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女人又何尝不是。奥迪A6内实际年龄相差十来岁,但看起来很像姐弟两的男女此时看上去都很认真和专注,一个倾诉,一个倾听,无比的默契与和谐,不知道的人看到这画面,差不多要认为这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享受着热恋带来的幸福安宁,实际上他们的谈话涉及到几十年前一场用惊天来形容也毫不夸张的变动。
“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选择你做宝儿的家教,又一直为什么对你比较照顾?”江鱼雁依旧将视线留在窗外,开口对李夸父问道。
一般像江鱼雁这种几乎来到了人生的巅峰,足以傲视无数男人的女人都是很自负的,而且她们往往离不开烟,或许她们只是想在内心里证明男人可以做到的她们女人一样可以。但江鱼雁却没有抽烟的嗜好,有时候她安静的就如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但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那抹雍容典雅让她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即使不靠烟这些东西衬托,她一样足以让无数男人跪拜在其石榴裙下。
李夸父在女人面前始终保持着一丝绅士风度,所以并没有抽烟,但烟瘾这东西有时候就如女人的大姨妈,说来它就来了,和江鱼雁单独呆在车内,李夸父莫名的就感觉一阵不自在,所以他很想抽烟,不过李夸父还是忍住没有抽,好在江鱼雁那完美的身材很快就吸引了李夸父的注意力,加上江鱼雁看着车窗外,所以李夸父自然不放过这次审美的机会。
边不漏痕迹的过把眼瘾,李夸父边对江鱼雁回到:“我一直认为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事情,就算掉了也不会砸在自己头上,不过自从来到上海,我突然发现,天上或许真的有喜欢往人头上仍馅饼的仙女,如果你不为我解惑,我就只能继续认为你对我的照顾,是因为我惹天上哪个仙女不开心了,她想用馅饼砸死我。”
‘扑’
听了李夸父的话,江鱼雁忍不住笑出了声,笑面如花。要命的是随着江鱼雁的笑容,那极具规模的鼓鼓胸部也随之轻颤,很抢镜头。
李夸父悄悄瞥了一眼后,很道貌岸然的将头别了过去,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继续扫视。
“如果我说,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你信吗?”江鱼雁被李夸父的话逗笑了,人也轻松了不少,不再那般迷惘,语气也亲切了许多。
“我信!”李夸父坚定的说道,说话间将头扭向江鱼雁,光明正大的‘欣赏’起来,双眸清澈,不夹杂着丝毫猥琐和*,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个完美的演员,就比如李夸父,即使心中充斥着异样甚至还带着点小邪恶,但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纯洁无邪。
“你真信?”江鱼雁显然没有想到李夸父会如是回答,睁着大眼睛,对李夸父问道。
“当然信了,电影中不是都这么演的么,苦.逼少年背井离乡闯都市,遇贵人相助,结果这贵人竟是一个早就对他万分了解的好友。”李夸父一脸严肃的说道。
江鱼雁忍不住笑着对李夸父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
“少贫,认真点。”江鱼雁伸出如羊脂凝玉的手在李夸父身上轻拍了一下,佯怒道。
李夸父眯起双眼,看着江鱼雁道:“好,我不信,我打出生起就没离开过我们村子,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张寡妇,连江姨你十分之一的气质都没有,要是你来过我们村子,肯定整天被村里那帮牲口放在嘴上,而卧却从来没听说过,要我信,怎么可能?”
江鱼雁看向车窗外,灵动的清美秋眸中透着一丝伤感,缓缓道:“其实你刚才说的也不错,确实有点戏剧性的味道,我之所以帮你,确实是因为我们之间早有渊源,不过不是因为和你,而是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我李夸父的父亲?”李夸父即使再淡然,听了江鱼雁的话后也面露诧异,一直以来他就没想过自己会和自己的父亲有过什么交集,甚至在他心中对父亲这个词很抵触,不为别的,就因为东北山村那个两鬓斑白,含辛茹苦江自己养大的母亲。
“是的,你的父亲,一个伟大的男人。”江鱼雁眼神更加迷惘,轻声说道。
“伟大?我从不认为一个抛弃自己妻儿的男人可以用伟大来形容,即使他做出的事再过壮烈,我也不想去了解他。”李夸父握了握拳,说道,双眼微红,在李夸父有关童年的记忆里,不止一次看到过那被岁月留下无数痕迹的母亲掩面轻泣,李夸父深刻的记得,自己的母亲为了能留在那个村子,当着所有村民下跪过,仅仅是为了孤儿寡女能够有一个容身之地。
“你对他肯定有很多误会,但他真的是为了你们,才会选择离开的。”江鱼雁看了一眼情绪有点失控的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看向车窗外,视线融入夜色,才得以一丝安宁,一想到自己的母亲,他就更加的渴望权力和金钱,都说中国的大官、贪官往往都是来自农村,这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只有真正苦过,苦到说不出来的人才更渴望着权倾朝野。如果李夸父哪一天能站在权力的顶峰,他不一定会去贪图名利、欺男霸女,但为了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得罪了全世界,他也在所不辞。
“你继续说,不过让我原谅他,我做不到。”李夸父缓缓说道。
江鱼雁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几十年前的李家是中国最势大的家族,即使在京城也是执牛耳者,但世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李家的强大,引起了许多别的家族的眼红,其中几个实力比李家差不了太多的家族联合起来,对李家出手,李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步步走向衰落,最后完全家道中落,直到被除名。”
江鱼雁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语气还算平缓,但李夸父能够听出她心中的那抹愤恨,李夸父疑惑的看了江鱼雁一眼,好奇她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事情,按理说这些上位者之间的斗争是不应该告诉他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野小子的。
“而你,就是当年权倾朝野的李家这一代唯一的后人。”江鱼雁突然看着李夸父,坚定的说道。
李夸父一怔,一直以来他都以一头守山犬自居,但却突然被人告知,其实作为守山犬的他是有藏獒血统的,这听起来太过滑稽,滑稽到让人忘了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