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里是办公室,我们谈的是公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阿援、阿援的?”赵明涛突然冷声道,冰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
自从广告文案投标开始,赵明涛对欧阳曼一直是和颜悦色、甚至是宠溺有加的,所以欧阳曼早不把他当上司,而将他当成是兄长般的朋友,在他面前也没有规矩惯了,这会儿突然被赵明涛这么一说,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懒
她低下了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哦!那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出去了!”
赵明涛眼见欧阳曼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不由暗自后悔。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即使看到她跟林援朝在一起,甚至两个人在他面前很亲昵的时候也有过,可自己心里更多的只是无奈、失落和那么一点嫉妒。
也许,那时,更多的看到的是林援朝为她做这做那,而她在自己面前也毫无拘束,自己心里总是有一丝的期待吧?
而今天,当他一再地听她说要为她的阿援买这、买那,打理着她的阿援的一切,他才明白,她跟林援朝并不仅仅是在交往那么简单,她已经一点一滴地融入进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活,这个认识让他心底越来越凉。
当听到她俨然一副小妻子的语气说买汤煲时,他忍不住发了火。
可是,看到欧阳曼一副被打蔫了的茄子模样,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立在办公桌前,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虫
他不由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你凭什么发火?
你明知道她爱着另一个人,前段时间那么糟糕的环境下,她都从未动摇地爱着那个人,是你自己找各种借口,对自己说只要看到她就好,只要能守着她就好,也是你自己要她在公司里不要将他当上司的,是你自己惯得她公私不分的,你明明还很享受这种感觉,你凭什么发火?
可自己刚刚明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能马上出耳反耳再去哄她。而他也从来没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
他暗自吸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嗯,我刚刚不是说有两个好消息的?这个消息还真跟你家林援朝有关。”
欧阳曼抬眼看他,撇撇嘴,嘟囔着说:“这可是你自己提到阿援的。”
赵明涛笑道:“我提到他可是说的公事,上次他和李晓月去赵氏总部做的产品演示很成功,赵氏可以跟他的公司签个整体项目合同了。”
欧阳曼眼睛一亮,前面的沮丧一扫而空:“真的?”
赵明涛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那这事儿你也只请我吃牛肉面?”
欧阳曼把头一偏,轻哼一声道:“你这是公事,跟我有毛关系?”
赵明涛见她居然跟他杠上了,心里不由高兴起来,杠上不要紧,他就怕她真的再跟他一副公事公办,回到当初压抑本性,在自己面前唯唯喏喏的小样。发发小脾气,起码还是没拿他当外人。
他回到大班台后,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小曼,不要总是在别的单身男人面前说你对另一个男人的好,总要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嘛。”
欧阳曼的情绪从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听到林援朝跟赵氏的合同可以签了时,刚才那点不快早忘到了九宵云外。
这时听赵明涛这么一说,她的一双大眼睛骨碌转着,撇撇嘴笑道:“哦,师兄,原来你是思春了!”
一想到自己的判断,她立马恢复了自己的八卦本性,把手撑在大班台上,小脑袋凑上前去,笑道:“嘿嘿,公司这么多美女,你就没一个看上眼的?要不要我帮你在学校里挖掘?”
赵明涛笑道:“还是你这个小美女,中午先请我吃牛肉面吧!”
欧阳曼点点头,高兴地说:“没问题!”
她急着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援朝和晓月,指了指门口:“那个,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欧阳曼一副兴冲冲的样子,赵明涛在心底叹口气,其实无论是发奖金也好,还是项目合约也好,本都不需要他来做,自有专人处理,他只是找个借口,想要跟她聊聊天,亲眼看到她高兴的表情。每次看到她的情绪的转化,他都有说不出的满足。
现在,她倒是高兴了,却是急着要将她的好心情去跟另一个人分享。赵明涛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苦。
礼拜五傍晚,当欧阳曼来到公寓时,意外地见到了本应在北京的安峰。
“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两周才开学嘛?”
沙发上的安峰,手里燃着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烦躁地问道:“人呢?怎么就你?”
欧阳曼嫌弃地挥手扇着烟,对安峰叫道:“峰子,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你还开着空调抽烟!要抽去阳台抽去!”
安峰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纸杯,往里倒了一点水,把烟头扔进去。整个人疲惫地往沙发上一靠,不耐烦地说道:“我问你话呢,人都死哪儿去了?我打援朝手机也关机!”
欧阳曼笑道:“阿援和晓月去s市跟赵氏集团那边签合同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飞机上。耗子这几天趁机就放风了,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不过说好一会儿等阿援他们回来,一起出去吃饭庆祝的。”
安峰这才犹犹豫豫地问道:“团子,晓月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你,有没有跟她聊过天?”
欧阳曼在安峰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皱眉问道:“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俩没联系过?”
见安峰默默地摇摇头,欧阳曼心里不由一阵歉疚,不由叹口气说道:“这段时间总是这事那事忙,都没有好好陪晓月聊过天,你们俩这倒底是怎么了?”
安峰还是不吭声,欧阳曼急道:“你一男人,打个电话会死啊!当初也是你自己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晓月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指着她主动给你打电话啊?”
安峰看向欧阳曼,眼里尽是迷惘和痛楚,他情绪低落地说道:“团子,我不是不想打,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一打电话,她就要跟我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