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侧过身子手指扣着被子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天光已是晨曦
失眠的滋味真的是很难熬整整一晚她都一身酸痛昨晚白东城追上来后就一直不停的敲门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她躲在床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上不为别的就是一句都不想听到他在说话
实际上隔着门板她也听不太清他到底说着什么只能辨别出他的嗓音很低很哑就像是被石子刮过的铁板一样字句之间好似说着一些对不起
两人一个回合下来郑初雨殷殷切切嬗笙却已经受了内伤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嬗笙开了口初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時候开始的吴警官只是个幌子是不是
嬗笙你还好吗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郑初雨率先开了口扬圣长其
郑初雨苦笑白家不会同意的
郑初雨手指倏然握紧红唇抿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却没正面回答白家是不会同意我们两个结婚的东城在政界形象至关重要他一直努力的在拼搏而他以后要娶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们只能维持这样的关系在一起
但她又觉得那样做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嬗笙转过身子将整张脸都贴在床垫上一整夜未睡又经历大悲的她真的是疲惫恍恍惚惚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想着如果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她好像变成了个局外的人他们成为一个阵营和她隔开了千山万水
不知道那样坐在地毯上有多久直到她又再次听到敲门声也是同样带着些小心翼翼她原本以为是白东城又回来了可不是是容阿姨她声音里也有着关切白太太你还没起来吗
初雨昨天一事后我们就没必要兜圈子了你找我来想要和我谈什么可以开门见山嬗笙吸气心中凄凉语气反而淡了
想必我们之间的三角关系东城也都和你说过了郑初雨说到此话時眼底动了动又继续当初白大哥确实为了我和白家闹过他想要娶我我没同意后来白家也就都知道我横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后来才一并将他们送去了部队
她曾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位科学教说人在极度疲惫的時候意志力会降低百分之五十所以一夜失眠又身心疲惫的她此時的意志力刚好处在这个脆弱的当口所以她应下了郑初雨的邀约
她的话轻轻柔柔的将嬗笙裹的死紧都无法透气好吗当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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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她就觉得头疼疼到不行脑袋就像是一个足球被人来回的踢怎么揉都还是疼就是疼真真切切的疼
她回来后一直都没开过门也没发出过声音他似乎也一直都在時不時的会响起敲门声然后等了等就又没了声响然后这样重复
你是不是怕我将你们俩的事情捅出去会砸了他的仕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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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郑初雨在犹豫最终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五年了
喂是嬗笙吗
从地上站起来嬗笙看着穿衣镜里面的自己脸色白纸眼睛通红里面还有红血色她拍了拍脸颊准备换一身衣服去应约她想去听听她会说什么
因为白家不同意你们所以你们就一直保持地下的如果你们都爱对方那么为什么不争取嬗笙机械的说着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好像有风吹过zVXC
而且最重要的是郑初雨闭上了眼睛声音有几分凄凉我生不了孩子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原因的我也是后来在白大哥娶妻后才明白的白家这样的家庭要娶的必须是背景显赫的即便不是那么也得有相互联姻的利益我只是个孤儿了在白家还能有些尊重不过是白老爷子和我爷爷曾是战友
她不知道他们在这间套房里哪个位置哪个地方都做过什么她不愿去想
嬗笙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不会的郑初雨摇头恳恳的看着她直接给她扣上了大高帽子
郑初雨似乎也不停的在调整情绪神色殷切嬗笙我知道我说千百万个道歉都没办法让你消气可东城他不容易他我不会和你争抢什么的我的存在也威胁不了你白太太的地位所以以后我们好好相待好吗
我看你也没吃饭我去弄点米粥见她一直没反应容阿姨自顾的说完这句就朝着厨房走去
嬗笙重新拉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希望能逼迫自己睡觉可还是没办法睡着索就下床起身她想着今天她也得去上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地球还是照样转的她还要照样生存还要继续努力工作
嬗笙当時心里便是冷笑谈谈谈什么这可不是平常的小嫌隙闹个别扭两人吵一架过两天就好了这次的嫌隙大了去了
她双脚才刚刚踩在地毯上她想转身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止痛药记得以前她好像放在了那儿所以想拿出来想用药物来停止这种头疼可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孕妇一切的药物都会对胎儿有影响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某个台剧時里面男主角很是傲慢的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那時候她也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挥在他欠揍的脸上但如今她觉得那句话说的简直就是真理
你希望我好还是不好嬗笙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在看不是她想要看她而是这这间套房里她不敢看向别处
就是她的这份小心翼翼反应到了嬗笙这里不是零星半点的刺有事吗
这样的答案后面的另一个问题根本就务须回答了一切都已经在清明不过了嬗笙心里不生出了一份恨意那份恨意咬啮着她的心肺
其实昨天在发现一切時她也很想像是电视剧电影里演的那样撕破脸冲上去抓着小三的头发狠狠的痛打一番然后破口大骂至少可以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
这边才刚有要动的意思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直接关机她不想接到他的电话只是在看到上面的陌生号码時她犹豫着手指不经意在屏幕上轻划時点下来通话
想到肚子里还有的胎儿嬗笙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一阵比头疼还要猛烈的剧痛袭来她瘫坐在了地毯上蜷缩成了一团
对不起嬗笙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初雨低下头很懊恼的说着
她站在门口闭上眼睛调整了半天的呼吸才抬手敲门很快里面便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房门就被里面的郑初雨打开
为什么爷爷不是很喜欢你嬗笙孤疑的看着她蓦地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和大哥有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時嬗笙浑身一个激灵握着手机的手也都紧了起来呼吸微急
嬗笙我想和你谈一谈好吗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時间郑初雨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说着
嬗笙真的觉得自己和郑初雨比较起来差的真不是零星半点人家此時说出来的话表现出来的诚意完全是大度到不行阶东姿阶
嬗笙没想到郑初雨竟然约她来的地方又是昨天的那家酒店而且是同一间房
嬗笙你有在听吗我是我是初雨郑初雨的声音小心翼翼
嬗笙幽幽的看着她既然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嫁给他没有女人会从最初就心甘情愿的做地下的人
多可笑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人但人家却主动的要求见她和她谈一谈怎么每个人都想和她谈一谈她想谈的時候怎么就没机会呢
他们在一起五年那么他和她之间呢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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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脚步声落在了门口然后便是敲门声很轻像是怕扰醒了她然后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声音和那敲门声一样轻的不可闻阿笙我去上班等你想见我了我们谈谈
直到早上的時候她隐约听到他似乎接了个电话要赶回立法院她听到他声音里的迟疑但那边似乎有急事他最终艰难取舍应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