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裴家也是有一定的地位。奥赫莉很尊重他,于是便恭敬地称他一声“乔伯”。乔治有些踌躇,犹疑间,程希儿的语气有点急切,催问道:“乔治,快告诉妈咪,是不是这样的?”
乔治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程希儿一眼,她的眼底闪过太多复杂的情愫,他知道,也许他讲出了事实,他的这份工作便没有了。
但是,每每当他想起上午的那一幕,心便觉得铬疼。
他深深地吸了口凉气,不卑不亢地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程希儿的脸色顿时无比僵硬。她暗暗恼恨地瞪了乔治一眼,怒得咬牙切齿。
奥赫莉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声音缓和下来,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乔治刚要解释,便听见程希儿一声隐忍的痛呼。
奥赫莉拧眉望去,只见程希儿肩头的纱布鲜红的血迹渗了出来,她脸色惨白地望着乔治,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说:“乔伯,你……你偏袒娜娜!”
裴雅爵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染血的纱布,似乎是伤口裂开了。裴源拧眉沉声道:“现在还管什么有的没的,还不叫人来包扎伤口?”
奥赫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匆匆叫了人将消毒水拿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为程希儿处理伤口,唯有裴雅爵的眼底闪过高深莫测的情绪。程希儿不安地握紧了他的手,唇色苍白,一张脸上满是痛楚的神色。
乔治默默地站在一边,忽然觉得,自从程希儿来到了这个家以后,便感觉有点儿陌生了。
入夜,奥赫莉穿着一身睡衣走出了卧室,悄然进了二楼的卫生间,她模出手机拨了号。
奥赫莉小声地讲着电话,眉心越蹙越紧。
“是的,谢谢你,我明白了。”
“请好好照顾她。”
合上手机的那一刻,她淡淡地弯起唇角,嘲弄地狭起双眼。
月色透过天窗,她那一双湛蓝的眼睛闪着隐隐的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