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大早,骆含烟就和穆意涵赶到了四方学院。
但现场的情景却令两人大吃一惊,天啦,乌压压的一大片人站在四方学院门口的草坪上,从上往下望去,只看见一颗颗黑色的头颅,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跟国庆时的大阅兵有得一拼。
一到后面排队,两个工作人员便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号码牌。骆含烟那块上写着4948,穆意涵的上面写着4949,多么令人吐血的数字,不过更令人纠结的是,他们前面排了四千多个考生,而且后面还不断有人加入这个行列,这么多人,挨个考试,轮到他们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更加郁闷的是,今天她稍做打扮,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脸上稍微修饰了一下,结果不时有男人瞟向她这边,那眼神贼溜溜的,就像在看动物园的猴子般。
估计若是这些男子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恐怕都得吐血了,能把爱慕欣赏的眼光说成是看猴子的目光,什么眼神了!
幸好,不一会儿,考试便正式开始了,前面的队伍行得飞快,比那车站里排队买票快多了,骆含烟寻思着,若是火车站的售票员也是这种速度,估计彻夜排队买票的人早就绝迹了。
只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排到他们了,骆含烟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么会这么快了,因为第一关就是要考生展示自己的斗气,斗气在青尊以下者一律淘汰,而在紫尊以上者就直接被录取了,不用参加后面的考试。这样一筛选,确实省事不少。
不过当她站到考官面前,被要求展示斗气的时候,这才发现问题大条了。
阳光下,美丽的少女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的颜色变化,见到这一幕,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接着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嘲笑声。
“天哪,这个女人没有斗气都敢来参加考试,莫非以为学院的考试是开玩笑的不成?”旁边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妙龄少女气愤不平的呼道,顿时引来一阵附和声。
“是啊,这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怎么脑瓜子不大灵活呢……”
“果然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上天给你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就必然会剥夺走另外一样东西……”
……
只一眨眼的功夫,骆含烟就由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脑袋被门夹过,疑似有精神病倾向的非正常人。
这些人的议论也不避讳,声音不小,悉数传入了骆含烟的耳中,她的脸一瞬间就黑了。
旁边还未测试的穆意涵见状,立即呵斥道:“瞎说什么呢,我姐可厉害了!”
他的话惹来一堆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弟弟跟他姐姐一样,也是个250……”
骆含烟的脸都阴得快拧得出水来了,考官缩了缩脑袋,和蔼的建议道,“姑娘,你不如明年再来吧!”
“是啊,快走,快走,别浪费咱们的时间!”排在他们后面的人也等得不耐烦了,跟着催促道。
窝了一肚子的火,骆含烟在心里把陈肃给问候了几百遍,出的什么鬼题目了,这么不公平。
深呼吸一口气,骆含烟半弯着身子,盯着那个考官,阴恻恻的问道,“还有其他测试方式没?”
被她那口阴森的白牙晃花了眼,考官身子往前一猫,不停的摇头,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姑娘得罪不得。
不得不感叹,有的时候人的直觉是相当准的,不过其他人显然没这种直觉,反而对那个考官极度不满,撇撇嘴,看那考官的模样都多了几分不屑。
骆含烟再往前几分,伸出拳头,在考官的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那就给我下一关的通关牌子!”
一时间,他们这方小天地寂静万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声。
天哪,这小姑娘也忒拽了,连考官都敢威胁,不少人看骆含烟的目光变了,由不屑嘲讽变成了崇拜!
一个一丝斗气都没的小姑娘敢威胁四方学院的考官,怎么不令人崇拜呢?这简直是脑残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机啊!
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可这头脑就令人不敢恭维了!
身后的人无声的摇了摇头,默默为骆含烟哀悼。但下一刻,这些个个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考官竟然真的拿出了一枚牌子递向骆含烟。
这一次,大家再也不能平静了,凭什么,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凭什么过关。
那个率先朝骆含烟发难的女子,脸色最难看,竟然一把上前指着考官质问道:“老师,这不公平,她……凭什么能通过?”
附近的考生虽然没说话,但一个个的神色俱是不大好看,但眼神无一不是在控诉考官偏袒骆含烟。
这边的响动惊动了主持招生的二长老——百香。
二长老百香是四大长老中唯一的女性,她身材苗条,脸上的皮肤充满了弹性,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长相虽然谈不上绝色,但她有一种女性独有的亲和力,只是一笑,大家的质疑顿时吞回了肚子里。
“发生什么事了?”百香柔和一笑,朝考官问道。
考官连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朝百香说道:“二长老,这位姑娘没能展示斗气,不过在下觉得这个姑娘的气势不凡,本领应该不弱。天下武道,不止斗气一家,岂能排斥其他,所以我给了她通关牌。其余的考生不服!这是小的没处理妥当,请二长老责罚!”
百香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朝人群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既然不服,那请不服的人出来挑战这位姑娘,那不就能测试出这位姑娘究竟是有真本事还是在这里招摇撞骗了!大家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你是这里的大BOSS,你都说了,谁还敢说不好?
扫了一圈低着头,不吭一声的众人,百香直接当他们同意了。
“谁上来?”她笑着问道,声音传得四周的人都能听到。
半晌都没人动手,能来这里参加入学考试的不是家里有钱有势,就是天资卓绝之人,后面一种人一般比较孤僻,又自视甚高,自不会跟骆含烟一个斗气都没的姑娘动手。
而贵族男子又多少有点怜香惜玉之心,眼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谁下得去手啊?再说即便是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去做这种有害无益的事。
这样下来,会动手的自然也就只有那种刁蛮任性的娇娇女了,果不其然,刚才那个最先质责骆含烟的女子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骆含烟那张脸,一副欲把她吞下肚的模样。
骆含烟模了模脸,她真的是很无辜,这容貌都是父母给的,她能怎么样,总不能拿把刀子把脸给划花吧,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仅仅因为没对方好看,就恨不得杀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