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安然姐

作者 : 安迪可可

因为睡得实在太多,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欧阳曼就醒了。

她想起昨晚林援朝的电话,心里还是暖暖的。

昨晚,两人聊了会儿天,林援朝突然说道:“团子,我妈妈可能也会去看晓月爸爸。”

“啊?那怎么办?”未来婆婆突然驾到,心里不是不慌的。懒

林援朝斟酌着字句,缓缓说道:“团子,我妈那人呢,说话做事比较夸张,有时还有点无厘头,你尽量不要跟她碰面,如果实在碰到了,问起来的话,你就说是晓月的同学。”

听了这话,欧阳曼心里一阵失落。她是不是真的如周玲玲所说,上不了台面,令他不愿意在家人面前承认她呢?

然而,林援朝接下来的话,又令欧阳曼一呆:“团子,广告案的事,我估计家里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他们因这事看轻了你。只当是我一厢情愿,用这种方式在追求你。”

欧阳曼心里一暖,不由咯咯笑道:“那你不是很没面子?”

“嗯,是很没面子,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赶紧回来补偿我!”

“额,怎么补偿?”

林援朝轻笑一声:“嗯,我想想,放假了,白天你陪我在酒店,嗯,酒店的浴室很大,床也很大,我们可以做很多事的,对不对?”

这暧昧不明的话,让欧阳曼现在想起来,还脸红耳赤,心跳不已。虫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惦记着,前两天听人说,后山有一片雾淞,如果运气好,山上还能看到云海。因为晓月和安峰都忙,也没心思,她也没好意思叫他们陪她去。

想着安峰已给她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去,不如趁今天去看看雪山、雾淞、云海?

欧阳曼马上行动了起来。她迅速地起身、洗漱,将手机放进背包里,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悄悄打开门,下了楼。

来到医院的大门口,欧阳曼兴奋地双手举高,悄悄在心底三呼“自由万岁!”

可是,这后山怎么去哩?

欧阳曼往四周一瞟,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单薄身影,背上背着画夹,似乎正在思考着往哪个方向走。

她走上前去,问道:“请问,你知道去后山看雾淞怎么走吗?”

那个人蓦然停住、转身,一脸惊喜地问:“后山有雾淞?”

却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带帽貂皮大麾,模样娇好,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大衣的原因,欧阳曼只觉眼前宛然是一位从画中走出的踏雪寻梅的冬装仕女,说不出的韵味。

欧阳曼被她的喜悦感染,不自觉地微笑点头:“嗯,听说,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云海。”

欧阳曼看看人家那气质,再看看自己,不由在心里叹口气:那气质是学不来的,不过倒很是羡慕她那件大麾,薄薄的,应该很保暖吧,不用象自己,非要裹得跟个球似的。

欧阳曼哪里想得到,这一位在她看来如诗如画般的女子,便是林援朝昨晚在电话中说的那个“夸张、无厘头”的老妈----林安然女士。

林安然见面前这个小女孩,穿得圆滚滚的,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红色的围巾上方露出两只大眼睛,就是这一双灵动的大眼,使她整个人鲜活起来。

眼前这个女孩子一直脚不停、手不住地轻轻地跺着脚、哈着手,她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觉得她是如此的大方、自然,似与这雪山、雪景浑然一体。

再看看自己这一身俗气的貂皮,硬生生地将自己划归到了矫揉造作类,背上再挂着个画板,更是显得不伦不类,心里不由恨起那将自己外套没收,硬要她换上这号称“世上最暖”的貂皮的三哥来。

一听说雾淞、云海,林安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你现在要去吗?不如我们一起去?”

又指了指背上的画板:“额,我是去写生。”

从来爱热闹的欧阳曼当然不会拒绝:“好啊,你等着哈,我去问问那边的保安,看看怎么走。”

在保安的指导下,她们坐上了一辆马车,往后山而去。

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是画家啊?你是专门过来写生的吗?”

“嗯,算是吧,顺便看一个朋友,他在这里住院。你呢?”

“哦,我同学的爸爸也在这住院,我在这里陪陪她。不过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叫林安然,你可以叫我安然或安然姐都行,你叫什么?”

“我叫欧阳曼,你可以叫我小曼。”

“小曼,你在上大学吗?”

“是啊,大二。”

“我儿子也在上大学,大三了!”

“啊,安然姐,你儿子那么大了?额,我是不是应该叫您阿姨?”

“可别,千万别把我叫老了。”

“哎,小曼,你有男朋友了吗?”

“嗯,算是有吧。”

很快便到了后山脚下,她们下了车,沿着车老板指给她们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山上走去。

山不高,很快,她们就到了山顶。

当她们到达山顶时,太阳已经出来了,天空一洗的蓝。山的另一面往下,整面山坡都是银装素裹的雾淞。

头顶着蓝天,脚下是一片冰天雪地,两人的心里都只觉无比的开阔畅快,两个人忍不住沿着雾淞这一面的坡,向下奔去,时而停下来四处逛逛,走走、看看,时而嬉笑打闹一翻,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这一片雪白的世界中。

重回山顶,林安然先是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选了个地方,安静地画起画来。

欧阳曼则沿着山顶的脉落往前,顺着阳光照耀的方向,欣赏着不一样的风光。她忍不住想要将心里的喜悦与心爱的人分享,她掏出手机,给林援朝打过去,他没有接,她才想起,他前天到了S市,赵老爷子临时有事,昨天没谈成,推迟到了今天上午,他现在应该是去了赵氏。

最后,她又缓缓地走上来,悄悄地站在林安然背后,看着她画。

“我还要好长时间呢,要不你先回去吧?”林安然转头笑道。

欧阳曼看看四周,除了她俩,一个人都没有,于是笑笑说:“没事儿,我陪你吧,我还没看过画家写生呢。”

就在欧阳曼觉得自己四肢已快被冻僵的了时候,林安然终于收起画板,对她歉然一笑:“冻坏了吧?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两个人才想起,来时她们是坐马车来的,根本就没想要马车什么时间来接。这下要走回去,她们连路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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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加了两更,今天实在没时间加了,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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