这样一想,梅鹿子转而轻松起来,站在一旁也不言语。

辛辰子虽然也知晓他们未必都是那么服气,但慑于师傅法威,没人敢于明里同他抗拒。也不再言语,随即取出一把宝剑,口诵咒语,倏地长啸了一声。

诸人立刻按八卦方位,分散开来,站好步数开始踏罡布斗,辅助辛辰子祭炼金蚕蛊。

辛辰子也依诀踏罡布斗,口中的咒语也越念越疾。余人随声附和,手中幡连连招展,舞起一片烟云,喧成一片怪声,听着令人心烦头昏。

似这样约有个把时辰,辛辰子将手中剑一挥,只见一道绿光,朝空中绕了一绕,取出背后麻幡,会合全体师弟们,一声长啸,各升在空中将妖幡朝下乱指。便见幡上起了一阵阴风,烟云尽都敛去,随幡指处,发出一缕缕的彩丝,直往花田上面抛掷,越往后越急。

二十四面妖幡招展处,万丝齐发,似轻云出妯,春蚕抽丝般,顷刻之间,交织成一片广大轻匀的天幕,将下面花田一齐罩住,薄如蝉翼,五色晶莹,雾纱冰纨,光彩夺目。

辛辰子长啸了一声,余人都停了手脚,仍驾阴风,按八卦方位立定。他先放起一团烟雾,笼罩周身。口中又是念念有词,将手一撤,崖上成千累万的小洞穴中,一阵吱吱乱叫,似万朵金花散放一般,由穴中飞出无量数的金蝉,长才寸许,形如蜜蜂,飞将起来比箭还疾。

辛辰子见金蚕一出,即便望空一指。上面其余二十三人令到即行,各将手中幡指处,又抛出无数缕彩丝,个个将金蝉蛊缠住。那金蝉纷纷落下,飞入花田之中,食那金叶,吱吱之声,汇成一片异响。

再看花田之中,那些金蚕真是厉害,耳旁只听蚕翅摩擦之音,与嚼吃吱吱之声,混合在一起,震人耳鼓。花田里面,竟如一片黄金波涛,涌着万千朵翠玉莲花,起伏闪动。不消片刻,万马奔腾般轰的一声,千万朵金星离开花日,朝空便起。

辛辰子早有准备,张口喷出一道绿烟,飞向崖上。同时这些小洞穴中如抛丝般飞出千百万道彩气,仿佛万弩齐发,疾如闪电,射往金蚕群里,那千万金蚕全被彩气吸住。每两缕彩气,吸住一个金蚕,挣扎不月兑,急得吱吱乱叫,转眼工夫,全被彩气收入万千小洞穴之内。如此这般日复一日的祭炼着百毒金蝉蛊。

转眼间,就到了百毒金蝉蛊祭炼收功的时间了。

这天祭炼金蝉蛊的时候都比往日隆重了许多,崖下摆起了法坛,辛辰子高高立于法坛之上,开始踏罡布斗,依诀一只只的祭炼金蚕蛊,将祭炼好的金蚕蛊一一收入囊中。

梅鹿子见辛辰子将金蚕蛊收入自己囊中,遂大声问道:“师兄怎的将师傅的金蚕蛊收入自己的囊中?莫不是想私下据为己有不成?”

辛辰子冷冷答道:“师父叫我炼成金蚕蛊之后,暂是替他掌管。待他老人家回来之后重新交还给他。若是有人立了大功,师父以后会将金蚕蛊分赐给他。”后面这一句不过是辛辰子自己胡诌的。他原打算趁绿袍不在,利用空隙好好布置一番,再去借一两件厉害的法宝回来,趁绿袍回来时用金蚕蛊暗算于他。

此语一出,顿时众弟子间就闹开了,原本只是看辛辰子与梅鹿子热闹的,这时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只这一句,辛辰子就收买了不少人心。人人都想暗中巴结辛辰子,好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以后也好赐得金蚕蛊。

其实梅鹿子本也不至于此,只是与辛辰子平素多有结怨,如今一来,恐怕往后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头脑一热大喝一声:“我不信,我等师父回来问师父去。”说完,梅鹿子就准备回去等师父回来就去面见师傅。刚刚动作,却觉手臂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二师兄唐石。

梅鹿子见有人住自己,本待大声喝骂一番,及见是唐石,想起他对自己还是不错,忙将要出口的话语又收了回去,不过也是没好声气地问到:“不知师兄,拉我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语,唐石就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在怪自己拉住他呢,却也不介意,微微笑道:“难道师弟忘了师傅的家法不成。”仅此一句,也不多说,话完即又退至一边。

听着唐石的这一番点化,顿时想起师傅绿袍老祖往日里的种种手段,不寒而栗,人也清醒过来,忙对唐石拜谢一番:“多谢师兄提点,师弟险些闯下杀身大祸。”说完却也不自言语,退至一旁去了。

梅鹿子也不是傻瓜,经唐石把他拉住,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想到了许多,先不说师父不在,再来辛辰子包藏祸心,若是挑明了讲,惹得他恼羞成怒,不要忘了,百毒金蝉蛊还在他手上呢。只要他一将金蚕蛊发出,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辛辰子这时再看,众人议论之声已然尽去,虽然也知晓未必都是那么服气,但慑于师傅法令,已经将金蝉蛊暂有自己保管,却是没人敢于明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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