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靶考核结束后,一部分取得合格成绩的士兵得以进行移动靶训练。;移动靶和固定靶的区别就在于移动靶的靶子是移动的(这不是废话)。由于靶子是移动的,需要预先判断移动方向。手平举天阙铳,跟着目标靶快移动。预先设计好提前量,眼疾手快,反应迅。
一个合格的枪手,需要具备良好的心态。遇事沉着冷静,反应敏捷。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严格的训练。除了射击,投手榴弹训练,拼刺训练,队列训练,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严格的训练之下,这些兵们终于有了虎虎的劲头。目光干练,举步沉稳。
盐船的几个兄弟,吕珍,张天琪,史文炳,潘元绍,潘元明等他们这些人,也在运盐的间隙,接受着系统的训练。他们的训练,是由张阳亲自负责的。
在张阳的努力下,这支微不足道的队伍终于开始逐渐茁壮成长。只等着有朝一日,蓄势而。
间又运了几次盐。有时是两个船一起运,一船私盐是何照仁的,一船换好了精盐的官盐,是何照依的。
同何家大公子做生意还是比较痛快的。只需将粗盐运来,精盐运回,大笔的银子就到手了。盐场何照依的盐引还没有用完。所以,有时会两船一起运。这个何家大小姐,每次都想跟着张阳在船上,但是被张阳以各种借口拒绝了,何照仁也不愿意妹妹总是在外面跑,都用重阳节这个诱人的馅饼哄着她……
基地的粮食快吃完了,这些粮食是张阳事业的第一桶金,凭着它们,张阳一步一个脚印坚实走到了今天。
现在张阳已经不再为粮食的事愁了。有银子,很快就会将粮仓重新填满的。
除了粮食,有了最近赚来的银子,基地也该进一步扩充了。这次,张阳还是派老将刘老伯出马,去招拢合格的年轻人加入。
虽不见萧萧落木,江南的秋天却已经悄然来临。渐渐有了寒意,算起来离重阳节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张阳却在为这个节日头疼不已。老母曹氏已经和刘老伯商议,准备给刘若寒和张阳订亲,只等着这次刘老伯回来,就要举行了。
而何照依,却在为了张阳的一个承诺,充满了期待。
基地的精盐马上又一批要运走了,这次去了,恰好是重阳节。
这个重阳节,该怎么过?
张阳看着正在操练的士兵,愁眉不展。
“报告,抓住一名奸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张阳的思绪。
奸细?张阳来了兴趣。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不惧怕杀人港的威名,敢冒着死来这里?虽然天阙铳的声音有点大,但四处没有人烟,也从未惊扰过任何人。
“带进来。”张阳说道。
“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找士诚大哥报信的。”
“少废话,再说话就堵住你的嘴!”随着声音,两名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只见此人浓眉大眼,脸上有些擦伤,一袭单衣下面,结实的肌肉显露无疑。脚踝,上面几个血泡,看起来走了很长的路。
“来着何人?为何独身来我军营探听情况?”张阳问道。
“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报信的。”来人梗着脖子争辩道。
“少废话,一直鬼鬼祟祟躲在芦苇丛中不露面。见我们过来了,转身就跑,喊你也不停。不是奸细是什么?”一名士兵喝道。
张阳很有兴致地看着来人,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慌乱。
“因为我看你们个个都很凶悍,尤其是你们火器犀利。我怕万一来错了什么地方,坏了大事。”
“你口口声声说是来报信的,那你所报何信?”张阳接着问道。
“这得见了士诚大哥才能说。”他抬起头来,目光中似有一丝焦急。
“我就是张士诚,有什么话就。”张阳说道。
“你就是士诚大哥?”来人有点不相信地说道,“我看不像。”
张阳乐了,“你看不像?”
“士诚大哥应该是高大魁梧,身材挺拔,伟岸英俊。总之一看就是万人领袖的人。”来人说道。
听到这番言论,连押他的两个士兵也禁不住笑了。这人有妄想症?怎么满脑子的英雄主义。
“谁告诉你这些的?”张阳看着这个奸细越来越有兴趣。
“是刘老伯,是他这么说,我才跟他过来的,谁知半路上……………”
“半路上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士诚大哥?为什么相信你?”来人还挺倔。
证明给他看?自己就是张士诚?可自己既不英俊潇洒,也不高大魁梧。这个刘老伯,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并不是长得高大才能做大哥。想要成事,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这个。”张阳指了指大脑和天阙铳。
拿过士兵手里的天阙铳,张阳拨动扳机,将子弹上膛,枪口指向奸细,扣动了扳机。
大哥还真是干脆,在这里就要一颗铅弹解决奸细。两名士兵听到耳边嘭的一声,一股黑烟冒出,接着就等这个奸细的一声惨叫了。
奇怪的是,黑烟过后,没有现一滴血。两个士兵愣住了。旁边的奸细也愣住了。刚才那颗子弹,擦着他的胳膊,将捆在他身上的绳子打断了。
“我相信你不是奸细。如果你觉得我不是张士诚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张阳将铳托立在地上,吹吹铳口的烟雾,满不在乎地说道。
能说出是刘老伯招他来的,证明他应该不是奸细。并且刚才一铳射过去,他居然没有躲避,说明也是有一番勇气的。这样的人,正是张阳需要的。现在,筹码已经放出,就看着对方怎么还价了。
“好,我相信你。”来人下定决心。
“我叫徐义,家住兴化北的徐家庄。刘老伯和我们村来往比较多,村里的人都认识他。这几年大家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越来越活不下去了。刘老伯说有个地方招人,有饭吃,有活干,有钱拿。我们就跟着来了。”
“刘老伯一共招了多少人?”
“一共八十多个。也有的不信,就没来。”
八十多个,已经很不少了。张阳想到。
“我们跟着刘老伯,还给家里留下了预付的工钱。本想有好日子过了,不曾想,走到半路,被杆子们给截了。”
这年头,盗贼横行。刘老伯带着这么多人回基地,难免会遇到杆子。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张阳问道。
“那天我们走到半路,路过芙蓉寨,有几个说绕道走,以免被山上的杆子掳去。可是刘老伯赶路心急,说芙蓉寨的杆子们已经被官兵围剿的如丧家之犬,不足为惧。于是,我们就在芙蓉寨下面的山脚下过。”
说道这里,张阳已经明白了大半。刘老伯这几次顺利地把人带回来,便放松了警惕。结果,被芙蓉寨的杆子们捡了便宜。
在这样一个乱世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最需要的也是人。各种各样拉拢人的手段真是五花八门。自己是高薪聘请,而杆子们就是简单粗暴的拉壮丁。
“当时正值中午,我们想大白天总没有事。谁料,刚走到山脚下,就被一阵杀喊声惊袭。几十个杆子,把我们围住了。
“你们怎么不跑啊?”张阳问道。几十个壮小伙子被几十个杆子围住,即使打不过,跑总跑得过。
“我们想跑来着。可是,除了拿长矛大刀的,还有几个拿着弓箭,明晃晃的箭头指着我们,谁也不敢跑。”徐义讲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张阳纳闷。
“后来,他们押着我们向山上走去。我和刘老伯走在一起。刘老伯悄悄和我说,要是被抓进山寨就不好出来了。他向我交代了杀人港的位置,让我来搬救兵。于是,走到半山坡的时候,我瞅了个机会,把心一横,从山上滚下来了。”
滚下山来?这可是个高难度动作,一不留神,轻则骨头折断,重则命赴黄泉。张阳关心地问道,“还好?”
“放心,我身体壮着呢。我是朝平坦的一面滚下去的,下面是个池塘。所以,只是擦破了几块肉皮,没什么大碍。他们看我滚下山,射了两箭。我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也追不上。”
了解了经过,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张阳觉定事不宜迟,立刻兵解救。
(上了历史力荐,诚惶诚恐,如履薄冰,第一次写历史类的书,可能会有一些考虑不周的地方,但俺一直都在努力,今天仍然非常不舒服,还是码字不辍,热切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理解和支持,多谢各位读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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