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马皓然讨论完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出了门,风逸尘犹豫了一下,果断的去了司马兮然的院子。
白苏白芷正在整理司马兮然带回来的东西,看到风逸尘突然出现在雅风居,愣了一下,白苏盈盈一拜,有礼貌的问:“风公子,您是来找-小姐的吗?”
风逸尘点点头,白苏说:“请风公子稍等,奴婢进去通传一下。”介于司马兮然没有经她同意不准令人靠近的命令,白苏也只好公事公办,站在帘子前,并没有进去,问:“小姐,风公子来了,说是有事找你,要让他进来吗?”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方听到司马兮然冷冷淡淡的声音,“让他进来。”
白苏应了声退下,请了风逸尘进去,心里却在困惑,怎么出门一趟回来,小姐变得越来越冷漠了,而且心思也越来越让人捉模不透了。
风逸尘进去就看到司马兮然只着了一件袭衣,披着一件貂皮大氅坐在桌前,喝着茶,风逸尘不禁蹙眉,语气带点责怪又带点宠溺的说:“天气这么冷,你还穿这么一点,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司马兮然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风逸尘,风逸尘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关心过头,忙说:“你身子又不好,要是再着凉了,可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治不好可别怪我。”
司马兮然这才有些松了口气,却隐约带着一点失落,她微微一笑,淡了这种情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坐!”
风逸尘也不客气,坐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司马兮然这儿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不论是吃穿用度都是顶尖,若不是知道她是灵圣公子,他恐怕都要怀疑这些东西是她抢来的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身上的伤好点了吗?”风逸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可偏偏到了司马兮然的耳中就变了。
司马兮然心窝一暖,面上的笑容也少了几分虚假,多了几分真诚,“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伤我自己处理好了,不过我想,你到我这儿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
风逸尘哈哈一笑,“司马兮然啊司马兮然,你真不愧是……”话到了一半,风逸尘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司马兮然诧异的挑眉吗,风逸尘淡淡一笑,说:“京城里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司马兮然神色一凛,眸中戾气浮动,“上官雄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风逸尘挑眉,“你就这么确定?”
司马兮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淡定的看着风逸尘,说:“你不也这么认为吗?”
风逸尘哈哈一笑,他突然发现,女人聪明也是不错的,就像是司马兮然一样,聪明中带着几分灵动和狡黠,就像是雪地里的一匹白狐。
“那这件事就劳烦司马姑娘了。”风逸尘笑意盈盈。
司马兮然冷哼一声,“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风逸尘但笑不语,司马兮然也没有说话,白苏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两人能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喝茶,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也是无法想象的,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有一种这世界惊悚了的感觉。
接下来的三个月,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司马皓然总是带着王明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直到深夜才回来,睡了不到几个时辰,又走了,司马兮然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而风逸尘则一直呆在书房里翻看医术,找寻为司马兮然治疗寒毒的好办法,最好是一次性清除,这样子以后她冬天就不会再痛苦了。
司马翌和叶芩湮最近也是出去很频繁,司马兮然直到父母是在为朝廷的事烦心,眉头总是皱着,神色也憔悴了许多,很是心疼,却无能为力。
这三个月朝廷基本上就形成了一个僵局,一派支持上官雄,另一派支持司马翌。司马翌久退官场,这一次归来,让很多大臣都重视了起来,明争暗斗不断,整个朝堂就是个无硝烟的战场。而叶芩湮则是进宫去陪伴太后去了,这种时候,她身为媳妇的还是应该呆在婆婆身边。
而这整个翌王府最清闲的就莫过于司马兮然了,她几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那种,根本就什么事都没做过。
这日,太阳出来了,照在白茫茫的地上,反射着温暖的光,天气也晴朗了些,司马兮然好心情的看着院中的梅花,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一直白鸽扑打着翅膀从洁白无瑕的空中往这边飞了过来,停在了司马兮然的肩上,司马兮然温柔的拍了拍它的头,白鸽亲昵的蹭了蹭司马兮然的手,似乎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模样很欢快,司马兮然微笑着从它的脚下取下竹筒里的信,然后抱起白鸽往空中一扔,放飞了白鸽,白鸽哀怨的在空中扑腾了两下,飞走了,司马兮然笑着打开信看了眼,目光倏地一亮,甚至带着几分喜悦。
这份信是红莲寄过来的,她算了算,自从冰玉山一行之后,她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红莲了,说起来还是怪想她的。她曾试图打听过红莲的近况,但是传回来的却是红莲根本就没有回暗月,而赤炎也一直没有派人找她,仿佛是已经默许了她这种行为,这让她更为奇怪。
最近暗月正如风逸尘在寒地时所说的那样,很忙,赤炎是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让红莲这样子无声无息的消失而不去管的,即便是他再怎么放任纵容红莲,也绝不会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下暗月。所以她一直都很担心红莲的安危。
现在红莲终于有了音讯,她自然是欢喜的。
司马兮然用手一捏,手上的信立刻变成了粉末,她回到屋内换了一身衣服,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一个人往城郊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