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天后,顾正刚打来电话告知赵氏那边的变化时,林援朝理所当然地同意了他用林江股权作保的方案。
既然一切都按顾正刚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林援朝索性不去管这件案子,安安心心地与欧阳曼过起寒假来。
寒假伊始,欧阳曼便回了家,林援朝也住进了江汉酒店,当了一周跟班的郝建军也终于重获自由。林援朝留下了顾正刚派给他的车,却没再要司机。懒
欧阳曼的家住在江汉路旁边一个老式住宅小区内,那是妈妈欧阳萱的单位----市歌舞团分的房子,后来以很低的价格买断了的。小区距离江汉酒店不过步行5分钟的路程。
因为小区内住的大都是妈妈的同事,熟人多,欧阳曼不让林援朝每天来接她。她每天早上自己去酒店与林援朝会合,晚上也只让林援朝送到小区外面,再自己进去。
白天天气好、有太阳的时候,林援朝会开车带她出去玩,带她去吃好吃的。因为天冷,大多数时候,两个人就窝在酒店的房间内看电影、打游戏,有时就两个人相依相偎地坐在窗边,对着迷蒙的江景,静静地听着音乐。
因为只有10天时间,10天后,林援朝就要回北京过年,两个人恨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呆在一起。
每天晚上,送她回家前,林援朝都会极尽缠绵地吻她,然后重复着同一句话:“团子,不走,好不好?“虫
每一次,欧阳曼想留下时,耳边就响起自家老妈那浑厚的河东狮吼,心里便一哆嗦,于是,她只能狠下心来拒绝他。
“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清早,欧阳曼前两天刚刚新装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欧阳曼闭着眼,模索着接起了电话:“喂,阿援,这么早?”
电话里传来林援朝清朗的笑声:“团子,快起来!下雪了,好大的雪!”
欧阳曼猛地坐起来:“真的?”
她拿着电话跳下床,也顾不得穿鞋,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只见窗外一片雪白,不仅如此,一片片雪花还在天空中扬扬洒洒地飘落着。
她兴奋地叫起来:“天哪,真的下雪了哎,阿援,咱们出去玩!”
林援朝在电话中低语:“嗯,我在你家楼下呢。”
欧阳曼惊呼一声:“什么,你在我家楼下?”
又跺了跺脚,急道:“外面那么冷,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我还要洗脸刷牙,还要换衣服,还得好一会儿呢!”
林援朝温柔而缓和地说:“我不冷!你慢慢来,我在这儿看雪呢,你记得多穿点!”
欧阳曼犹犹豫豫地说道:“要不,你先上来坐坐?”
“你确定?”林援朝轻笑的声音里有一丝怀疑、一丝惊喜。
“算了,你等我,5分钟!”欧阳曼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下去。她飞快地洗漱完毕,套上衣服,拿上包,打开门就往楼下冲,却一头差点撞上买早餐回来的萱妈妈。
“哎,慌什么哪?这么早,你去哪儿?还没吃早餐呢!”拎着豆浆油条的萱妈妈叫道。
欧阳曼挥挥手:“不吃了,约了同学玩!”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同学?”萱妈妈不知怎么,眼前闪过刚才在楼道里悄然伫立的那道年轻挺拔的身影,她眼睛一亮:“男同学?难道?”
林援朝带着欧阳曼去了就近的江汉公园,两个人开心地堆起雪人,引来了一帮孩子,结果,欧阳曼与那帮孩子打起了雪仗,最终将林援朝也拉入了混战。
回到酒店,林援朝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被那帮孩子灌进脖子里的雪化成的水。
他赶紧拉过还在兴奋状态中的欧阳曼,伸手一模,果然跟他一样。
他拉开衣柜门,取出里面的女式浴袍递给欧阳曼:“赶紧去泡个热水澡,回头别感冒了!”
欧阳曼接过浴袍,迟疑着说:“那你呢?”
林援朝的头抵上她的额头,眨眨眼,低低笑道:“你想我们一起洗?”
欧阳曼飞快地转身跳走:“我冲一下就出来!”
欧阳曼从浴室出来,林援朝才自己去洗,临进去前叮嘱欧阳曼道:“我叫了客房送餐,你等下开门给他。”
门铃响起时,欧阳曼正在吹着头发。她放下电吹风,拉开门。
“您好!客房送餐!”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门口礼貌地说道。
欧阳曼点点头:“进来吧!”
当服务员离开,欧阳曼正要关门时,却听见一个她熟悉的男声正温柔地说道:“先把行礼放下,等下我们去楼上旋转餐厅吃午餐。我已经订了三个人的位。”
欧阳曼直愣愣地抬头,看向对面房间门口。那里一男一女相对而立,两人均侧面对着她,看不清面容,但那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富贵气息。
也许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对面的女人皱了皱眉,不自在地向她看了过来,那个男人的眼光也随着她移向了欧阳曼。
那个男人一怔,随即惊呼出声:“小曼,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林援朝穿着浴袍走出来,揽上欧阳曼的肩:“团子,怎么了?”
那男人看向林援朝,再看到两人的衣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走过来,一把抓住欧阳曼的手:“小曼,你为什么在这里,他是谁?”
欧阳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个一脸惊愕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痛意,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不要你管!”说着,就准备关门。
然而,对方却一手抵上了门框,另一只手推着门,沉声说道:“小曼,倒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不然,我只好打电话让你妈妈过来!”
欧阳曼恨恨地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说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就在这里做什么!”
林援朝感觉到怀中欧阳曼的身体不可抑止地那丝颤抖,再看到她一下子苍白了的脸色,心里一紧。他向那个男人看去,当他看到那个男人与欧阳曼相似的眉眼时,心里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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