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须然这个人,陈宝的心情就变得很是糟糕。
想到,初南那个人,陈宝更是烦燥。
陈宝长长吁出一口气,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不打算想了,虽然,在白须然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值得同情,那种与爱人生离死别的苦,的确会让人心生怨恨,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但是,不该她去同情,他对她做事情,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办法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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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然决定见季晓白之前,是有所准备的,他打了一个如意算盘,既然,楚桀想借机抓住他,毁灭他,那么,他何不将计就计,反击回去呢!!所以,白须然设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这个计划很疯狂。
如果,被人知道了,只能说一句,他是疯子,活月兑月兑的疯子。
可是,白须然已经想好了,这是他坐着想了整整一夜,想到的答案,然后,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完善这个计划,终究,到了最后,他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为这个执念,白须然觉得,他失去再多,也是值得的……
来身身晓。深夜海边的游艇上面,白须然坐在那里,等着一个人,或许说是一群人。
季晓白不知道然哥为什么会忽然晚上叫她出来,总之,不管是为什么,对于季晓白来说,她只是想见她的然哥而已,为了这个,无论做什么事,她都是愿意的……
“然哥。”
季晓白看到白须然的一瞬间,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她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抱住了白须然的腰身。
白须然低头看着这个丫头,没有推开她,任由着她抱着,等了一会,他才推开季晓白,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温和的说道:“这么晚了,让你出来,你也就不怕吗??”
季晓白听到然哥温柔的声音,以为,然哥是被她的执着打动了,她忍住想要流出的眼泪,看着然哥那张绝美的面容,摇了摇头道:“不怕,只要能见到然哥,我什么都不怕。”Pxxf。
白须然看着季晓白那张与季初南有些相似的脸孔,不由伸出手,扶模上她的脸。
他轻道:“为了我而送命,也不怕吗?”
季晓白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斩钉截铁的首家:“不怕。”
闻言,白须然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收回扶模她脸的手,背过身,看向被黑夜笼罩的大海,轻道:“值得吗?”这三个字在海风吹拂之下,有些缥缈。
季晓白没有一丝犹豫的答道:“值得。”
白须然听到这个答案,嘴里喃喃说道:“是吗?”
见状,季晓白顾不得什么女性矜持,她猛的从后面抱住白须然的腰身道:“然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虽然比不上姐姐,但是,我爱你的心意,绝对不会比姐姐少。”
白须然很确定自己是个冷血心肠的人。
因为,他听到这样的话,并没有心软,对于他来说,季晓白的身份永远是妹妹,别的,再无可能了。
他扳开她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她,说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见我这一面,然后忘了我,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所以,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季晓白听到他之前的话,原以为,然哥是改变了主意,现在听到他依然要赶她走,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为什么?”
季晓白盯着白须然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季晓白说着,忽然提高音量歇斯底里的说道:“我不是跟姐姐长得很相像吗?为什么不爱我,就算是把我当成替身也行啊!”
替身?
白须然听到这两个字,弯唇笑了,这些年,跟他在一起过的女人,每一个都跟初南有些相似,可这又怎么样?这只能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长得再相似也只是相似,永远不可能替代本人。
所以,现在他不需要替身了。
白须然看着她道:“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你是你,初南是初南,你不是她的替身,我也不可能会爱你,我爱的,永远只有你姐姐一个人而已!”
是吗?
如果是以前的季晓白,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可是,自从听了许风华所说的,她对此抱有怀疑了,所以,一听到这话,她激动的说道:“你骗人,其实,然哥,你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对不对??”
白须然听到这句话,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
果然,她已经被楚桀的人收买了,他的料想,果然没错,可笑,这个女人居然还说着,为了他死都愿意?
白须然的不回答,让季晓白更加相信这个事情,她不可置信又错愕又伤心的看着他道:“然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喜欢上别的女人,这样,你对得起死去的姐姐吗?”
季晓白从来没有想过,然哥有一天,会爱上别的女人,她一直认为,然哥如果哪一天不爱姐姐了,那么,只可能是爱她,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别的女人。
因为,这个事实,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如果,只是败给姐姐还好说,因为,毕竟姐姐比她先一步认识他,可是,现在,季晓白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了。
这使季晓白的心开始扭曲了,
所以,她看着白须然的眼神变了。
“然哥……”
季晓白一如既往叫着这个名字,可是,下一秒,她猛的拿出一把手枪指着白须然,带着泪意的眼睛,泛着赤红色的光芒,看着白须然道:“对不起了。”
然哥,只能是她的,所以,为此她可以不折手段。
白须然对于被枪指着这件事,不意外,也不惊慌,他只是看着她眼中执念,觉得,到底她跟他算是同一条道路的人,对于喜欢的人爱着别人,永远没有办法笑着祝福,然后退出。
他很钦佩她的执念,也钦佩这个小女孩居然敢拿枪指着他了,可是,仅仅是如此而已,其他的情绪就没有了,总之,他要做的事情,现在,谁也改变不了。
她的执念,代表着输,而他的执念,代表着赢。
“你敢开枪?”白须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晓白,挑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