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巨响,喜床上的新娘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扇倒在地,红色的喜烛还在落着喜泪,可喜房中倒地的新娘却嘴角流下鲜红的血,原本白女敕无暇的左脸,此刻印上让人惊怕的五指。
“说,你到底是谁?白纤雪去哪了?”喜房中那个暴戾的男人,全身泛着怒气,大步上前,丝毫没有放过新娘的意思,毫不怜香的,一把抓起她的领口将她从地上拎起,恶狠狠的说道:“再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新娘嘴含鲜血,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看着那如恶魔般快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犀利眼神,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捏死自己,就如那地上的蚂蚁,轻而易举,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可奇怪的是,新娘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惧怕,她反而扯动被扇的肿胀不已的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道:“相公真诺想杀我,妾身也阻止不了。”
“你说什么?”男人顿时眼泛红光,似乎预示着血色的杀戮就要开始,他甚至将原本抓住新娘衣领的手,转而致命的掐住新娘纤细的脖子,那力道,在这原本应该喧闹,却静寂如死亡地狱一般的喜房内,似乎听到了一丝“咯吱”的声音。
在喜烛的映衬下,新娘疼痛的面色惨白,光滑的额头上冒出一颗颗冷汗,可她还是倔强的咬紧下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男人见状,更是暴怒,甚至越发加大手中的力道,发了狠的非要治女人于死地不可。
这时,喜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老的老者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跪在地上企求道:“王爷,你不可以,快放手,她已经和你成亲,就是您的妻子,您要杀了她,明日你如何与皇上交代?她可是皇上亲赐的美人。”
男人丝毫没有放松手中的力道,老人一见更慌了,继续说道:“王爷,有话好说,您真把她掐死了,您万一招来祸端可怎么办?毕竟她是白家送过来的女人。要说这白府怎么着也是全国的首富,大女儿白丝荷还是当今圣上的最得宠的宠妃,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白家敢把新娘调包,就一定有不怕皇上怪罪的理由,不可不防啊。”
老人的一席话,说的男人略微有了一丝的动容,思考片刻后,他看了眼已然被自己掐的快要断气的女人,厌恶的一个大力,将她甩到十米开外。
女人因被大力甩出,直接撞上后面的柱子,当场昏迷了过去。
男人却看也没看那倒在地上昏噱过去的娇小身影,“哼”的一声甩袖离开,老者也紧随其后的跟着走出了喜房,并督促还站在外面的女仆好生照料里面的新娘。
刺眼的阳光照进早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喜房,白春雪睁开如扇贝一样的眼睛,看着那大红的喜帐,喉咙的疼痛让她发不出声音,只感受到那如火烧一样的感觉,这也让她清醒的知道,原来她还没死,她应该要庆幸,还是要悲哀?
昨日那可怕的如站在死亡边缘的记忆,让她在心里不免倒抽了一口气,心里默想着:“难怪那骄傲的白纤雪死活也不嫁这兵权在握的靖王爷,如此可怕的男人,哪个女子肯嫁?到是自己昨日被人强行塞进花轿,哎!不死也没了半条命。”想着,她本想苦笑一下自己,却不小心扦动了自己被打的肿胀不已的左脸,经过一夜,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疼痛。
她想支起身坐起,却发现支起的后背,疼痛无比,看来是昨天被甩开时,撞到了柱子,白春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看着空阔的喜房,那诺大的喜字和自己身上的大红喜袍,白春雪真的觉得讽刺,她看也不看的拖着疼痛无比的身子,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找起衣物来。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受了伤,不可以随便走动的。”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从白春雪的身后传来。
她转身,就看见一个扎着双鬓发型的,圆滚滚,看上去只有14、5岁左右的小丫头,此刻正手捧洗漱用品站在自己的身后,关心的看着自己。
白春雪因为不能说话,只好摇了摇手,示意她没事,再指了指自己手中刚找出的淡蓝色衣裙,示意她,自己想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