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道:“娘,我不是听你说了么?我现在在茶里做得得好,很快我就可以给你买一幢新的房子了。”
这时,老妇人又道:“你带了什么人进来,刚才我听见有人和你说话,是谁啊?”
林雪道:“是雪儿在茶的一个伙计,跟雪儿回来拿点东西。”
说完,林雪走进了幔布的里边,陈飞扬左右无事,于是左看右看,突然见到在墙角供着一个牌位,陈飞扬起去一看,只见牌位上写着“先父林元亮之灵位”几个字,陈飞扬想:“这林元亮想必就是林雪的父亲了,老妇人说报仇,难道这林元亮是死于非命?又是谁杀了林元亮?”
正自想着,只见从幔帐了走出一位清秀的美少女,弯弯的眉柳眉,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波光四顾,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身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裙,显出她妙曼的身材,更显得落落大方,如果说张婵玉是妩媚的美,林雪则是清新月兑俗的美。
林雪见陈飞扬没有把她做贼的事说出来,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当她见陈飞扬正在看那个牌位时,大惊失色,急忙跑过来,把那个牌位放进了一个布袋中。
陈飞扬道:“林元亮是你的父亲么?”
这话刚说完,那个老妇人立刻道:“不是,公子不要乱说,林元亮怎会是雪儿的父亲,当然不是。”说完胸口起伏着,双瞎了的眼睛盯着门外,神情激动,好像在回忆着一个极痛苦的事一样。
陈飞扬见老妇人反应如此强烈,不敢再问,这时林雪从后边拿出陈飞扬的钱袋,交给陈飞扬。
陈飞扬见自己拿到了自己的钱袋,心想,管她什么林元亮、林元暗什么的,自己上京最重要。于是把钱袋往怀里一装,不想伸手出来时,不心小把身上那块王一白送给自己的白玉腰牌也弄了出来,啪一声掉在地上了。
林雪见玉牌正好掉在地上,帮他拾起来,突然见上边有一个“御”字,脸色大变,双手不停地擅抖。
陈飞扬见了奇怪,问:“怎么了?有什么奇怪?”说完拿过那块白玉腰牌看了看,没什么异样,为什么林雪这么大的反应?
林雪待她母亲情绪不那么激动了,一把拉着陈飞扬的手,走出了屋外。
“林雪问,这白玉腰牌你是如何得来的?能告诉我吗?”
陈飞扬见她问得如此奇怪,于是淡淡道:“没什么,一个朋友送的。”
不想一说完,林雪啪一声跪了下来,泪眼满眶道:“公子认识皇上,公子一定要给雪儿洗冤雪恨,雪儿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大恩大德。”说完竟对着陈飞扬拜了起来。
陈飞扬见她如此,也急道:“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什么皇上,这个是一个叫王一白的哥们送的。”于是将那晚遇刺的事大略说了一次。
林雪道:“这个就是皇上啊!你想想,这白玉牌上正写着一个‘御’字,当今天下,谁敢用这个字,再说王一白,王白,不就是一个‘皇’字拆开的么?”
经林雪这说,陈飞扬倒觉得像了,但随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不妙,想想自己在那个小木屋时,竟然拍了他两次头,并骂他是一副马脸,并王王者气派,皇上会放过自己?这个可是朱元璋,连功勋显赫的功臣也杀头,自己这次上京岂不是凶多吉少?
见林雪求自己,惨然一笑,说道:“林小姐还是求别人!我自己也自身难保了,说不定皇上这次是要我的人头的。”于是把自已当晚跟皇上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林雪思考了片刻,道:“公子想想,如果皇上真的要怪罪你,叫人去扬州捉你进京不就行了?用得着这样折腾吗?”
陈飞扬一听,觉得有道理,堂堂一个皇上,杀了自己多么容易啊!用得着又封自己做什么亲信大人么,这不是月兑裤屙屁?多半是皇上念当晚自己救了他的性命,真的是封官给自己的,要是这样,那就前途一片光明了,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林雪跪在地上,说:“公子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林家洗冤雪恨,雪儿给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说完扣起头来。
陈飞扬见美女求自己,心都都软了,一把扶起她说:“不要叫我什么公子,叫我陈飞扬就行了,我能帮你什么?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
林雪站在大街上,双眼看着远方,慢慢说道:“我爹原是浙江府学教授林元亮,学富五车,一天,我爹在《谢增俸表》写有一句话‘作则垂宪’。本来是我爹爹对皇上感谢之意,但后来,这一表被当时的大理寺中的一个小吏李士通指出,说此表是大骂皇上,说《谢增俸表》中的‘增’与‘僧’同音,意在讽刺皇上当年曾做过和尚,而‘作则垂宪’中的‘则’与‘贼’同音,意在讽刺皇上兴兵推翻元朝同‘贼’一样,他将他的这个发现告诉户部待郎郭桓,郭桓见了,连夜叫人捉了我全家,将他押在大理寺,后来他严刑拷打,我爹死都不认罪,后被活活打死在大牢中,郭桓将我的一家大小全杀了,郭桓又叫人做了一份假口供,说我爹认罪了,意欲谋反,已经认罪,在大牢中畏罪自杀了等,可怜我一家大小三十多口,全死于非命,而我和娘当晚并不在家,正在外面的小树林中,才能逃过一劫,这事发生后,我娘一直哭,后来哭瞎了双眼。”
“而我怕郭桓和李士通再找到我们,于是就和娘逃难到了扬州,到这里隐蔽的地方,而我一心想上京告御状,我就不信,皇上能当上皇上,是用双手打出来的,会糊涂到这种程度?于是我就骗娘说自己在茶工作,但实际上就是出来偷钱,目的就是攒多点钱,送给皇上身边的人,好让他们帮我传上状纸,谁知却撞在公子手上了。”说到后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一样。
林雪又道:“我知道陈公子足智多谋,又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我想公子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陈飞扬一听她赞自己有办法,想起了游戏中的那种行侠仗义的角色,再加上有这么一个清新月兑俗的美女求自己,突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于是拍拍胸口道:“林小姐,请放心,陈某一定为林小姐沉雪待冤的。”
林雪笑道:“是沉冤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