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面的是刘老伯!”卞元亨在张阳身边说道。DuKeba.
不用说,张阳也看到了,城头上那个满头白发的人,就是若寒唯一的亲人了。
这群杆子们,做得太绝了!
张阳本来的打算,是先用天阙铳的火力压制住城头,让他们不能探头,不知道下面的举动,然后,自己再找一两个人,将十个手榴弹捆成一捆,炸开大门,一拥而上,见到杆子,投降的就看押起来,不投降的,全部用天阙铳解决掉,被人近身,就靠刺刀解决。
如果顺利,那很快就能将刘老伯他们救出,也铲除了盘踞在自己北方的一颗毒瘤。
没想到,自己用火力压制对方,反而将刘老伯他们逼上了绝路,被当成人质使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乖乖屈服吗?张阳心里闪过一丝怒意,这群杆子,全部解决掉,一个不留!
“元亨,你手下的射击水平怎么样?”张阳问道。?卞元亨一愣,随即答道:“离我的水平还差一点,但是,二百步内,移动靶的成绩不会低于九环。”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张阳说道,九环,也就是说,杆子和刘老伯的头只要不是紧挨在一起,就有绝对的把握打爆杆子的头。
“士义,你们呢?”张阳问道。
“大哥,放心,我们也绝对没问题。”士义当然不甘落后。
刚才,两边的士信和汤和的小队已经表现了自己的实力,只有卞元亨和士义还没有战功,两人憋着一股劲,可不能让他们别人小看了。
“你们挑出十九个成绩最好的人来。每人分配一个目标。”张阳说道。
“大哥,城头上好像是二十个人。”卞元亨说道。
“中间的那个,是我的。”张阳语气平淡,却早已握紧了拳头。
再训练其他人的时候,张阳也一直在严格训练自己,在这个乱世中,想要发展,需要有一番真本事,天阙铳是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器,自己必须要达到百发百中的境界才行。
武器专家,同样也得是射击冠军。
经过反复练习,张阳觉得,自己的水平,其实已经和神射手卞元亨差不了太多。射箭,需要天赋,打枪,需要勤学苦练。
这个刘老伯,是若寒唯一的亲人,也是基地的元老之一,无论从那个角度,自己都必须将刘老伯安全地救出来。
“每人分配目标,表尺调到二百步,注意横风,确保一次命中,注意角度,找到对应的死角。元亨你待命,看到哪个没有解决掉,负责补一铳。”张阳口中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是,大哥。”两人立刻开始分布任务。
催命鬼看着下面的人,眼光中露出了嘲讽。
下面的人并不多,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十人,可是,就这些人,转眼之间,就消灭掉了自己那么多兄弟,他心里十分不甘,现在,有这些人体盾牌挡在身前,他更加有恃无恐。
“弓箭手,给我向下射箭。”他和身后的人说道。
“大当家,不行啊。”一个弓箭手也抓了个人肉盾牌挡在身后,他向下扫了一眼,感觉非常郁闷,对方恰恰站在了自己弓箭的射程之外!
他们用的是普通的的长弓,也就一百步左右,即使是向天上抛射,也就一百五十步的射程,再加上居高临下,也就刚擦到二百步的边,可是,向天抛射那是针对密集的人群才有效的,现在对方站得这样稀疏,恐怕一轮箭雨下去,对方也是毫发无损。
但是对方居然能在两百步的距离上,干掉自己那么多同伴,对方的武器显然更先进,只有什么武器,就不得而知了,他小心翼翼地躲在人肉盾牌身后,不敢过多露头,一不小心,就得和那些同伴一起共赴黄泉路。
他不知道,即使自己再小心,也不可能将所有的角度全部挡住,除非是身边五六个人肉盾牌,将他完全堵严实。
一个黑洞洞的铳口,已经指向了他,他那尖头脑瓜,已经被准星和缺口对在了一条直线上。
“为什么不行?快给我放箭!”催命鬼说道。
“射程不够,我们射不到对方。”
“那就抛射。”
“抛射也不够。”
“放屁,少废话,快给我放箭!”催命鬼彻底动怒。从来没这么窝囊过,被人打死了二十多人,自己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弓箭手不再说话,他们从身后取出箭,搭起了弓,旁边拿着刀和枪的小喽啰也伸出了头,想看一下战果如何。
好机会!他们的头,都已经分开了!
“射击!”张阳大声下令,手中的天阙铳,也随着被扣动了扳机,黑烟冒出,一颗复仇的子弹,射向了催命鬼的头颅。
四周的其他射手,也开始射击。
一颗颗细小的铅弹,带着呼啸的声音,“嗖,嗖嗖。”飞了过来。
“砰,砰砰。”听到这些声音,放箭的弓箭手们,就知道情况不妙,他们下意识地想躲避,却已经晚了。
“嘭,”一声头颅裂开的声音,刘老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前面黑烟冒出,接着,身边的催命鬼就缓缓地放开了手,倒在地上。
弹无虚发,颗颗毙命!
“大哥!”二当家在后面,看到大当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脑浆流了满地,怒目圆睁,死得极不甘心。
人肉盾牌毫发无损,自己的人,却已经个个变做了僵硬的尸体。
“啊!”二当家仰天长啸,他不甘心,不甘心,对方一个人也没有损耗,就干掉了自己这么多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直都是冷静的他,终于发怒了,他拿起大刀,看看是你的火铳快,还是我砍人的速度快!
他向最中间的刘老伯扑了过去。
刚才的一阵响声,许多人肉盾牌也陷入了慌乱之中,从未经过训练的他们,不知该如何动作,不知自己是否该躲避。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身后的杆子们,一个个倒在了地上,死状极惨。
从未经历过杀戮的人们,初次见到那白花花的脑浆,有的还喷到了自己身上,虽然两天没有吃饭,胃里面还是漾出了酸水,还有两个,趴在地上大吐起来。
徐方感觉身后一轻,后面的杆子倒下,他手中的石片接着快速动了几下,终于,绳子松开了。
他随手拿起地上的大刀,向着二当家冲去。
“刘老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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