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峰苦笑一声:“团子,我只想她少受些苦,至于她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他抬手要推门,忽又停下,转头对欧阳曼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昨晚她妈妈守到很晚,休息去了,现在晓月一个人在里面,我想她可能更想跟你单独聊一聊。”懒
欧阳曼手刚扶上门把,安峰又叫住她,略显疲惫地说:“团子,让她释放出来!她经历了再多,再坚强,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欧阳曼无声地点头,轻轻推门进去。
这时的欧阳曼,才真正有了看到电影镜头的感觉,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房间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混身上下都插着线管的人,手上还打着吊针。
李晓月背对着房门坐在床边的一把木椅上,身体略向前倾,那背影在这个一片白色的房间中,显得异常的孤独凄凉。
欧阳曼一下子红了眼眶,哽着嗓子轻轻叫了一声:“晓月!”
李晓月扭过头,看到欧阳曼,一下子站起来,因起身太急,椅子发出尖锐的挪动声。
欧阳曼急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了李晓月,轻声低唤道:“晓月、晓月,你还好吗?”
也许是因为憋屈了太长时间,欧阳曼这一声,让李晓月全身一软,跌坐到椅子上,她环抱住欧阳曼的腰,哭出声来:“小曼!”虫
欧阳曼站在床边,默默地搂着李晓月的头,任她发泄。
一直站在隔间里的安峰,听到房里传来李晓月压抑的哭泣声,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走出去,一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他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开口便道:“援朝,谢谢!”
林援朝那一惯淡然的声音传来:“峰子,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安峰揉揉眉心,问:“你那边怎么样了?很麻烦吗?”
“还好,应该能处理,这边你不用管,你安心照顾好她们三个就好!”
病房内,李晓月终于收住了哭声,她长出一口气,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抬起头来,接过欧阳曼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抹着眼睛,一边抽抽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安峰不放心,求了阿援,让我过来陪陪你!”
见李晓月脸上一僵,欧阳曼赶紧又加了一句:“啊,我的意思不是说安峰求着我才来的哈,咱们俩什么关系,用得着他求嘛,你说是不是?”
“那你家阿援舍得放你走?”
欧阳曼一挥手,故作轻松地说:“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哪,你就是老娘的手足,他就是衣服,你说手足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听了欧阳曼这句不伦不类的话,李晓月也不由破泣为笑:“你这话说得,真是!”
眼见李晓月收泪而笑,欧阳曼心里一松。拉着李晓月的手问:“这是你爸爸吧?”
见李晓月点头,欧阳曼赶紧上前,轻轻说道:“伯父,您好!我是晓月最好的朋友欧阳曼,您可以叫我小曼,您醒来后要记得哦!”
李晓月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对欧阳曼哭道:“小曼,我真的很怕,怕我爸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欧阳曼搂着她,强笑着说:“不怕,前几天伯父没醒,那是我没来,不怕哈,老娘陪着你,说不定明天伯父就醒来了。”
晚饭是安峰带过来,到病房隔壁的房间里吃的,李晓月的妈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