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阻止他的目光,于是,便只能抬起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有如火烧般的脸颊……
“别遮……”才刚一捂上,蔺臣就伸手将她的手拽了下来,随即,他将她的受伤的右手摆放在她的头顶上,铁掌扣住她的手肘,阻止她乱动。懒
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却用力的扯掉自己衬衫上的扣子,拉下休闲裤的裤头,释放自己肿大的欲.望。
安洛希傻傻的,直到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吓得尖叫一声,双眼赶紧的闭上。
“啊……”
见她如此大的反应,蔺臣冷薄的唇边??难得往上弯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垂首,狂野的吻又袭上了她的唇,缠绵缱绻,舌与舌的交缠,唇与唇的相贴,几乎夺去了安洛希的呼吸。
“嗯……”她无法抑制的逸出诱/人的呻.吟声,柔媚带酥,清丽的女圭女圭脸蛋爬满了动人的绯红,清澈的眸子迷离一片,痴痴的望着身上的他。
此种诱惑,他怎能忍受?
再加之,她那极美的呻.吟,于身上的蔺臣而言,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几乎是无法再忍耐下去的,他那精瘦的劲腰往前一撞,磨蹭着她柔软入口的灼热便连根没入,撞.进她的体内。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相连,柔女敕与刚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在他进.入她的时候,安洛希紧张的绷紧身子,她以为会跟前两晚一样,很痛很痛……虫
可是,当他彻底占.有自己的时候,除了刚刚开始有一点些微的刺痛之外,接下来的,是从身体深处涌起的陌生浪/潮。
好像……很兴奋……又很空虚……
一直注视着她小脸上表情的蔺臣,自是看懂了她脸上隐约出现的渴望,勾唇一笑,劲腰再次一挺,灼热的硬物再一次深深又狠狠的顶.进。
“啊……”安洛希被撞得毫无准备,感觉自己好像被撞飞了一样,娇媚的呻.吟声从她那吻得红肿的嘴唇冲出,响在整个静谧的卧室,而且还有回音。
“蔺臣……”她声线颤抖的紧抓住他有力的臂膀,受伤的右手依然紧紧的被他扣在头顶,没有松动分毫。
“别说话!”身上努力耕耘,不断抽.动的男人朝她投出一束闭嘴的眸光,转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结合的动作上。
这次的结合,与前两晚的一样,没有多余的话……
一切都在无声的进行着!
可是,总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比如,他的动作不再粗暴,反而显得温柔和小心翼翼;比如,他有时候也会顾虑一下她的感受,配合她的速度,慢慢的进行……
有时候,速度也慢到自虐,他却没有急躁的只顾自己。
安洛希很细心的发现了这些,笑弯了唇,心底直道:“蔺臣,你并不是那么的恨我,是不是?”
她很想问,可又不敢问,怕破坏了两人相处的融洽时光。
…………
整整一天,他们两个都在床/上度过……
华灯初上,安洛希在蔺臣永不曾停歇的疯狂占.有中累到昏睡了过去,双眸沉沉的闭上,柔软的身子任由他摆布。
几乎是她闭眸的同一时刻,身上抽.动个不停的他,挺腰的动作瞬时收回。
垂眼,看见她眼睑下的浓浓黑圈,心无法抑制的一紧。
缓缓抽身,肿.大的昂扬离开了她的身体,同时也带出了白色的浓浊液.体,见状,紫眸一缩,他忍不住又想要狠狠的埋进她温暖的紧.窒之中。
最后终是,咬牙离开。
赤身站在床边,凝望床/上娇小的她,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他掠夺后的紫红印迹,浅薄的唇角隐隐朝上一弯。
下一瞬,铁躯下倾,修长的臂膀将昏睡的安洛希拦腰抱起,蔺臣连遮羞的薄衫都没有穿,光着大剌剌的抱着她走进浴室。
替她洗净身上的汗渍和欢.爱的白浊物,蔺臣的力道极轻极轻,一是怕吵醒了她,二是怕自己弄痛了她……
擦干身体之后,蔺臣轻柔的将她置于大床中间,盖上丝绒被子,他侧身躺在她的身边,右臂充满占.有意味的圈住她的纤腰。
凝住安洛希睡得安稳的粉颊,蔺臣的眉宇微微拧起,绯色的唇轻轻的启开,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安洛希,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既然都跟他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既然都让我恨上了,为什么不让我再恨得深刻一点?
安洛希,你不该回来的!
“我的第一次,已经献给了我最爱的男人……”
耳畔忽然回响起那夜她在许愿池旁所说的话,心猛地一疼,丝丝隐痛从他的眸光浮现。
紫眸沉沉的注视着她,蓦地,蔺臣上身一弯,冰凉的薄唇轻轻的覆上她的柔唇。
似吻非吻,他只是忍不住想要碰触她,得到更多的她……
可他知道,即使得到再多的她,自己一再的占.有她的身子,她的心……
永远都没有他的影子。
安洛希,我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要得到你的恨……
你爱着龙乾离,那我便毁了他;你迫切想要离开我的身边,那么,我便让你永远的离不开。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躯体,永远的霸占着。
…………
翌日清晨,刺目的阳光从窗户隙边透进来,床/上的人儿像只慵懒的小猫,绻缩了子,往右侧转。
才一动,便传来尖锐的刺痛感,柳眉紧紧的拧皱起,睡意朦胧的清眸缓缓的睁开……
手臂探向左边,昨晚本该睡在这里的人,早已不见。
床单清凉,想来,蔺臣很早就离开了……
唇边浮起抹淡淡的苦笑,安洛希忍受着身体的不适感,起身下床。
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迷离的双眸看见自己脖子和肩膀处的紫青色痕迹,俏丽清纯的女圭女圭脸上顿时绽放出朵朵动人的红云。
呃?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情?
颜色这么深,这得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粉唇微嘟,安洛希心想,这几天她都无法出门了。
冰箱里都没有食材了,为了她的肚子,今天必须得去趟超市……
而且,她还要去医院探望柳如絮……
一番梳洗完毕后,安洛希挑了件高领的针织衫穿上,再穿一件米黄色的薄外套,紧身的低腰牛仔裤,化了个淡妆,掩饰眼睑下方的黑眼圈,直到自己满意之后,她才下楼。
谁料,一楼的大厅里早已经有人,在恭候她的大驾。
不请自来的纳兰荻和酆寒,分别坐于大厅沙发的一角,两双锐利的深眸全都一瞬不眨的看向安洛希,有打量,有揶揄,更有着探究。
“小处/女~~~”拖长音调的邪气语调,外加一个响亮的口哨,除了纳兰荻,再没有其他人了。
不怀好意的深眸像雷达一样从上至下的打量安洛希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身子,邪恶的嘿嘿直笑。
看来,臣那家伙的新婚生活,过得不错嘛,有滋有润的!
把人家小处/女折磨得……都快裹着棉被出门了!
“你们……”安洛希傻眼,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不是,首先要知道的,是他们两个和蔺臣是什么关系?
是好朋友么?她记得,他们两个是她和蔺臣婚礼的伴郎……
“你们要找蔺臣么?他不在……”娇俏的小脸上露出抹友好的微笑,安洛希猜想他们两个应该是来找蔺臣的,故而这么说道。
“我们来找你……”酆寒的话,一向是能有多简短就多简短的。
“找我?”安洛希愣了数秒,疑惑他们两个找她干嘛?除了几个月前的那一夜,她压根就说不上跟他们认识。
“小处/女,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们两个可不是坏人哦,你不要害怕!”纳兰荻挺身而站,大步一跨的走到安洛希面前,抓住她的纤手,不由分说的就往沙发上拽。
她本能的用力欲想挣月兑,可是,看起来很瘦很文质彬彬的纳兰荻,力气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
纳兰荻不是不知道她的抗拒,一颗“真”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啧!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迫切的想要逃离自己呢~
这感觉,很糟,却很新鲜。
“荻,你要是再不放开她,我绝对会向臣据实以告,你是怎么狂吃他老婆的女敕豆腐的……”恩,就告诉臣,荻那色胚竟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了,当着他的面想染.指他的小妻子。
届时,只怕荻会成为第二个龙乾离……
酆寒的话一出,纳兰荻立时就被吓住,捉住安洛希肩膀正准备强行将她按坐下沙发的巨掌,迅速的撤离。
深邃的黑眸,恶狠狠的瞪向酆寒,纳兰荻咬牙切齿的怒咆:“酆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
该死的!这厮一分钟不整整自己,他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真不知道哪里招惹这只冷面狐狸了……
哦,或许,是因为上次他一不小心提起的某人——杨大小姐!
“…………”酆寒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作无谓的争辩。
冷眸一转,他看向正襟危坐,浑身不自在,紧张到极点的安洛希,淡然扯唇,“我想,你对我们两个,应该是记忆深刻的!”
“啊?”安洛希愣了愣,方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俏颜一红,她微微紧张的揪着衣角,有些不敢直视酆寒的冷眸,声音小得跟蚊子在说话一声。
“是!是不陌生……”
要认真说起来,他们两个还算是她和蔺臣的媒人呢!
她跟蔺臣的红线,是他们两个误打误撞牵起来的……
按理说,她该好好的谢谢他们。
“小处/女,都说了叫你别紧张嘛,我和酆寒又不会吃了你!”不到三分钟,纳兰荻的嘴又很欠揍的毫无遮拦起来。
酆寒眼中的寒箭朝他射去,似是在警告纳兰荻,注意称呼和措词。
小处/女?安洛希的脸,再次爆红。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叫?”她轻咬下唇,清眸直直的看向纳兰荻,声音轻却坚定。“我叫安洛希,你们可以叫我洛希,或者,蔺太太。”
最后三个字,安洛希说得极缓极慢,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说出口。
蔺太太?她和蔺臣是结婚了,可是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承认自己?或是,他的朋友会不会认可自已?
安洛希咬着唇,隐隐担忧起来。
可纳兰荻和酆寒的反应,却令她大为吃惊,也让她顿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洛希,我们两个从来就没有质疑过你的身份。你是臣的老婆,我们两个自然是把你当妹妹……”说出这么一大串话的人竟然是酆寒,纳兰荻作为听众,难得傻眼了几秒。
呃?他还是真的第一次见到,寒会跟一个称不上“熟悉”的女人说出这么贴心的话来。
不过对象是单纯可人的小处/女,倒也能理解了……
纳兰荻直视安洛希清纯如小白兔般的眼神,心底里也支持起酆寒的话。
“谢谢……”安洛希深受感动,嗓音微微哽咽。
谢谢,他们两个能认同她!
酆寒清冷的双眸凝视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安洛希,黑瞳更是望进她湿痕氤氲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假成分后,这才点了点头。
也就只有心思这样纯善的女人,才能彻底的打动蔺臣那颗沉封已久的心!
暗自肯定一番,酆寒沉吟,不再转弯子的说出他和纳兰荻偷偷瞒着蔺臣,找安洛希的原因。
“洛希,你和龙乾离究竟是什么关系?”酆寒打开窗子说亮话,不曾遮遮掩掩。
他们两个这么一问,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好奇。
终于问到正题,纳兰荻赶紧往酆寒旁边一坐,邪魅的眸子同样紧盯着安洛希。
安洛希见纳兰荻和酆寒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她想自己也不应该对他们有所隐瞒,于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的全告诉了他们两个。
“这么看来,臣也没做错!”听完之后,纳兰荻模着下巴发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