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后,蒲绿心焦的随便绾了个发髻就要出门,结果正好在大门口撞上了正要上早朝的四阿哥。心说这才回来几天,就去忙公务,实在是太敬业了。
“去哪儿啊!”四阿哥难得看到蒲绿。他倒是认识她,谁让蒲绿的长相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忘不掉的呢!在他的印象里,蒲绿那才是真正的忙人,据他安排的人手回禀,蒲绿经常忙的不回家,累了就在办事儿的地方猫一宿,第二天接着干。胤禛对于这样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点敬意,所以和蒲绿说话也不会拿腔拿调的。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要去看看侧福晋。”蒲绿福了一下,实话实说,反正她也知道会有人跟着自己,自己的行踪在四阿哥那里从来不是个秘密。别说,那些人还真有用,虽然自己穿戴的并不奢华,可那些不长眼的小毛贼还是回把罪恶的双手伸到她这里来,这时候儿四阿哥派的那些人就有了用武之地,都不用蒲绿听到声音,就一网打尽了。
“哦!”四阿哥若有所思的哦了一下,哦的蒲绿一身冷汗。这声哦蕴含的东西太多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贝勒爷,那奴婢就先告退了。”三个月没见到玉珠了,蒲绿想的不行,加上她一直以为玉珠病倒了,担心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可恨玉珠不让她过去探视,一直拦在门外,更让蒲绿觉得玉珠至少都已经病入膏肓,要不然怎么会避讳颇深呢!
“恩,去吧!”四阿哥说完转身上了轿子。
蒲绿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丝丝上了马车,这段时间的锻炼,不论是她还是丝丝都可以驾驭一辆马车了,所以两人同行的时候,如果不是必要都不会带上别人。这样说话也方便很多。
“丝丝,你说四阿哥那是什么意思?”蒲绿心急,亲自驾车,脑袋上带着兜帽,不至于让人看见容貌。不过光是她的身形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所以后来蒲绿出门都换上男装,并且再里面续上了厚厚的棉花。反正现在天气冷,就当是加衣服了。
“小姐,您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啊!”丝丝老实的坐在,马车里,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待遇。小姐给奴婢驾马车,听说过这种事儿吗?
“我就让你说说,你就随便分析分析。”蒲绿真是气死了,这丝丝,本来还挺精灵的,谁知道这段时间锻炼下来,连话都不乱说了。
蒲绿完全忘记当初自己对丝丝的日渐沉稳欣慰的时候了。
“小姐,那我要是说错了的话你可不能怪我啊!”丝丝掀开帘子,把脑袋伸了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说。”蒲绿一遍谨慎的夹驾着马车,一边说道。再磨叽一会儿都要到地方了。
“依我看呢!四阿哥的那一声哦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了。”
丝丝看她家小姐松了缰绳转过头来面露凶光,连忙讨好笑笑继续说道:“不过鉴于四阿哥的那声哦,是由三声过渡到四声。很明显的有所思。所以我猜测在四阿哥知道这个消息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个决定。”
蒲绿听的认真,见丝丝又停了下来,比划了一下拳头,真是记吃不记打。
丝丝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要么,就是四阿哥要对长久以来发配边疆的侧福晋有所表示。要不然,就是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侧福晋。”
丝丝的话不可谓不薄,蒲绿心下稍微,她绝对只承认自己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意,暗含警告的说道:“丝丝,这些话你可别到侧福晋那儿说去,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丝丝一副被侮辱的样子又钻出来说道:“小姐您震荡我白痴呢啊”
蒲绿冷哼了一声,“长的又白,又能吃,不是白痴是什么?”
俩人打闹了一路,一个时辰的路程被两人走的是飘飘欲仙。没注意的工夫就到地方了。
绿园的大门早就敞开了,盼儿从早上起来之后就在门口等着,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蒲绿了呢!
蒲绿停下马车,盼儿听到声音就迎了出来,见到面带头罩,身若狗熊的蒲绿激动的直掉眼泪,顾不上扶着蒲绿下马车,转头就跑,边跑还边喊,“侧福晋,侧福晋,蒲绿来了,蒲绿来了。”
对这个不知道是负责迎人还是报信工作的盼儿,蒲绿和丝丝算是无语了。丝丝自个儿找个地方拴好马车,就顺着小路走了进去。好在这里虽然九曲十八弯了些,倒没有什么岔道儿。
玉珠老远儿听到盼儿的喊声,心下好笑,怎么跟鬼子进村儿似的。
蒲绿和丝丝终于走到正屋之后,就看到玉珠带着盼儿和素琴嬷嬷站在院子里笑着看向他们。、
看到玉珠好好的样子,蒲绿唰的眼泪儿就下来了,哭着扑了上去,用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把一米六的玉珠掩埋。
“侧福晋,您到底是怎么了,她们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担心的没白天没黑夜的。现在怎么样,都好了吗?”蒲绿哭够了,才抽抽搭搭的说道,不过她怎么看玉珠的气色比自己还要好呢!
玉珠当然气色好了,没烦心事儿,更没有烦心的人在眼前晃荡,早上不用给福晋请安,更没有四阿哥其他的女人需要寒暄。她每日把精力关注在即将到来的医疗变革上面。舒心的不能再舒心。正好借着冬日天冷,还长了好几斤的膘。
“好了好了,都进来说话吧,在外边儿戳着干什么,根木头庄子似的。”玉珠看着蒲绿通红的小脸儿,现在已经四月,没那么冷了,那就是风吹的。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了。”丝丝见她家小姐不那么激动了,终于插个空当,想说句话可真不容易啊!
“快起来吧!这儿可没有奴婢,自称我就好,”
今天这绿园可是热闹了,玉珠开心的不行,虽然自己重生之后认识的人不多,可是除了自己的父母,最关心自己的人今天都齐聚一堂了,而且是久别重逢,其中的快乐只有自己晓得。
几个人来到了玉珠的卧室,这些都不是外人,用不着在冷冰冰的客厅接待。玉珠的卧室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蒲绿抓起一个看上去眼熟的抱枕率先挑了一个好地方坐下。
玉珠看着蒲绿依旧还是那么站有站相,坐没坐相,丝丝也还是那么水灵水灵的,心下就忍不住欢喜。
“盼儿,快去小厨房里多拿点蔬果点心来,还有咱们从江南带回来的小吃也都拿过来。啊,对了,还有给绿和丝丝带的布匹。”
终于炕桌上被摆满之后,玉珠才消停了一点儿。
“侧福晋,您这几个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和丝丝进来看你啊!”蒲绿还是担心玉珠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好好的,没什么问题,可这一别就是五个月,小半年呢!
“哎,你来了也看不着。”玉珠笑着拉过蒲绿的手,这象牙白的小手,看的自己都嫉妒。模起来比最上等的暖玉还要舒服。
“这,是什么意思、?”蒲绿虽然聪明,这几年下来也见识了许多,可她还没胆子想到那边儿去,。
玉珠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反正现在自己人已经回来了,也不怕露馅儿,而且蒲绿是自己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侧福晋,你,你也太,太那个什么了,”蒲绿的惊讶已经容不下,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试图平静下来,她扭过头,走到素琴嬷嬷的跟前儿“嬷嬷,您,您怎么同意的啊!”
蒲绿过来只见过素琴,而素琴从来和玉珠都是形影不离,这让她对玉珠的所在没有丝毫怀疑,却没想到素琴居然胆子这么大,同意让玉珠出走。若是若是除了什么万一,
“蒲绿,蒲绿,没事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玉珠也知道蒲绿的担心,她站起身转了一圈儿,
“侧福晋,您可不能再这么干了。您这次是运气好,要不然的话。”蒲绿想想刚才听到玉珠被意外牵连绑架的事儿就后怕。要是他们逃跑的时候被发现,要是他们诚心不留活口……
“知道了,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玉珠比划着一根手指在蒲绿面前眨着眼睛。
“扑哧,”蒲绿看着玉珠那撒娇的样子忍不住乐了出来,再也板不住脸了。“侧福晋,您都嫁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玉珠得意洋洋的说道:“心不老,人就不老。”
蒲绿也给玉珠汇报了一番霍氏山庄和杂志社发生的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新闻,总的来说就是大事儿小事而不断,但没有什么可以动摇根本的,所以策略就是稳扎稳打,逐渐扩张。现在玉珠的书社已经发展到二级城市,杂志的销量也到了十二万份。玉珠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富可敌国了。
而霍氏山庄那边儿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