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可笑的扬起嘴角,想要再说什么时,却看到班德满面的泪痕,她没有再说什么,平静的走出了书房。
班德想要把她留下来,想到她那么的决绝,恨他,又怎么会留下来,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她开车离去之后,这才抹去泪水,拖着沉重的双腿坐到书桌前。
这个真相背负了那么久,他累了。很累……
手拉开抽屉,看着那一封封从台北寄过来的威胁信,手重重地捏在一起,拿出手机给佐伊发了一条短信:“佐伊,好好的照顾自己。提醒越爵斯,要小心三殿下。”
佐伊并没有回复短信,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扔到车座上。
班德知道得不到回复,将书信一封一封的打开,放在书桌,再拿出一瓶白色的药丸,平静的打开,倒出一大把白色的药丸。
三殿下频繁的威胁他去伤害越爵斯,越爵斯的手上又压着佐伊,他真的不知道选哪一边。再者,越爵斯对自己的恩情,那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那么累?
他不应该再背负下去,也无颜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把药彻底的吞到肚子里,打燃打火机,将威胁一封一封全部烧掉。他已经愧对了佐伊,不能再让这些东西祸害达纳。
火灿烂的烧在铁盆里,纸灰飘飞,些许飘在他的眼前,双眼疲累的微阖上,弥留之际,只看纸灰化作花瓣朵朵,最爱的女人笑盈盈的对自己伸出手:“德,你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我们说过桃花季节,必定相遇。”
“阿琳……”枯瘦如柴的手伸在半空,仿佛真的握住了她的手,嘴角轻轻地上扬,世界慢慢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哧!
火红色的跑车哧的一声来了一个急刹车,耍酷的从车上跳下来,吹着口哨走到一楼的大厅,打开门,就喊道:“阿莫,做早餐了吗?”
阿莫磨磨蹭蹭的从厨房里出来,“少爷,你回来了。”
“我问你做早餐没!我吃了还要去学校。”达纳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阿莫,吼了吼。
阿莫扁扁嘴立马到厨房去做早餐,忽而想到昨晚的事,没有忍住,退后一步说道:“少爷,昨天晚上大概一两点的时候,那个野小姐回来过,还在书房和老爷吵架。”
达纳听着,从报纸里抬起头,“吵什么?凌晨跑到家里来?”
“没听到,但是那个野小姐好像很生气,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老爷。最近他总是忙到很晚才休息,去关心一下吧!”阿莫好心的提醒着。
达纳瞪了瞪她:“关你屁事,做你的早餐。”
“知道了。”
达纳低下头却怎么看不进报纸,心里有些烦躁,最后扔下报纸,走到二楼,卧室里面根本没有人,奇怪的走到书房,门紧闭,他敲了一下,并没有回应。
最后拧开门走进去……
“你装什么死?佐伊半夜过来干什么?”达纳环抱双手,斜在门框上,吊儿郞当扫了坐在椅子上的班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