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他?!
男人走后,苏翘脸色突然变得一阵苍白。
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天的佣人工作再次拉开序幕。
分配的地点仍旧是隐蔽的后花园。
不过不同的是,她不仅要将昨天未洗完的衣服给全部晾干,还要将花园中的杂草全部给拔除。
原本拔草是一件很容易的工作,可是在抬头看到高挂在头顶的烈日时,这一切就变得不再寻常。
弯着欢爱过度的身子,手臂上尽是一些难堪的伤痕,青紫不一,甚至有血块还刻在上面。
苏翘难以言喻这种几近昏迷的工作会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只是,在想到那些被她保护的人还好好的,心里便涌起莫大的安慰,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少女乃女乃,你还好吧?”
突然,一只手接住她几近倒下的身子,抱着她的背,在她的头顶响起。
“小落?”苏翘先是无意识喊了一声,但在想到他和齐子皓不明的关系时,便瞬间撤离开她的胳膊不自觉保持起一种距离,“你来这里干什么?”
想起早上齐子皓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样子,苏翘就迅速在心底升腾起一种不明的防线。
“少女乃女乃,我一直在找您。从昨天发现您不在时,就找您了。要不是我有事要找春婶,刚好经过这里,还不知道您竟然在这里。”女孩的话音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真诚。
似乎还暗含着一种找到她后的愉悦和急切。
苏翘不禁盯着她审视起来。
是面具吗?可是看她这么纯真的模样又好像完全不是。
就在这时,她的手背再次被拉起来,捧到半空,“呀,都流血了,少女乃女乃你的绷带呢,怎么能够揭了呢,你的伤痕还没好呢。”
女孩关切的话语一连串的说罢,便又迅速瞟了眼四周,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少女乃女乃您先忍一忍,我这就去将张医师找过来。”女孩说着就想抬起脚步迅速跑开。
“没事,不用……”害得苏翘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春嫂、春婶?这个称呼……
苏翘拔着草的眼中突然一闪,似乎像是有点明白了什么利害关系在其中。
过了没多久,女孩果然将张嫂给找了过来。
她似乎是齐家的专职医师,负责这里的病患工作。
那张嫂可能天生就具备着一种特有的医者气质,不管任何时候看她,穿什么的衣服,苏翘都觉得她跟大家口中称道的‘白衣天使’完全符合,“少女乃女乃,我这次给您用的是三层纱布,希望您在做事的时候小心一点。”
将纱布的胶带扯下,张嫂温和的嘱咐。
她的眉宇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似乎像是对自己的同情。一如跟之前她见到的一个样子。
“没事,这点小伤,还死不了。”苏翘淡淡开口,就转过头继续进行自己的拔草工作。
索英子说到了下午,如果还没有拔完的话,就别想用饭。
她现在还不能饿死。
所以必须要隐忍着做下去,即使那留下来的施舍只是一点剩饭菜。
“真的无碍吗?张医师。少女乃女乃要不我帮你吧,您歇一会。”
女孩送走张医师,转身看到苏翘竟然又在劳动,急忙过去扶住她的手,阻止她拔草的动作。
女孩很自愿的接下她拔草的工作,就认真的劳作起来。
苏翘坐在一旁稍作歇息,观察她半天。
都无法将她和有心机的那些人联系在一起,只能忍不住喊出一声,“小落?”
“恩。”女孩没有回头的应声。
“昨天你见到齐总了吗?”心下天人交战一番,苏翘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见到了。”女孩很诚恳的答。
“那、他都问了些你什么?”
女孩一听,倏地转头疑惑中,苏翘还以为她就要寻找什么借口时,哪知她却突然甜甜一笑说,“呃,问了一些您都在干些什么,还有您的心情如何的。”
苏翘心里猛地一凉,果然,小落便是他利用的一个砝码吧?!“那你如何说?”苏翘抬起眼睛,这一刻她心底十分不安。
似乎生怕女孩说着让她失望的话。
可是,女孩却一点也没察觉到苏翘前后的态度,只是仰着头看着头顶炙热的阳光,似乎非常憧憬一般,连语气都几近羡慕,“我说您只是往包包中找了一个东西,但是没找到,然后齐总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了。”
“之后呢?”之后她被高颜和那春嫂欺负的时候呢?她在哪里?
既然齐子皓都说了要她照顾自己,那她为何恰恰在索英子三人来的时候,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之后……”女孩说话语气蓦地停顿了一下。
像是不想要再说下去的样子。
“之后怎么了?”
苏翘接过她的声音,继续的问。如果她果真是齐子皓身边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那么她就得想办法戳穿她的面目,让她自动离开自己。
后天应该是自己回门的时候,苏翘心里正计划在那个时候办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那个危险的男人。
哪知,小落在接触到她逼问的目光时,心里却是倏地感到一阵失落,她低呼一声,“少女乃女乃,我不想说了,不要再问我了,好吗?”
她弯着腰就去将那些拔掉的杂草一拨一拨给整理好,侧脸忙活起来的样子留给苏翘一种疲惫的状态。
小落皮肤不黑也不白,身材偏低,属于娇小玲珑型。
从她手上粗糙的茧子来看,像是干过不少农活。而且,她做事也很细致,将那些杂草从花园里拔除掉时,又做了很细致的整理,才最终捆绑起来。
她会是谁呢?又是站在哪一方?
苏翘看着她如此卖力去帮助自己,心里当然会有窝心的感动,看小落不想再说,自己竟是忍下心没有再逼问下去。
过了不多久,苏翘正陷入沉思的时候,小落却是将那杂草都给整理了差不多,“少女乃女乃,都整理好了,我们回房间去吧。”一声话语拉回她的思绪。
口口声声叫着少女乃女乃,却不阻止和怀疑自己像下人一般做着拔草的工作?
被一路搀扶走上楼梯时,苏翘从一旁的玻璃中若有所思的投向外边。
最西边,法式小洋房似乎也像是充满着奇异的光彩,在妩媚的阳光中笼罩上一层绮丽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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