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冲出缘梦会所,肖丽顺着路往前快步的跑,无情的北风刮在脸上,她才想起从婆婆家走的匆忙,没有戴手套也没有系围巾,但是很奇怪,怎么感觉不到寒冷呢?
感受到的只有绝望,只有无尽的疼痛,心也慢慢的变凉。(www.请记住我)漫无目的的往前走,速度并不快,可惜,张超一直没追上来,尽管此刻对张超充满了厌恶,她还是希望张超能够追上自己,给自己解释,哪怕是欺骗,自己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不会变的这么的无助,这么的孤独。伤心、失落、甚至绝望都来侵蚀自己,像千万只虫子在撕咬着自己,痛得她撕心裂肺,痛的她浑身发抖。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瘫坐在地上,她发现自己来到梦湖边上,不远处是T大校园。她多么希望一切都只是梦,梦醒后,自己还只是T大一个懵懂的学生,一切都不曾发生,尽管那时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山里妞,可是还会有快乐,还会无拘无束的傻笑,可是现在,自己剩下了什么?只有悲伤和绝望。
眼泪怎么还是不争气的一个劲的往下流,她并不想哭,她只是怀念妈妈的怀抱,怀念妈妈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可是回不去了,如果自己这种状态回到那个小山村,带给妈妈的也只会是伤心。
她该怎么办?她该去哪里?她望着幽幽的湖面,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真的很孤单,这诺大的城市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这些年只是围着自己的家在忙碌,忽略了所有,失去了了自我,现在自己把家也弄丢了。
夜好静啊,静得让她听到自己心脏有气无力的跳动,幽幽的湖面仿佛张开怀抱,在欢迎自己,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归途?她站起身,晃动一下,真想大声说:“梦湖,我来了。(请记住)”只是轻轻地一跃,就再也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了、、、、、、
地面上已经泛白了,她坐了太久,身体麻木了,起身时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在摔倒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痛,身体上的痛,这是老天的惩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有什么资格结束生命?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顾孩子?不,她不能抛弃一切,特别是不能当一个狠心的母亲,置孩子于不顾。
不就是丈夫出轨吗!不就是婚姻失败吗!就该毁了自己整个人生吗?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很可笑,不管怎么说,又不是世界末日,丢了丈夫,不是还有可爱的儿子吗?失去婚姻并不是最可怕的,世界上单身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见得都过得很凄惨吧?就像苏丹,不是也过得很潇洒,很自在吗?
一想起苏丹,肖丽忙掏出电话,自己的临时去处有了。
“喂,”苏丹的声音像是梦中呓语。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我,我可以先到你那暂住一下吗?”肖丽小心的试探,如果苏丹拒绝,她就真的不知道去哪了。
苏丹睡意全无,马上爬起来,打开床头灯,“肖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丹一问,肖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坚强荡然无存,她现在真的很脆弱,她呜咽着说:“苏丹,你就别问了,你方便收留我一下吗?也许就一晚。”
“说什么呢,多久都没关系,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这么晚了,打扰你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坐出租车就行。”
“你再跟我见外我就生气了,现在太晚了,出租车不好叫,并且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危险,我还是应该去接你,快说,你到底在哪?”
肖丽只好说:“我在梦湖边上,T大附近。”
挂了电话,肖丽又很后悔,苏丹一定和米瞳在一起,自己一去,不是就破坏了人家甜蜜的二人世界了,后回归后悔,也不能打电话不让苏丹过来,那样苏丹一定会生气的。
不一会,果然是米瞳的车载着苏丹赶了过来。一看到肖丽,苏丹就忍不住大叫:“天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你全身都是雪,到底在这呆了多久?”
听到苏丹的话,肖丽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像一个雪人,头发上,身上薄薄的一层积雪,她抬手拍打,手已经冻得失去了直觉,不太灵活。看到肖丽狼狈的样子,苏丹眼圈红了,忙帮着拍打积雪。
坐到车里,米瞳将暖气开得很足,肖丽才渐渐感觉到暖意,苏丹伸手拉过肖丽的手:“瞧你快冻成石头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样折磨自己?”
苏丹一问,肖丽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苏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说:“你别伤心了,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
米瞳始终没说话,眉头一直紧锁,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清楚,肖丽的婚姻遇到麻烦了,她一向是个冷静的女人,但是今晚的表现看来,问题严重了。
寒冷的夜晚,道路上的行人很少,不一会儿就到了家了,准确的说是到了米瞳的家,苏丹和为米瞳同居后就居住在米瞳在林苑小区的房子里,这是米瞳妈妈留下来的,这幢房子充满艺术气息,到处都是字画、雕塑。
房间是以深邃安静的蓝色为主色调的布置,显得静谧而安详,它意味着清爽、舒服、高雅、端庄与理智。尽管蓝色偏冷,有时令人联想到忧郁悲哀等,那也是被混浊的蓝色。肖丽很喜欢这种色彩,这和自己此时的心情很搭调。
苏丹看出肖丽在打量房间,就说:“这是米瞳的房子,他喜欢蓝色,我觉得显得太沉闷了,我更喜欢橙色调,这要是我装修,我就会把这里全部装成成橙色调,就像温暖的阳光,金色的秋天,给人一种快乐幸福的感觉,显得温馨亲切。”
肖丽由衷的感慨:“你们两个性格不同,喜好不同,还真是互补,就像水与火的缠绵,这种爱情真是令人羡慕,”说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她是为自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