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了?”凌浩宇低沉地看着她,低沉地问着。
看到一向快乐的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他顿时觉得一颗心被什么刺痛了。
从第一次看到古晓桐开始,她就是快乐的,是古灵精怪的,行动与说话都闪烁着狡黠,好像不知道忧愁为何物似的。他想不到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刚才看到她那低泣的样子,可以想象出她梦中的恶源让她有多么害怕。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他在B市是出了名的恶劣,她都不怕他呢。
“嗯。”难得的是古晓桐低低而轻轻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凌浩宇忽然拉起她的小手,把她拉出她的房间,就往楼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古晓桐被他拉着走,数次想扳开那只大手,却扳不开。
“放心吧,此时我还对你没兴趣,不会吃了你。”凌浩宇扭头邪恶地说着,却是一句违心话。
凌浩宇把古晓桐带上了顶楼。
夜色已深至凌晨一点,满天都是星斗,皎洁明亮而圆的月亮高挂星空,温柔的月光柔柔软软地洒落在人间。
顶楼很宽敞,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方圆的大理石桌,桌子下面摆着四张缕空式的白色藤椅。地上被打扫得很干净,桌子椅子也很干净,古晓桐不曾到上面来打扫过,想必是其他佣人每天上来打扫的效果。
“坐下,静静地看着星空,你所有的恶梦都会被美景打走。”凌浩宇把古晓桐拉到桌前,把她按坐下一张玉椅上,他在古晓桐的身边坐下。
“你不问我为什么做恶梦?”古晓桐第一次感受到凌浩宇体贴的另一面。
“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问。”凌浩宇淡冷地说着。
定定地看他一眼,古晓桐忽然好心地问着:“你姑姑们带来的消息是真的,你如何处理?”
一提起让他生气地离家的事情,凌浩宇立即沉下了俊脸,瞪着古晓桐,生气地说着:“别跟我提这件事!我的婚姻我作主,我不会让任何人主宰我的婚姻。”
“豪门婚姻大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你的未婚妻家里肯定条件很好。”古晓桐低笑着,刚才做恶梦的苦涩害怕心情一扫而逝。
“我没有未婚妻!”凌浩宇生气地低吼着,气恨地瞪着古晓桐,铁青着脸骂着:“你还有良心的吗?你做恶梦了,我带你上来,只是想让你心情好过,你非要惹怒我吗?是不是我掐死你,你才会高兴。”该死的女人!心情一好就惹怒他。
让他娶长辈们安排的女人?门都没有!
他宁愿娶眼前这个气死他的恶女佣,也不会娶那个什么兰的。该死的,他是这个家的宝贝,说一不二,爷爷女乃女乃居然把他放在棋盘上作为赌注。
“你的脾气真差,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古晓桐轻笑着,她喜欢看着凌浩宇被自己气得跳脚。
睨着她,凌浩宇不说话,那黑着的俊脸依旧紧绷着。
仰靠在白色的藤椅上,古晓桐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斗,语气一转,低低地说着:“你被人称为恶魔少爷,其实你不算真正的恶魔。你经常绷着脸,但那不是真正的冷漠,真正冷漠的人,是不会轻易发脾气的。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凌浩宇错愕地看着她。
他?
他是谁?
古晓桐的眼神飘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她低低地向凌浩宇倾诉着:“他冷漠如冰,所有佣人爱着他也怕着他,他心狠手辣,生意场上狠辣的手段整得无敌手,黑暗世界里,他是尊者,碰了他东西的人,都得死!”志风学长只不过拉了一下她的手,就被他的手下砍掉了手臂。
是她害得志风学长成为残疾人的。
事后,她无法再看到志风学长,她不知道志风学长的人生会如何走过?
志风学长成绩那么好,失去手臂,他还能写字吗?志风学长还会弹琴,可是失去了手臂,他今生已经不能再弹琴了。
他,比凌浩宇更像恶魔。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恶魔少爷。
古家的佣人面对他的时候,比起凌家佣人面对凌浩宇时要小心一百倍,要害怕一百倍。
一个动作不对,工作会立即失去,并且放眼日本没有人敢再聘请。
一句吩咐不听的话,工作立即失去,并且放眼日本没有人敢再聘请。
凌浩宇虽然会骂佣人,但是解雇佣人后,他不会再断了佣人的生存之路。他会,真把他惹怒了,他还会整到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她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他冰冷喋血的心,他明明就是天子骄子。
“就算他是真正的恶魔少爷,你也敢扛上他吧?”凌浩宇瞅着古晓桐的俏脸,在月光下,她的美显得出尘月兑俗。
“扛上他?”古晓桐一怔,随即低低地苦笑着:“大概是吧。”只有她敢一直不停地反抗着他,就算一次一次地抓回,她都一次一次地逃跑。
母亲和继父每天都有很多派对要参加,他们从来就不曾留心过兄妹之间发生的事情。古晓桐在心里心酸地想着,父母以为古剑锋疼爱她是因为兄妹之情,他们压根儿想不到……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凌浩宇大半截的身躯倾压过来,锐利的双眸如剑一般砍在古晓桐的身上,低冷地问着。
拉回飘远的记忆,古晓桐狡猾一笑:“少爷不是查过了吗?”
“查到的资料上面那张相片根本不是你!你在逃避着谁?”凌浩宇俊美的脸上有着难言的挫败感。
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布下的假象太简单了,正因为太简单了,才让人无从查起。
所有出入境都没有她的资料,唯一的资料显示她就是B市的人,可是如果真是B市的人,为什么相片却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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