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纳整个人完全的被压在门框上,双目血红,恨不得将佐伊吃到肚子一般的恨。佐伊手无足措的蜷缩在沙发上,脑子一片混乱,事情来得太快,她根本接受不了。
越爵斯让保镖将达纳架到了大楼安静下来,他这才走到佐伊的跟前,手指抹去她的泪水,柔声劝慰:“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或许这样,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他的痛苦,你的痛苦。”
“他已经很恨父亲了,如果我告诉他真凶是父亲,他应该会更恨父亲,我不想这辈子他们之间的芥蒂都那么的深。这样也好,反正他从来对我都是恨之如骨的。”佐伊咽了咽泪水,侧过头,哽咽的说着。
她不是圣人,只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人而已。无人会在意她的疼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成全那个男人,让一对亲生的父子关系好一些了。等于偿还那个男人对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吧。
越爵斯轻嗯一声,捋了捋她的发,“休息吧!”
佐伊无声的点头,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
达纳在越园,根本碰不到佐伊一分,有越爵斯在,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将那份仇恨掩藏在心底,待暴发之日,它极具的恐怖。
英伦风式的别墅园,一楼大厅一片的素白,班德黑白的遗照放在灵堂之上,照片上的他看起来仍旧是那么的英姿飒爽。
达纳一身雪白的孝服静静的站在一旁,前来吊唁的人都是各方有名的商人及贵族,他衷心的躬身说着感谢的话。
佐伊头戴白花走在别墅园的大门,脚却有千般的重,虽然班德是大罪人,可是他的死好像带走了所有的一切。她恨不起来了……
艾琳拍了拍她的肩:“姐姐,进去吧!送德叔叔最后一程。”
佐伊咬了咬下唇,最后重重地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大厅,接过仆人递来的香,诚心的闭上双眼,默念: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一路走好,父亲。
达纳阴鸷的双眼紧紧地锁在佐伊的身上,冷声开口:“你不是爹地的女儿,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滚!”
艾琳立马挡在了佐伊的跟前:“达纳,不管你有多么的不愿意,也应该让佐伊送德叔走最后一程,他老人家想必也是愿意的。”
达纳冷冷的哼一声,拳头在袖子下面捏得格格作响,恨不得将佐伊捏成碎片一般。就在气氛十分尴尬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今天我是凑巧看到一场好戏吗?”
艾琳,达纳闻声,脸色惨白的转首,只见一身白衬衫的男人,身后跟着三名保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邪气。参加丧礼,却是笑意满面,来者不善。
佐伊奇怪的蹙眉,这个男人是谁?不可能是父亲生前的仇人,她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从气势上来看,来头绝对不小。
艾琳率先开口,淡笑上前:“没有想特拓殿下会有时间从台北赶过来参加德叔的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