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行走没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如果卺王抓你来就是打算杀你的话,你认为自己还可以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吗?”
背脊不禁一僵,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难道他说的不是吗?鬼潚!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房内的自己不由的又想起豫鄂易的那番话,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恐怕刻意不去想,为什么自己可以如此安然地在这行走,为什么自己的自由并未受到任何限制,难道仅仅是我赢了那场赌注?杀了那头野兽?
窗外的夜色看上去比蕲国的还要深沉,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脑海中的人是否会因为自己的无故失踪而感到些许地紧张?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那个蕲国,还是说因为蕲国有什么人?心底渐渐泛起的涟漪。
潯月!现在的你自身的性命都难保,竟还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算了!不要想了!睡觉!和着衣,吹灭了灯烛,似乎又是一个不眠夜
次日,一大早我就被唤去见那个人,刚踏进帐内还未开口,突然一个急促甚至有点慌乱地脚步跟在后面进来。
“报上皇,蕲国大将军司寇邪求见“侍卫恭敬地说到。
不可能!他怎么会来这里!只有一个人?!心里突然像是有什么被搅乱了般复杂。
“传!“鬼潚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心神不定的人,不光是她!连自己都未料到他竟会独自前来。
果然,进来之人依旧一身黑袍长发用同样黑色的丝带束起,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简单的一件布衣。那熟悉的容貌看似异常淡然,从他一进门,就感觉整个空气都显得如此美好!
司寇邪从一进门就看到了她,依然一身白裙,此刻的她头发没有用丝带束起,简单随意地披散下竟显得如此娇小,好像脸色苍白了许多也瘦了,到底他们对她做过些什么,眼神遽然冰冷起来,直视着正椅上的人。
“将军!?”还是忍不住出了声,连声音都有些嘶哑激动,毕竟在这里见到一个认识的,说不定还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人,如何不动容。
“可好?”司寇邪轻声地问到,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还不错!”我哽咽地回道,生怕此景说的过多反而会更……
“我就知道你会保护好自己的”司寇邪嘴角轻轻地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的复杂。
“不知两位叙旧完了吗?”鬼潚冷眼观察着这两个人,奇怪!却又说不上来这两人到底是哪里奇怪?
“卺王!今日我单身前来只为二个目的:一,议和。二,带回潯月“司寇邪单刀直入。
“大将军!是不是过于自信了,难道就认定了孤会同意与你蕲国和议?”鬼潚虽然话是对着司寇邪说,但是那该死的眼神却一直不离我,仿佛想从上面探测到什么似的。
我无视那窥视的眼神,一直直视着司寇邪。
“我想卺王应该也很清楚,目前是你卺吞不下蕲,自然我蕲国也灭不了卺,既然如此,何不议和,这样一来双方的百姓也可以免受战争之苦“司寇邪义正言辞地说到,突然仿佛从他的身后可以看见那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那将军此来,是为了议和!”鬼潚瞥了我一眼后,一双眼睛冷若寒冰。
“那就要看卺王的意愿了!”司寇邪也毫无畏惧地回视到。
突然,整个帐内充斥着两个人无形的较量,站在一边的我都不得不被空气中弥漫的“气势”给震撼住,此刻的两人仿佛两条蛟龙,一条盘旋在云中露出锋利地利爪,另一条却像是浮出海面张开那尖锐地牙齿。互不相让……
对于这个卺王自是帝王身上所折射出的威力自然无可厚非,但是令我惊讶地是司寇邪一介武将,此刻居然也可以从其身上散发出那王者风范实属……
突然,帐内一片寂静,静到外面的士兵都怀疑里面是否有人。许久……
“难道孤就不能抓了你来要挟蕲国,再说抓了你势必蕲国的军力上要消弱不少,不是吗?”许久,鬼潚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嘴角浮起一层浅浅的笑。
“那卺王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一介武将,何来如此大的能耐。再则……”司寇邪停顿了下后,嘴角竟划出一个俊美的弧度,慢慢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布袋。
“这里面有我蕲国独有的剧毒,我蕲王英明过人,知道在下独自前来拜访,为了怕被敌国强硬留住,而以此要挟蕲国,所以……给了在下这包毒药……”司寇邪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布袋。
“这药只要混入空气中,但凡闻到气味的人不过半个时辰就会七孔流血而亡。”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而此时正椅上的人眼神也愈来愈暗,闪着刺人肌骨的寒光。
一场不见血的战争,没想到居然他会来此招,真是……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引来两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