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主炼金丹还没有出来,算起来应该有三天三夜了。
谢雨潇坐在帐篷外抽着烟,看着欧阳川文在西妤的指导下,一招一式的伸胳膊蹬腿。看了一会,他就笑了,笑欧阳川文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什么时候才能算得上一个练家子。
笑了会,他就从灵戒里翻出了《血灵秘笈》,准备继续默记血灵剑法了。记完血灵剑法,他就可以抛却《血灵秘笈》开始认认真真的修习了。
这一个月的变故,让他体会到了武学的重要性,体会到了只有武学才能自保,才能保得住身边的老婆、朋友,才能除掉月牙帮、本元国际,在黑道打出一片天地。
掏出《血灵秘笈》,他用手抚了抚,平平的放在了面前的地上,凝神守魄、集中精力后,伸出了手去翻《血灵秘笈》……
“呼~”
一阵山风吹过。
谢雨潇的眼睛随着山风吹过瞪圆了,呆了。他的右手本触到了《血灵秘笈》,可,可血灵秘笈怎么化成了碎片,在空中飞散……
他伸出手去抓,明明碰到了碎片,可怎么碎片也没了?
“呼~”
再一股山风吹过,什么都没了。
谢雨潇傻眼了,傻了半天,大叫道:“操-他大爷的,见鬼了。”
欧阳川文远远的朝站起来的谢雨潇额头上看了眼道:“你那阴阳眼不是包着呢么,见什么鬼?”谢雨潇道:“不是真鬼,是活见鬼了,好端端的《血灵秘笈》突然就化成碎片不见了。”
一边打斗的西妤、西婷一听,忙窜了过来,问:“雨潇哥,你说什么,《血灵秘笈》化成碎片不见了?”谢雨潇点点头将《血灵秘笈》化成碎片的情形又描述了一边。
“《血灵秘笈》是什么东西?”欧阳川文问。
“我们血灵派祖传下来的武学秘笈。靠,血灵剑法我还没记完呢。”
“祖传下来的?多少年历史了?”
“五百年历史了。”
“得了,五百年的老古董早该风化了。”欧阳川文道。
“毛,为什么早不风化晚不风化,偏偏这会风化。”
尽管谢雨潇觉得五百年的书籍风化有些道理,但他还是不相信《血灵秘笈》是随风瞬间风化了。
“雨潇哥,你说你没没抓住一点碎片,触手就没了?”妖月问。
谢雨潇点点头。妖月颦眉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幻术的味道呢。”
欧阳川文肯定道:“什么幻术,怎么可能,五百年的纸张肯定是风化了,甭在那吓琢磨了。”
西妤道:“灵主,《血灵秘笈》你记住了多少?”
谢雨潇说声我想想,说完凝神闭目了一阵后,说心法、掌法记得一字不漏,剑法记了个三四招,血魔功根本就没看。西妤一听就说无所谓了,只要修习好心法、掌法和几招剑法,足以够用了。
“哦哈哈,哦哈哈,嘎嘎,我的金丹终于炼成了。”
就在几人正在为《血灵秘笈》惋惜之极,突然传来三清观主忘乎所以的大笑声。
众人眼前一晃,眉开眼笑的三清观主就似陀螺般在众人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他的手里捏着一颗鸡蛋般大小,闪烁着几道精光的丹药,正是他炼制的金丹。
“鬼徒孙们,快看看干爷爷的金丹,如何?羡慕,嘎嘎。”
谢雨潇笑道:“可是给我这徒弟吃的?”三清观主眼睛一鼓,陡的向后飘开几米,咕噜一下,将鸡蛋大小的金丹一口塞进了嘴里。
西婷咯咯笑道:“师傅,你那金丹那么大,可别噎住了。”三清观主使劲的咽了几口说:“噎住也比你们这些龟孙子抢去好,还是放肚子里保险。”妖月笑道:“我们谁有本事能从你手里夺去金丹呢?”三清观主眼睛转了两下,将金丹全吞进了肚子说:“也是也是,早知我慢慢品味。”
谢雨潇见三清观主吃了金丹,正欲上前说学本领之事,就见三清观主蹦蹦跳跳的说:“这金丹不得了啊,不得了,我要成仙了,我要成仙了,你们别烦我,待我消化了金丹再说。”说完,他一蹦,盘膝悬在了半空,双眼微闭,双放于膝盖,进入了打坐状态。
缕缕白气从三清观主头顶溢出,飘飘绕绕,真若如神仙一般。
妖月对谢雨潇解释说:“修真主要靠丹药,仅仅靠修炼太慢了,丹药能迅速提高修炼者的能力,带来意想不到的成效。”谢雨潇摇摇头说:“修真太麻烦了,又是炼丹,又是用符的,好麻烦,我觉得还是武学好,一双拳脚就可以打天下。”
三清观主足足盘坐了一个时辰,才睁开了双眼,从半空落下,撩了下两道长眉说:“,干爷爷我吃了金丹高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干爷爷我又去炼金丹了。”
谢雨潇道:“师傅,这道观的门我们修好了,药我也采了,你该教我们本事了。”三清观主道:“门修好了,走,让干爷爷先检查下。”
三清观主窜到观门前,用手敲了敲,模了半天后,才说:“算你们这些鬼徒孙识相,没糊弄你干爷爷。好了,那明天起教你们本事。”说完,又对谢雨潇说:“你采的药不够不够,差太远了,不够你半天炼的。继续采药。”
谢雨潇道:“采毛的药,我又不炼你的配方丹药,你教我怎么能炼成球球,而不损伤炼药的物品属性,不变质不过期就完了。啥东西不能炼啊,草啊,树叶、树枝啊,用那些东西教我就行了。”
“你就学这个?”三清观主差点没破口大笑。
“嗯,你以为我真跟你炼那破丹药?”
“哦哈哈,哦哈哈,乐死干爷爷我了,好好,明天一早教你炼球球和控制阴阳眼之法,明天下午传几个徒孙女心法。”
欧阳川文见唯独没说自己,忙问:“师傅,那我呢。”
“你?等等,真是让干爷爷我费脑筋,等我想好再说,别烦我。”三清观主对着欧阳川文吹胡子。
谢雨潇笑了笑,上前几步,故作神秘的对三清观主说:“师傅,我们给你变个戏法看看,你有没兴趣?”三清观主童趣顿起,忙道:“什么狗戏法?好好,你们变,干爷爷我倒是喜欢看戏法。”
“变什么戏法啊?”
霜儿不知何时进来,在后面问道。
三清观主一看提着药草篮子的孙女,立马对谢雨潇吹胡子道:“你个龟孙子在山上玩,让我孙女去给你采药,你忘乎所以了是你。”
“爷爷,我闲来无事采采药又何妨?”霜儿在墙角放下了药草篮子。
谢雨潇朝霜儿招招手,霜儿便乖巧的走过来站在了谢雨潇的身边。
“师傅,你看好了,我们可要变咯。”
谢雨潇说着,朝欧阳川文递了个眼色。欧阳川文就嗖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匕首。三清观主一见匕首,瞪眼道:“你想干什么?”
欧阳川文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手里的匕首,盯着盯着,冷汗就唰唰的流了出来。他看看谢雨潇,擦了两把汗,一咬牙,一匕首划上了自己右臂的肌肉,再一咬牙,硬是将一块肉割了下来。
三清观主见这一幕,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伸着手张嘴大骂:“龟徒孙,死徒孙,这变的是个鬼戏法,你是存心想骗你干爷爷的痊愈丹,怕你了,拿去拿去。”
三清观主手一伸,手掌上多了两颗暗红色的丹药。霜儿已是看的心惊肉跳,上前两步就要去拿痊愈丹。谢雨潇一把拉住了霜儿对三清观主说:“戏法刚开始,不需要你那什么垃圾痊愈丹。你看好了。”说着,他将圣水抛向了已鲜血满胳膊,疼的要死要活、哇哇大叫的欧阳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