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有点眩晕,嘴唇是女人身上最性感的部位,而唇膏是美艳性感的利器,涂唇膏的目的就是使男人看了之后六魂出窍,何况是这种淡紫色的唇膏,神秘典雅,透着浪漫,这种唇膏背后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肖丽平时就很在意唇膏,她深知一个女人如果不用唇膏可能会被恭维成朴素,但这种赞誉实在是有点违背天良,不涂唇膏的女人不是极端的女权主义者就是心如死灰的不幸者,所以肖丽平时很注意涂唇膏,但她只用亮粉色。这种淡紫色的唇膏叙述着一段怎样的故事?释放者怎样醉人的诱惑?是否已经深深吸引?
肖丽不敢多想,身子站立不稳,晃了晃,手指按着玻璃茶几,才使自己没倒下。冰冷的玻璃顺着指尖传向她的全身,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痛苦的闭上眼睛。
张超感觉出肖丽的异样,关心的问:“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伸手模肖丽的额头,肖丽厌恶的一把打开他的手。
“你怎么了?”张超很吃惊。
“我怎么了?问你自己,”肖丽近乎咆哮,“你去照照镜子,看你衬衣上又多出什么来了?你是和小彬在一起吃饭吗?是小彬开车送你回来的吗?”
张超忙去卫生间照镜子,回来时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肖丽打断张超的话,“你又想编出什么理由来搪塞我?怎么现在你的谎话张口就来?你让我感到恐怖,说谎不用打草稿,”肖丽不顾形象的咆哮,原来任何女人都有成为泼妇的潜质,没有发作是因为没有逼到一定程度。
“我没说实话是因为怕你多想,不想让你生气,”张超试图解释。
“呵呵,瞧瞧,连撒谎也是我的错了,原来是我逼你说谎的,”肖丽此时已经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泪水一个劲的流。
张超也坐到肖丽身边,伸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肖丽,肖丽没有接,挪了挪身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下班的时候,白思桐来了,”张超说。
“哦?她专程从上海来找你?”肖丽有点吃惊。
“她说是公事来T市的,然后就是和她一起吃顿饭,”张超的描述从来就是避重就轻。
“瞧瞧,说的多简单,只是吃顿饭还会印上唇印吗?”肖丽说的尖刻,嗓音都有点变了。
“她很伤心,说我不联系她,不再玩游戏,不上QQ,她哭的很痛,她从来没有那么哭过,她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略带倔强的大小姐,从没有这么柔弱过,所以我,我就是安慰安慰她。”
肖丽瞪大眼睛,张超的描述让她吃惊,言语中带出对白思桐的怜爱。是啊,一个高傲的大小姐变成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是多么需要呵护呀,她无形中挑起了男人的同情心、保护欲。
张超对白思桐不可能没感情,男人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投掷自己所有的感情,就像投资者从来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到一个筐里。而女人对待男人的态度从来没有中间状态,要么如同隔岸观烟花,心里惊动,无关痛痒,要么就是冷暖自知,血肉纠缠,不依不饶。
肖丽现在就是不依不饶,“只是安慰,仅此而已吗?你是打算和他继续玩暧昧,还是到此为止?”
“当然是到此为止了,我今晚就和她说的很清楚,我是有家庭的男人,要摆正自己的身份,”张超说的多么义正言辞,可实际上,他真能抵挡的得了?
肖丽对张超没有信心,可是她紧逼不放只能是把张超推得更远,小三都找上门了,如果和张超再闹别扭,那只能让小三有机可乘。
“她在T市会呆多久?”肖丽希望白思桐只是心血来潮时突然来找张超,等她回到上海,自己的婚姻就会相对的安全一些。
“我不太清楚,她没说。”
“张超,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希望你再见白思桐,如果你再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痕迹之类的,我坚决不会原谅你,”肖丽撂下这句话,独自回卧室。
张超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如果说眼泪是女人伤心时的释怀,那么烟就是男人失落时的寄托。男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为自己的爱人撑起一把伞吗?可今天看到白思桐那么伤心,自己的心竟有点隐隐的痛,莫名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