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城似乎是感觉到她此時心境的变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平视着她的眼睛·不给她避开的机会·语气既冷又灼··阿笙·以前我不想说·但是现在·对于孩子·若不是你的·我不想要··
嬗笙呼吸一窒·心里极沉的震了一下·他的目光似乎氤氲着柔柔的雾气·看过来·滋润着人的心田·
她对他最近老是時不時冒出来的话·有些消化不了·他的转变不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但此時这样真实的变化·她除了不敢置信·还不知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
腰间有着他力量的·锢·目光又被他锁着·嬗笙的手指渐渐蜷缩起来·垂眸之间·他的面容忽然放大·她忙瞪大眼睛·
白东城的忽然凑上前·正好张开嘴就含住了她的唇瓣·她都来不及惊呼·便被他越来越深的吻乱了思绪··
挣扎不得·到最后却不由自主的有些沉溺·不知不觉间·嬗笙的双手竟绕上了他的肩·手指插在他浓密的发丝间·随着两人唇舌间的缠.绵·口水交融·湿湿的唇肉见摩挲都会有那种脸红心跳的啵声·
·呀·我要捂住眼睛的··忽然·一声童音响起·
嬗笙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面前的白东城·朝一旁看去·不知何時醒来的小芽芽已经坐起来·两条冲天的小辫子已经睡的松松垮垮的·此時两只小手捂着眼睛·
白东城还是单膝的蹲在那·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甚至趁着她恼羞成怒的空当·在她的唇角意犹未尽的舌忝了下··阿笙·今晚·你不许再拒绝我··
·白东城··嬗笙真是无语了·若是旁边有抱枕之类的东西·她一定要将他此時促狭的嘴脸给打回去·这个時候·他竟然还说这样的话·
·二叔叔·二婶婶·小芽芽可不可以睁开眼睛了··一旁被忽略的小芽芽有些不干了·晃着脑袋在那里细声细气的问·
·怎么啦·芽芽·和太爷爷说·是不是他们合起火来欺负你啦··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朗朗的笑声·
嬗笙吁出了一口气·
·太爷爷··小芽芽一听到白老爷子的声音·立即将双手拿下·虽然吃力·却也从躺椅上下来·扭动着小·就朝着往这边走的白老爷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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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曼拿着车钥匙·却不打算开车·她的宿舍不远·走路也就十多分钟·此時阳光不错·她就想走一走·
只是没走两步·刚刚步出军区·远远的就看到那边停靠着一辆军车·不是常出入他们军区的车子·但她却一点都不陌生·
车内的人似乎也是看到了她·打开车门下来·同样的一身军装·没有一丝褶皱·白斜卿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目光遥遥的看着她·
崔曼咬了咬牙·这会儿要是装看不见有些难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但一颗心却跳的厉害·不是紧张·是不解·他从来都未主动到这里来找过她·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白斜卿目光也是盯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印象里·他们见面的次数恍若真的很少·但是每次·她似乎都穿着军装·虽然他更喜欢看她穿便装·但不得不承认·只要她一换上军装·整个人熠熠发光·眉梢眼角·举手投足·自有一股英气·令人心折·
她的步伐有些踌躇·有些慢·但他却知道·她会走过来·就好像是多年前·也是如出一辙的场景·她一身洁白的婚纱·朝着自己走过来·当時他记不得她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因为她都是低垂着头·
婚礼上的人都说新娘子害羞·但他却敢肯定不是那样子的·因为他虽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她的脸上没有红晕·很白·
想到此·白斜卿眼底的神色深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崔曼已经走到他身边站定·他比自己要高出一些·她需要仰着头·
但等了几秒·他却未答·眼睛像是漩涡一样·心底不易察觉的一颤·崔曼镇定的继续问··斜卿·你来·有事吗··
·没事·就刚好过来看看你·今儿不是周末·还很忙··白斜卿眸光定在她脸上·
·还好··崔曼淡淡的回答着·他们俩人之间每次都是这样陌生·甚至没有她和下属的关系处的要亲近·
·你的脚·怎么样了··
·嗯·没事了··崔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抬头对着他淡淡一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有点像是没话找话·
等了半响·却又见白斜卿沉默·崔曼不解的目光投递给他·
白斜卿这才又继续开口·不过话·怎么听都怎么不自然··時间还够·爷爷老说我们不常回去·所以我顺道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時间·我们一起回去··
·我···崔曼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只是刚刚他说的话·她不小心的去留意了·她不太懂·他刚刚说的顺道是否是用词用错了·因为他们俩虽然都在军区工作·却不是同一个·而且·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怎么能顺道呢·
·大周末的·你还有事··白斜卿似乎知道她会拒绝·抢先说着·
····崔曼习惯·的蹙起了眉心·正在努力的找着什么理由来拒绝他·
白斜卿眯了眯眼·嘴角的线条稍许的僵硬了些·随即便弯身坐回了车子内·头也不抬的丢下了一句··别想蹩脚的理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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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就是连手放在哪里都觉得别扭·一旁的白斜卿开车开的似乎很专注·一点都没她这样别扭·
他们俩像是这样同乘一辆车的情况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或者说·几乎很少·少到崔曼费力的去想·都没办法想得起来·
·一路上都是沉默·车子开的也很快·没多久就驶入了市区内·
车子在一个红色的信号灯下停在了那·崔曼察觉到气氛的尴尬·想要别过头去看一旁的车窗外·可车窗都是被厚厚的玻璃纸粘着·望出去也都是黑蒙蒙的·让心情更觉得阴郁·
·你从家里匆匆去了H市·是什么事··白斜卿的眼角余光也都是一直瞥着一旁的崔曼·气氛的沉闷他当然也都感觉得到·所以·他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唯一能找到的也就是那天她忽然换回军装·说要去军用机场·
当時汪姨和白老爷子都担忧她的脚伤·但她却执意要走·他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此時能想到的话题也只是这个了·所以也没多想就问出了口·
可却没有预想中的活跃气氛·反而是让一旁的崔曼公式化的声音回应··抱歉·无可奉告··说心想过·
他的这句没多想就问出口的话·刚好就撞到了枪口上·他们都身在军区·都知道·自身的工作内容向来是都不会外泄的·
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回答·白斜卿皱眉·又觉得挫败·他在军区里一向都是指挥·此時竟然和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硬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的话题·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回答有些生硬·咬了咬牙·崔曼将头转了回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白斜卿·故作轻快的开口··车内有没有音乐··
说着·她就伸手朝着那功放的位置模去·却不料白斜卿也听到她刚刚的话后·也想要去打开音乐·两人的手·不期然的碰到了一起·
像是被火烫到·崔曼想要第一時间撤回来·可白斜卿却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竟五指一收拢·将她的手指收拢了起来·
·你···崔曼呼吸变得急促·身上深色的军装更加衬得她脸红如霞·
他掌心的温度灼烫着她·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帅气轮·崔曼有些僵硬的坐在那·没办法动弹·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指顶端·她却阻止不了他的慢慢欺近·
像是认命一样·崔曼垂落下了眼睫·羽翼一样的轻轻颤动着·
就在两人都可闻彼此滚烫的呼吸時·以为那吻即将发生·后面车喇叭声却响的厉害·崔曼一下子被惊醒·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在那的背脊比刚开始要僵直了许多·
白斜卿脸上也有着不自然·虚握着拳头在唇边轻咳了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是崔曼·是他一直不愿问津的妻子·可刚刚那一瞬间心中的悸动·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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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白易和汪姨也都相继回来·他们似乎对小芽芽也很是疼爱·眉眼之间都是宠溺的·
嬗笙坐在沙发上·将芽芽已经要掉下来的小袜子月兑下来·然后又重新的穿好·一旁的小芽芽还是将粘人精发挥到极致·乖乖的让她弄·好了之后却也还是赖在她身上·手里把玩着她垂下来的发丝·
·我看今天让你们俩带一天芽芽不错·提前上岗··白老爷子见嬗笙妥帖的照顾芽芽·眼睛里都是笑意·满意的点头·
白东城之前一直在客厅外的阳台打电话·这会刚拉开窗户进来便听到白老爷子这么说·也是微微一笑·刚想要开口说什么時·忽然听到院内有汽车的引擎车·
扭头一看·便看到一辆军车缓缓的行驶进来·那边管家也兴冲冲的跑过来通报··老先生·先生太太·大少爷回来了·大少女乃女乃也一起呢··
嬗笙闻言崔曼也跟着一起回来的·心情就跟着变得愉悦·上次之后·她也是有好一段時间没看到她了·想的很呢·
她目光朝门口看过去時·刚好和白老爷子的碰撞到·却看到他脸上一瞬间的僵硬·
嬗笙愣住·不解的再仔细去看·但白老爷子却也是接触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弄得嬗笙以为是自己有点眼花·更多的是自我莫名其妙·
崔曼进门·看到嬗笙也很高兴·走近時·却微微顿住了脚步·不解的看着她怀里腻着的小芽芽·尾随在她身后的白斜卿·也是一愣·目光同为不解·
嬗笙目光在崔曼脸上掠过·又看了看白斜卿·垂下眸半秒·随即偏头去看一旁的白东城·两人目光相接·像是都感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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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
嬗笙站在楼门口等着白东城去将车入库·感觉到他气息逼来·她往旁边一闪·成功躲避开了他习惯·伸过来的长臂·
·阿笙··白东城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她的眸光里有着蠢蠢欲动·
嬗笙抿唇一乐·但也心有余悸·他白天在白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尤其是他此時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吃掉一样·
这样想·她就害怕的更想要躲开他·瞥了他一眼·匆匆往里面跑·白东城也危险的在后面追·两人的小情趣也仅仅只进行到了一半··
因为从楼门口蓦地跑出来个身影·埋着头也不看路·直挺挺的过来·差点撞到嬗笙·好在是白东城眼疾手快的将嬗笙护在了怀里·才和来人擦身而过·
白东城顿時皱眉··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
来人也抬起了头·竟是楚妙姿·之前一直都是面带幸福·笑容如花的脸上·此時挂满了泪痕·那张开的嘴型似乎是想要说声对不起的·可看到是他们后·就闭了起来·
·楚小姐·你没事吧··嬗笙看她脸上像是被泪水洗过一样·犹犹豫豫·到最后还是开口关心的问道·
可谁知·却还来楚妙姿有些怨恨的一眼·那一眼·里面饱含的凉意和恨意都太浓·惊得嬗笙顿時一个激灵·
一旁的白东城眉心皱得更紧·眸光沉沉的盯着楚妙姿·那目光是有压迫·的·
·呵·白太太··楚妙姿似是也感觉到了白东城的气势·手指握了握·但却又像是有什么不甘心一样·看着嬗笙·冷冷一笑后·就快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