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既非刘翔,也非罗伯斯,而是老前辈曹操也。”
此时此刻,容四海才打从心底里认同这句话的真理性。
夙昔日一身黑色夜行衣,逆风蹲坐在窗台上。虽则他故作神秘地蒙住了面,但那双招摇过市、令人过目难忘的桃花眼还是很没出息地暴露了他的身份。
容四海被他这毫无征兆地出场吓得心惊胆跳,而夙昔日……似乎也被屋内的情形吓了一跳。
他扯下蒙面黑布,眼眸亮如璀璨星辰,嘴角亦如新月般上翘着,似笑非笑地将容四海以及她的浴桶扫视了一遍。
“阿咧,你在沐浴啊?”
容四海无法克制地咆哮:“不然呢!!!???”
“啊哈哈……”夙昔日歉意却无诚意地摇摇手,道:“本王在下,见你窗户关得死死的,便以为你在做什么偷鸡模狗的勾当呢,特地上来捉一捉,没料到……哈哈哈,真是失礼了。”
容四海气得额头青筋凸起,抓了满满一把的花瓣,猛地往他身上砸过去。“给我滚出去!!”
花瓣对夙昔日来说毫无杀伤力,顶多溅了他一身水花。容四海让他滚,他偏不合她的心意,轻轻一跃从窗台上跳入屋内,邪笑着朝容四海步步逼近。
容四海仿佛看见眼前有一只专门魅惑人心的狐妖在缓慢摇动它雪白饱满的九条长尾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它便来到了自己跟前。
容四海已顾不得其他,动用双手拼命往夙昔日身上泼水,希望以此来击退他。虽然自己也明白这点水花对他造不成半点威胁,但如此紧要关头,做些什么总比束手就擒好得多。
夙昔日一把逮住容四海的手腕,遏止住叫她无法动弹。嘴边的邪笑却是愈发不怀好意了,“阿咧阿咧,别这么激烈嘛,你酥胸前的春光可全部泄露了哟。”
“哼。”容四海嗤之以鼻,“泄露就泄露,你看得见又模不着。”
夙昔日笑得更加灿烂,“真的模不着吗?要是模着了是不是能顺势掳获你的芳心?”
“狗屁!”容四海气得牙痒痒,真恨不得上前咬烂他的嘴。
刚这么想,就听见夙昔日说:“别动怒嘛,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漂亮,但笑口常开才能长寿啊。小四宝贝,给本王一个香吻如何,吻过之后本王保证不再打你酥胸的主意!”
容四海眼珠一转,心怀鬼胎,爽快地答应了。“好。”
夙昔日也装模作样地转了转眼珠,好笑道:“想咬我?……这可不行哟,太后召本王今夜进宫一趟,要是被他老人家见到咬痕,怕是又要以为本王成日在外边寻花问柳了。”
容四海被轻易戳破了心思,忍不住狠狠剜他一眼。“你本来就是成日在外寻花问柳,还怕别人怀疑?”
夙昔日微微一笑,巧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如何,你若是还下不了决定,便由本王代你来选择?”
尾音未落,他的大手已伸向容四海的冰肌**……
她忙不迭出声叫停:“别!!”
“嗯哼?”夙昔日挑眉看她。
“亲亲亲!亲就是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豁出去了。
“这才乖嘛。”夙昔日笑眯眯地上前一步,伸手挑起容四海白皙小巧的下巴,俯身缓缓凑近,轻轻含住了那红润诱人的香唇。
先是如和风细雨般细细绵绵的吻,就像恩爱的情侣般相濡以沫,他在唇瓣外吸吮摩挲片刻后逐渐加重了力道,开始往里面侵入。
容四海原想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进来,但自从四片唇瓣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块后,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浑厚气息仿佛迅速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霸道地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将她化作绕指柔。
她的牙关被轻易撬开,他炽热的温舌长驱直入,克制已旧的**在追逐到她的舌尖的那瞬间一触即发,仿佛海啸的巨浪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不将人淹没在情动的万丈深渊里便不罢休似的。
她情不自禁地给予回应,紧紧缠住他的舌,遏制住他肆意狂放地进攻,逼着他步步后退。最后,她微微用力,突破了他脆弱的防守,攻入他的口腔内,他溃不成军,任由她如熔岩喷发般冲动地来回扫荡。
一番激烈的唇舌交缠后,俩人的呼吸声明显急促起来。容四海两腮绯红如含苞待放的芍药,腼腆迷人,流光溢彩的美眸更是宛如深海珍珠般灼灼其华。
夙昔日炽热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她剥光了吞入月复中。他虽呼吸困难,却舍不得远离眼前尤物,只在近处耳鬓厮磨地摄取着她的芳香,细细打量着她脸颊上的每一根绒毛。
自从除夕夜前的那吻后,夙昔日便对容四海的气息念念不忘,甚至来到京城后仍旧朝思暮想、辗转反侧。
他以前从未与女人亲吻过,因此一时也无法确定是否容四海较为特别。苦思冥想了好几日后,终于忍不住寂寞,私下命令王府中的丫鬟香荷与自己碰碰唇,体验一番。
然后结果却让他大为失望,香荷算是王府里长相较为出众的丫鬟了,然而搂在怀中的滋味却甚至还不及容四海的一分。
回想起容四海的樱唇和香躯……那种令自己心神驰往的美妙,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不曾拥有了。
待呼吸频率稍微平缓些后,夙昔日又按捺不住破茧而出的欲念,双手捧着容四海的脸颊,深深凝视了片刻,如矫健的猎鹰一副而下,精确地擒获住她撩人心弦的唇。
又是一番亢奋急骤的追逐战,容四海逐渐喘息不过来了,试图伸手推开他一点。她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视线也微微模糊,恍惚之间只听到他嘶哑的嗓音悠悠地传入她的耳膜内。
“要命,真想在这里就要了你!”
蓦地,一阵天翻地覆,她似乎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月兑离温热的浴水。
夜间凉风从窗外徐徐袭来,与方才温水的包围形成鲜明对比,容四海冷得打了个哆嗦,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而此时,夙昔日已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盯着她赤-果的玉肌,他灼热的双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容四海被凉风刺激得稍微清醒了些,连忙挣扎着逃月兑夙昔日的束缚,翻身抓到被褥一角,拉过来想给自己遮遮羞。
然而夙昔日却不允,将她手中的棉被抢了过来,扔到床尾去。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放心,我只看看。你不情愿,我不会勉强。”
其实他是嫌客栈的床太脏了,配不上作他和她的第一次的承载物。只不过似乎男人们都爱听“你不情愿,我不会勉强”这样体贴的话,他便想试试在容四海身上是否也有用,谁料……谁料她听了这话后,反应竟然愈发激烈。
先是抄起一个枕头就猛地朝他头上砸过来,随后又破口大骂道:“去你的!姑女乃女乃不是三岁女圭女圭,更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休想拿这种鬼话来哄骗我,你要是真不愿勉强我,我现在早就能穿上暖和的大衣了!”
“阿咧,竟然被你识破了,真是怪不好意思的。”然而从他那副狐媚的笑颜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痕迹。
果然厚脸皮!
容四海正寻思着该如何从他的婬爪里逃月兑,上帝似乎开耳听到了她求救的呼声,特地派来靠这个英勇神明的天兵天将。
门外传来三声“叩叩叩”,接着便是靠的询问。“主子,方才我在隔壁听到你的叫声,没出什么事?”
出事了出事了!有采花贼!
容四海碍着自己身上一块破布都没有,倘若把靠唤进来了,那她这辈子也没脸再跟他说话了。但她又不舍得将好不容易得到的救兵放走,唯有冲着门口大叫:“我叫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靠回道:“我……我方才还在浴桶里泡澡。”
容四海:“……”
夙昔日趴在她的耳边,低喃:“这是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男宠?”
容四海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故意吓唬他,“是啊,他武功很厉害的,你赶快逃,小心他进来后一掌劈死你个采花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劈死我?那你岂不是也要伤心欲绝了。”
夙昔日此刻竟然还有心情与她调笑,一看便知是把偷情当作家常便饭的人才。临危不惧,镇定得仿佛外边敲门的人是情夫,他才是正牌丈夫似的。
容四海直翻白眼,“三王爷,你想多了。”
靠的声音又插了-进来,“主子,你怎么不答话了?”
容四海干咳几声,连忙拔高音量道:“我也刚从浴桶里出来,正在穿衣服呢,你稍等片刻,千万别走开啊!”
“……喔”。靠弱弱地应了声。
夙昔日“噗嗤”笑出声,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容四海的鼻子,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也罢,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容四海微愣,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夙昔日却不紧不慢地走至窗边,停步回眸一笑,不忘叮嘱道:“既然我走了,你就别让那男宠进来了,你没穿衣服,倘若被他看到了,我可是会吃醋的。”
容四海冲他鄙夷地竖起中指,又做鬼脸哼哼道:“他看过的次数比你足足多了好几倍,不差这一回。不劳三王爷费心了,您赶紧走。”
“调皮鬼!”夙昔日笑着骂了她一句,随后轻轻一跃消失在窗台上。
屋中仅剩容四海一人傻了眼,被那句“调皮鬼”雷得外焦里女敕的……
作者有话要说:靠可怜兮兮:我打断了他们的好事,大家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太后害羞捂面:话说日爷真的好、色啊,是我写过的人物中最色的一个了。羞涩。
日爷雄赳赳气昂昂:不色不是纯爷们,噢耶!
四爷:你才是调皮鬼你全家都是调皮鬼!!暴躁跺脚
小玉墙角画圈圈:娘子,为夫一日不在你身旁,你就红杏出墙了
日爷:哈哈哈哈,区区一堵烂墙算什么,我要让小四宝贝红杏出宇宙!叉腰大笑
小玉:混蛋,你敢!?眼睛瞪红了
日爷:哼,怎么不敢?
“嘭嘭嘭%@#¥%&*%¥#@%¥#……”
小玉和日爷殴打起来,不打不相识,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
最后小玉和日爷抛弃了四爷,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本文剧终
读者疯狂打负分:太后你以后不想在晋江混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