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你怎么了?快醒醒,”张超急切的叫着。(请记住)半夜醒来,发现枕边空空,张超开始并没有在意,许久,还是不见肖丽回来,张超觉得不太对劲,起身寻找,只见肖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的泪水,嘴里还在叫“不要离开我!”好像是在做噩梦。
张超的叫声唤醒肖丽,她勉强睁开眼睛,无奈头痛欲裂,眼睛酸涩,她又无力的闭上眼睛。
张超拉起肖丽的手,想把她扶起回卧室睡觉,但是她的手冰冷,张超有点慌了,模模肖丽的额头,好烫!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四点了。
张超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湿了水,先给肖丽物理降温,屋里并没有退烧药,他想送肖丽到医院,但是这个时间很不好叫到出租车,总不能骑电车去医院吧,这时张超多么渴望有辆车。
把肖丽抱到卧室,不断换湿毛巾降温,好不容易熬到五点,他给小彬打电话求助,不一会,小彬的车来到楼下,小彬和张超是大学同学,张超毕业后参加了招警考试,小彬直接到爸爸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律师……
张超把肖丽抱下楼,抱上汽车,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医院的走廊很长很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人有种莫名的恐慌,人们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此时的肖丽却感觉很温暖,至少这个怀抱很温暖,曾经多少次幻想张超还像结婚那天那样抱起自己,如同抱着需要用生命去呵护的无价之宝,今天终于如愿,然而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横亘着一个上海宝贝,这个病也是值得的,此时的画面也应该是感人的。
挂号、诊断、化验、办理住院手续、、、、、、好在这个时间段,医院的人少,肖丽很快住进了病房,打上了点滴。
肖丽感冒了,高烧39度,烧的有点迷糊。打上点滴,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张超让小彬回去了,自己趴在床沿又补了一会觉。
肖丽睁开眼睛,这里是天堂吗?洁白的一片,多么纯净,没有纷扰,真想让时间就这么静止。张超趴在床沿,一束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到张超黑色的头发上,像是度了一道金边,肖丽忍不住想伸手抚模他的黑发,在手触到他头发的那一瞬,她又触电般的缩回了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头发都不再是自己的专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放弃吗?想到这里,肖丽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撕裂般的疼痛,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舍和眷恋。
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肖丽试图安慰自己。如果只是张超的一次偶然错误,是不是该原谅他?原谅之后呢?爱情有了杂志,心底会不会时时痛楚?那么张超的出轨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激情?会不会像吸食了白粉般欲罢不能?
肖丽始终是个比较理智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失去自己的婚姻,再说生活并不是童话,爱情并非想象的那般圣洁,这红尘俗世,谁都有可能偏离自己的人生轨道,自己现在最起码要弄清情况,知道张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还有没有回归的可能。
想到这里,肖丽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眼睛盯着张超,等待他的醒来。
“你醒了?”张超抬头发现肖丽紧盯着自己,忙模模肖丽的额头,还有点烫。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肖丽平静地说。
“你想问什么?”张超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我想知道在上海发生了什么?”
“你在指什么?”张超很警惕,看来警察经常审犯人,自己也练就了一套不轻易招供的本事。
“你身上的指甲抓痕、、、、、、”肖丽看张超的态度,没有证据是打死也不说了。
张超垂下了头。
张超的沉默让肖丽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
“她叫白思桐吧?”
张超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肖丽,接着是局促不安,继而是一脸的渴求:“你听我解释,在上海是个意外,我喝醉了。”
男人都会用醉掩饰自己的错误吗?肖丽使劲的抠着自己的手指,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多少次?”这句话问完,肖丽有点后悔,但好奇心促使她继续问下去。
“结婚后,就这一次,”张超强调结婚后,说明婚前的关系是不能计较的。
肖丽不相信张超的话,聪明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拆穿谎言的,但是肖丽还是忍不住说:“你们一直都在联系不是吗?”
“我们是同学呀,怎么会不联系?”
“我指的是每晚的游戏,QQ”
张超再次吃惊了,不确定肖丽到底知道了多少,是怎么知道的,他明白自己再也不能隐瞒了,就向肖丽讲述着发生的一切,解释他和白思桐的过去和现在。
他尽量隐去了很多情节,不添加情感的词汇,但是肖丽还是用听到的和想象到的把他们的故事连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