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找一套衣服,我要回家。夏洛看到我没有回家,会担心的。而且我的手机和包包都落在了王宫里。”佐伊立马转移话题,希望可以停止这场无谓的争执。
“陪我一晚!这是最开始的约定,如果不乖乖的,我不会介意再要你一次。你要知道我的精力是很充沛的。”越爵斯慢慢地靠近佐伊的美颜,吐露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说着。
佐伊身体一阵僵硬,她现在全身上下半片布都没有,能做的只有缩在这个车里,其他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妥协的问:“我呆在这里一晚,明天你会给我衣服穿吗?周末很难得的,我还想要好好的休息。工地的那件死尸案,也不知道处理好了没有。”
越爵斯托头深思的模样,佐伊本来以为他又在打她什么主意,结果他只听了后部份,“死尸案,安卡已经给过报告给我。警官也联系过我,明天能处理出来,犯人交由我处理,你要参加吗?”
“是谁?为什么这么神经的想要陷害我。”佐伊一听到有结果,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这么无聊,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越爵斯的手指轻托起她的下鄂:“怎么?你要去?我处理人的手段,可是非常的独特。你去也好,处理完事情,还可以约会。”
佐伊一听,脸色微变,“我想起我明天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还是不要去了。”
越爵斯满意的嗯一声,没有想到,这么顺利的让她上当。其实他不想她出现,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那么残暴的一面。
头靠着车座,轻轻地扫过一丝不挂,紧紧地环抱着自己身体的女人,黑色的阿玛尼西服扔到她的身上,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佐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服,再睨一眼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越爵斯,嘴角轻轻地扬起,盖在自己的身上,闭上双眼,让自己尽量入睡。
车里一片寂静,不过一会儿传来了佐伊均匀的呼吸声,越爵斯转过头看着微弱灯光下的小脸,手指爱恋的抚过她的五官,喃喃自语:“真的只是因为像Zoe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佐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睡在一张大床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可以认出是在酒店,床头放着叠好的红色长裙。
她的手指颤抖的拿起,顺势看到一张纸条:“回家好好休息,晚上我过来接你吃晚饭。”
佐伊的心猛地收紧,不可以,她不能再错下去,昨天晚上杜莱德才乞求过她让这个家完美下去,今天她就真正的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未免也太不讲信用,更加的对不起那个纯白的女孩。
手倏地攥紧纸笺,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这样,一是不想再当Zoe的替身。二是不想让艾琳伤心。三是不想让杜莱德在临死之前都还在牵挂这件事。四!她不应该再放任自己,否则这场爱情的游戏只会沦陷得更深,最后会体无完肤。
换上那套红色的礼服,看了看镜中的酒红色长发,真的没有再犹豫,走出酒店就去造型室把发染成了棕色。同时在商场买了月牙白的长裙换上,再换上一双平底鞋。
站在镜中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早在之前就应该染掉这个颜色。这是替身的象征,也是母亲留给她的悲痛。
所有的一切不快乐,都消失不见吧!
…………
曼谷近郊的一栋简式建筑物,座落。这里正是越爵斯处理军火生意及储存枪支的重要基地。加长版的林肯缓缓地停下来,安卡立马打开门,恭敬的说道:“殿下,那个男人已经带过来。”
越爵斯轻嗯一声,随即走在前头,走进密室,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冷然一笑,扫过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哆嗦的男人,笑出声道:“真是不好意思,让Kin先生跪在了地上。”话落,扫过一旁的保镖,低声吩咐:“请Kin先生落座。”
“是。殿下。”
保镖应声,走上前一人架一边的将Kin扔到越爵斯对面的沙发上。
Kin害怕的在腿上擦着双手,声音断断续续的乞求道:“殿下……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求求……求你放过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这岂不是告诉商界所有的人,我越爵斯很好惹。而且本殿下也要向死者交待,Kin有钱不是万能的。生命至少是你赔偿不了的!虽然他是一个乞丐!”越爵斯倏地按熄烟头,走到Kin的跟前,冷曷道。
Kin?曼谷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公司CEO,在越爵斯与佐伊合力推出休闲山庄之后,他也立马推出这个主题。当时佐伊和越爵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毕竟在商界,跟风这种事是常有的。
可是他所开发的楼盘还未开工,售楼部未建成,Zo企业的楼盘工地居然发现了死尸。在这个传统信佛的国家,都会认为这十分的不吉利,楼盘建得再好,没有人敢买,也是徒劳无功。
那么Kin所开发的楼盘不就能一炮打响……
可是他忽略了越爵斯在这么多的资产中居然如此的在意这一起新建立的楼盘,更加忽略了这其中千般万盘纠葛的关系。
更加不知道,越爵斯的权威是无人敢挑衅的。
Kin抱头痛苦的趴在腿上,泣声说道:“少殿下,我自知已经没有资格乞求您,但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求求您放过她们……”
越爵斯听着,眉头紧蹙,厌恶的低曷:“啰嗦!想要怎么死,自己说清楚……”
“一命抵一命,Kin这条命交由给少殿下。”Kin在那么一瞬间,好像已经释怀,突然坦然的说着。
越爵斯冷冷一笑,走到Kin的跟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果然知趣。本殿下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说完,看着保镖吩咐:“准备针药。”
“是!少殿下。”
“针药?你你……”Kin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早有传闻残暴阴冷的越爵斯,这一瞬间才完全的明白。
瞳孔因为害怕不停的收缩,手不小心碰倒了桌面上的茶杯,啪……摔成了碎片。
那么一瞬间!
他突然拾起地上的碎片,激动的乱挥舞,“不不……不要,我不要打针药,我不要生不如死!不不……”
越爵斯飞快的闪开他的攻击,阴鸷的双眼锁在他的身上,突然拿过桌面上的烟灰缸重重地击向Kin。他已经完全来不及闪躲,烟灰缸重重地砸在头上,纯水晶制作的烟灰缸的硬度比一般的玻璃高很多。击下去……
血四溅!
凄惨痛苦的尖声……
头骨裂开!
有恶心的东西滚出!
原来人真的会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Kin弄死了乞丐,并且砸开别人的脑袋,使得别人死不得全尸,今天自己却落得相同的下惨。
其实保镖拿来的针药不过是安卡研究出来的一种最快死法药。
越爵斯跌坐回沙发,丢下水晶烟灰缸,看着倒在地上,双眼瞪大的Kin。幸好没有让佐伊和他一起来,否则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更加会觉得他越爵斯不是人类,是没有感情让人觉得恐惧的生物吧。
安卡从外面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将一杯煮好的爱尔兰咖啡放到他的跟前,让保镖将现场处理一下,说道:“没事吧。”
越爵斯轻摇头:“没事,只是突然之间想到有个女人说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呵呵……”
“是佐伊,对吗?”安卡一看越爵斯的神情就知道是谁。
越爵斯闻到“佐伊”这两个字从安卡的嘴里吐出来,十分敏感的抬眸扫过他,曷道:“出去!”
早已习惯这样性格的越爵斯,只是耸耸肩,平静的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他的身体后靠,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一口,站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小机场,那是他新建,专门用来运输枪支的私人机场。
安卡跟在他的身边很久很久了,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他的脾气甚好,不管他怎么发脾气,他总是淡淡的微笑。
佐伊跟了这样的男人或许是幸福的吧!
可是他痛恨,为什么喜欢这个女人的人都是他身边的朋友,一个达纳,一个安卡。再者是嫉妒心作祟,他的内心主导着他的行为,他想要一辈子把这个女人禁锢在身边。
…………
佐伊回到家里,结果没有钥匙开门,只好按门铃,刚刚按下,门就被人打开,夏洛黑着一张脸出现,“伊姐,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把手机和车都落在王宫里?”
“昨天发生了一些不高兴的事,所以我去酒店住了一晚。别担心,伊姐是大人会照顾自己的。”佐伊亲昵的揉了揉夏洛的短发,低首间,被丝带遮住的吻痕还是暴露在了夏洛的跟前。他的双眼倏地瞪大,抓住她的手沉声问:“你脖子上的东西,怎么来的?”
佐伊呃一声,退后一步,挤进客厅,吱吱唔唔的说道:“没有什么,你小孩子别管。伊姐知道自己的分寸。”
夏洛关上门,坐到佐伊的跟前,看到那吻痕怎么看,心里怎么揪着疼,最后扔下抱枕说道:“我去书房看书,拜拜。”
“好。”见夏洛不追究,佐伊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回到卧室洗了一个澡,就裹进被窝里补觉,想到昨晚的疯狂场景,就十分的懊恼。
夏洛蹑手蹑脚的从书房出来,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过一会儿接通,他劈头盖脸的问:“你在哪里?”
“在家呀!不是放假嘛!肯定要休息休息。”达纳接到夏洛的电话,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这只小白兔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心血来潮又要整他了吧?
“出来!我有事要问你,如果你敢拒绝,后果你知道!”说罢,不等达纳回答,夏洛就径直挂掉了电话。
达纳听着断线声,郁闷的抓了抓头发,这个小变态不知道又要干什么?突然打电话叫他出门,而且那口气也十分不对劲。
半个小时之后。
Chersonese咖啡厅。装潢一流,充满欧式复古风味的咖啡厅,爵士音乐美妙的流淌着,刷上印花涂料的墙上挂着盏盏以蕾丝作为相衬的壁灯。昏黄的灯光照耀,花枝摆在各各角落里,一种优雅的气息感染着这里的每一位客人。
夏洛一头金黄的碎发,穿藏蓝色的小西服及白色的衬衫走在里面,不少的女孩都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这位少年。可是在触及到他的眼神之时,都为之一震。
这么完美的少年,为什么会阴郁着一张脸。
走进包厢,他轻轻地带上门,走到达纳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头重重地打在达纳的脸上,低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达纳莫名其妙的被挨了一拳,气愤的看着夏洛,拑住他的手:“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想要找打吗?简直是自不量力!”
“你在伊姐的脖子上种那么多的草莓,我没有拿枪打得你脑浆迸裂已经是仁慈!我警告你,不许伤害伊姐!”那么狠的话从一个完美优雅的小少年嘴里说出来,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达纳听着,脸色惊变?!激动的抓住夏洛的手追问:“你说什么,佐伊的脖子上有草莓?她昨天晚上去大王宫吃饭,我根本没有见到她,我要种草莓,也不会种得这么的明显。”
夏洛闻话,奇怪的蹙了蹙眉:“不是你种的?难道是昨天我们看到的法医?”
“那更没有可能,安卡一直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不会对佐伊做出这么恶心的事。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达纳冷静的分析下来,否决掉夏洛的观点。
“是谁?”同时他更加的疑惑,呆在佐伊身边的男人,他都有注意,根本没有发现还有第四个人对伊姐有意思的。怎么会突然横出一个人。
达纳坐到沙发上,揉了揉脸,喝一口咖啡,沉声说道:“你见过那个男人,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夏洛闻话,几经思索,想到佐伊在天台对他说的话,似乎明白过来:“你是说越爵斯!但是他有妻子的,而且那个女人对伊姐还有恩。伊姐又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我觉得不可能!”
“呵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佐伊在五年前就和越爵斯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纠缠,佐伊爱越爵斯,我是清楚的知道。女人在爱人面前,很多时候都会做出后悔的事。越爵斯这个男人根本如果执意,那么佐伊能逃月兑吗?”达纳看着夏洛的表情,讥诮的笑道。
夏洛夺过达纳手中的咖啡杯,着急的曷道:“难道你要坐以待毙吗?绝对不能让伊姐沦陷,那个男人就是一个变态。”
达纳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或许有的时候,我们尊重她的选择。五年前在受了那样的伤害之下,爱情还能存在,这份爱真的不浅。”他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的伤感与无奈。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让伊姐傻下去。我也要保护伊姐到底。”夏洛不甘心的将咖啡杯按在桌上,咖啡洒在手上,他都没有感觉到。
达纳抬起头看着面前只有十六岁的小少年,多么俊俏的脸,多么惹人眼的金发,那双湛蓝的眸子简直就犹如两颗蓝宝石,以后长大一定很是完美吧。
可惜……
这样爱上了佐伊,好像前路也开始渺茫了一般。
然……
没有人知道,爱到一定程度,都会慢慢地变化,甚至是扭曲。夏洛更加不知晓,执著之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万劫不复。(当然,这只是后话。)
“夏洛,你对佐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你确定不是什么变态的感情,我希望你只是把他当作姐姐,嫂子。”达纳有些不忍心的提醒,毕竟他不想这孩子走上凯西的变态道路。
夏洛的心事被人说中,反感的扬起手打落他的手掌,冷曷:“达纳,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莫名其妙!”
“虚张声势的问题小孩,一定要学习正确的面对自己的心,感情。”达纳并没有生气,而是轻声笑出来。
夏洛扭过头,生冷的吐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啧啧,你用得着火气这么大吗?平时温顺乖巧的模样哪里去了?还有,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不会直接找佐伊说吧!”达纳也想知道这个孩子会用什么办法去解决,其实他有在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快的放弃。
佐伊和越爵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夏洛更加没有可能。
安卡根本不成威胁。
最后只剩下他。
夏洛冷冽的眼神扫过达纳:“吻痕的事,我不会再追究。只能暗地里让两人少接触,以后公司的事,你这个总经理多多负起责。不许让越爵斯见到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