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长长的哦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用午餐,这个宅子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宴会,似乎与她都没有关系的。用完午餐,一个人坐在蔷薇园里看书,偶尔能听到从主楼传来的欢乐声。
她轻轻地凑眉,就转身拿着书上了二楼,在走过二楼的小客厅之时,突然看到有一扇门紧紧地闭在一起,阿汤曾经说过,不允许她靠近那个房间。
好奇心上涌,没有犹豫,轻轻地推开那扇门,里面漆黑一片,窗帘微微能透一些光过来,所有的摆设上都盖上了白面,显得有一些诡异。
握住门把手的手松开,拖着受伤的腿上前,掀开被白布盖起来的钢琴,打开上盖,手指划过黑白相间的琴键,她奇怪的喃语:“为什么这里会放着一架钢琴,里面还这么的干净,好像一直有人打扫。”
“你在干什么?”阿汤的声音蓦地响起,吓得佐伊的心都漏跳一拍,“大管事,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我才是想要问问,脚受伤的小姐,怎么还不知道安分,非要去挑衅殿下的极端。出来!”阿汤冷冷的曷一声,将白布重新盖在钢琴上,拽着她的手走出来。
佐伊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的走到小客厅,坐下来,笑问:“殿下的极端?这个也算是殿下的极端,大管事未免也太小事化大了吧!”
阿汤阴冷的脸上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将礼盒放到佐伊的跟前:“这是公主殿下送你的,参加红酒晚宴,殿下有一句话要送给您‘如果,还不懂收敛,那么就等着回到那个老头子身边吧!’”
佐伊的眸色顿寒,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连接起来,她才发现,那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看看她有多么的讨厌那位所谓的“父亲”,抓住这个弱点,还有达纳那件事,威逼着她做这做那。
手暗暗的握紧礼盒,长长的指甲像是要陷进礼盒里,可是因为礼盒太硬,她的指甲几乎被她用力扣翻,疼痛感将她从浓浓的恨意中拉醒。看着大管事,轻轻地勾起嘴角:“多谢您的传达。”
…………
此次的红酒晚宴,是为庆祝新一造的红酒销到国外的庆祝宴,同时还有越园女佣一年一度的娱乐节目。这样从外表看,这位少殿下似乎真的很人性化,可只有佐伊知道,他的真实恶魔一面。
晚宴设在葡萄园中心的大广场,一个凹下去的建筑物,四周是石梯,中心一个圆形托起来的舞台,连接电源,还连接蔚蓝的天空。
被邀请到葡萄园的人多半部份是贵族,再就是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也免不了班德和达纳,一个是生意合伙人,一个是挚友。
不过这一切,仅是从阿彩的口中听闻过来的。
佐伊坐在梳妆台前,烫卷了那一头自然的酒红色发,她记得小的时候问过母亲,为什么她的头发和她一样是红色的。后面才知道,原来母亲不是泰国人,是北欧人。
戴了一个带花边的礼帽,穿上层叠式纯丝质的红色礼服。艾琳总是喜欢送给她红色的礼服,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独特。伸出纤长的手指,阿彩仔细的将她的指甲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