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你想提什么要求!”
展少倾直接开口问道,和这种一心沉迷于自己世界中的科研狂人交流,完全就不需要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他在和展氏旗下电子科研室里的那些科学家谈话时,已经找到了方法,就是必须开门见山的切入主题,单刀直入的直言相问。
“你……你现在不需要知道。”素看了一眼他的腿,直接拒绝了,“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现在付给我酬劳,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自然会亲自索取。”
“你要索取什么?有什么需要等到我恢复健康时才能索取?!”展少倾愈加皱紧了眉头,“你要的应该不是钱或者权这种东西吧?那么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现在没有必要说出来。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吧?”素自说自话,随手拿起一面镜子,递到展少倾面前,“现在你只有受伤最严重的左腿还需要继续治疗,其他的部位,已经完全康复了,你的右腿……”
“说,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展少倾一把打掉镜子,伸手扣住素递到他眼前的手,铁臂紧紧的擒住了她的手腕,用尽全力的抓紧,愤怒的说,“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如果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你现在就给我停止治疗!”
“我是没有痛感的。”素直视着展少倾的眼睛,依然淡然的说,“威逼我不会有用,就算你折断我的手,我也有办法重新长出新的来。你安心治疗不好吗,何必现在就想知道需要付出什么呢?反正我不会给你让你痛苦的要求,我的酬劳对你的生活和工作没有任何不良影响,你为什么这么心急?”
“因为我感觉你是一个疯子!”展少倾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被激怒得握得更紧,“你提出的要求一定是变态无比!我不希望到时候无奈的不得不接受你的要求,必须满足你的条件!我不是疯子,我有父亲有连华有小白,我不可能不管不顾的任凭你宰割!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拒绝你,可以停止治疗!”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从我来到这里治疗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必须满足我的要求。”素神色不变,即使她的左手手腕已经发青,但她面不改色的继续动作,右手从陈列架上拿了一管药剂,直接将透明的液体注入了展少倾的点滴里,她俯视着他,冷冷道,“为了你的身体,你该睡着了。感谢你提供给我的最新数据,让我知道以后要为你加大昏迷药剂的剂量了,在你完全恢复之前,你的身体不需要清醒,继续沉睡自我修复吧。”
“你——”展少倾怒得直接抓破了她的手,可下一秒,浓重的睡意强烈侵袭,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眼睛紧紧闭上,他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彻底的睡着了。
素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拔了出来,白皙的如同初雪的手腕上面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抓痕,破皮流血的部位触目惊心,显得狰狞恐怖。
她淡淡扫了一眼伤口,转身拿过一个盛满紫色液体的烧杯,将手腕完全伸到液体中。紫色的液体很快浸入了她的伤处,伤口的肤肉缓缓蠕动着,很快就恢复如新。
素又走到床前,紫眸带着一丝好奇和惊异的盯着展少倾,轻轻的说:“人都是这样的吗,会因为别人而放弃自己得救的希望?你父亲、连华,还有那个小白,他们对你很重要?”
“可我不会管你这些事,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事是不会中途放弃的。”素转身走开,她伸手关了病房的灯,仰面躺在了病房内的沙发上,自言自语般低喃,“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目标,什么都不能阻挡我,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我不想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当展少倾再次恢复一丝意识,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努力抓住清醒的感觉,再次试图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在叫嚣着说好累好想睡,可他用神智强制命令自己,不许睡!必须醒过来!他绝对不能屈服于这个科研疯子的药剂,他一定要醒过来!
终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怒不可遏,开口就低吼道:“你要干什么!”
素正挥动着一根剪刀,在他双腿下面比划,仿佛下一刻就要动刀下去,就要切断他的男性象征!
“啊!你怎么又醒了!”素满脸不悦的看着展少倾,仿佛研究珍稀动物般的将他从头看到脚,疑惑的自言自语,“我已经加大了剂量,你今天不可能醒来的!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你的身体已经对我药产生了免疫反应了,可是我从你的血液透析中并没有发现异常啊……或者是你的基因变异出了抗药性?恩,我需要去研究一下……”
“我在问你话,你拿着剪刀要干什么!”展少倾久久得不到回答,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对这个敌我不明的奇怪女人,即使她貌美如花,他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惜!
“哦,既然你醒了,那么我就不需要剪刀了。”素回过神来,将剪刀丢在一边,然后对他说,“你就自己月兑吧。”
“月兑什么?!”展少倾咬牙盯着素,恨恨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月兑裤子啊!”素冰冷的盯着他的**,示意他可以动作了,“你的左腿需要浸泡药剂疗伤,自己月兑衣服吧。”
“你刚刚就是想拿剪刀剪开我的衣服吗!”展少倾伸手将被子捂得死紧,“以前都是你剪开我的裤子,你还是不是女人?!”
他可以在任何正规的医生面前无遮拦,但面对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他就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牵扯!
“你在我眼中,和一只猴子没有区别。”素嘲讽的看了一眼他的大惊小怪,“你的阴/茎能有鲸鱼大吗,谁稀罕看你那一坨。”
“那你就去治疗猴子看鲸鱼啊,在这里看我干什么!”展少倾一撇嘴,“我自己月兑裤子可以,但给我拿条短裤来!”
“麻烦的男人!”素也冷哼一声,操起剪刀,在展少倾的左腿上灵活的剪了一圈,白色的病号服从膝盖处齐根断成两半,**出他的小腿来。
“这样总可以了吧。”素起身搬来一个细长过膝的透明器皿,里面盛满了幽蓝的液体,幽幽的光芒透着一股诡异。
素将液体放在展少倾脚边,然后拿过一瓶药剂悬挂在床头的输液架上,对展少倾说:“马上就要开始治疗你的腿伤了,你需要打一瓶对抗恢复药剂副作用的点滴,就安心的睡吧。等你醒过来,这条左腿也已经康复了。”说着,她就要将针头扎进展少倾的手腕。
“不要给我打那种会让我昏迷的药,我不想一觉就睡过去好几天!”展少倾却缩了缩身子,扫了一眼床头那一小瓶透明的液体,正声说道,“我要清醒着治疗,你休想再让我昏迷!”
“不打也可以,但你不可能支撑的住的。恢复药剂在疗伤时,产生的痛超过了人的忍耐极限,必须用这种昏迷药剂辅助。”素直接接否决了展少倾提议的事情,“与其到你求饶的时候补药,不如我现在一次性配好药剂,省的麻烦。”
“不,我宁愿痛,也不愿意昏迷!”展少倾坚持,“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为我清醒着治疗,要么就停止今天的疗伤!”
素冷冷的瞥了一眼展少倾,她感受到他的坚决和认真,轻挑了一下眉,紫**眸中流露出看好戏眼神:“这是你要求的,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如果你真的能够完全不靠昏睡就撑过治疗,那么,我会真的佩服你!”
“我一定可以!”展少倾握紧了拳头,全身焕发着不服输的倔强,他挑衅素说,“要不要打一个赌?如果我能够撑过治疗,那么你就要告诉我,你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治疗需要四十五分钟,一分钟都不能少,你将感受到最剧烈的痛感,而且是一阵更比一阵疼的痛感!如果没有我的昏睡药剂,你即使痛到自己昏厥,也还是会再被下一波的疼痛吵醒。”素平静坦然的诉说了他坚持下去的后果,语重心长的劝告他道,“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曾经,有一个号称最能忍痛的男人在治疗自己的断手时,坚持不要昏过去,也要像你一样要亲自体会这种疼痛,后来,他的手恢复了,但舌头被他在最疼的时候疯狂的咬断了,而为他治疗舌头时,他再也不敢提起不要昏迷药剂的事。”
“你吓不倒我的!”展少倾直视着她的眼眸,再次认真的说,“如果你愿意和我赌,愿意在我撑过疼痛后告诉我你的要求,我就一定能够忍受!”
素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紫眸中波光流转,她轻轻点头:“好啊,我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