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想知道你们主子的下落,明日在天池带上解药见”我轻轻收起紧握住地毛笔,笔尖落纸,墨瞬间融化于宣纸之上,一回到营内,便起笔书信。
“姐姐?”小怜看着一脸深沉的她,此时显得有些陌生,微弱的烛光照射在她的侧面,更让人有种不易接近的感觉。
仿若被什么敲了下,我缓过了神,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在。
稍稍掩盖了眼底的异色,随手把书信折起放入书封内,慢慢走近她。
“小怜,这次事情较为特殊,所以我只能信任你,把这封书信交给汴州州牧既可。其他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没有告诉她书信的内容。
“放心,姐姐。小怜一定会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只见她一脸笑意的望着我。
“还有,就是……”
“就是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是吗?”小怜边说边还朝我眨了下眼。
我苦笑不禁,但还是不忘嘱咐一句:“包括司寇将军”。
送走了小怜,依旧毫无睡意,今晚看样子是注定不眠之夜了,走向窗前,月色依旧撩人。
而我竟也变成一个利用他人来达成自己目的的人了不是吗?!
一边暗自嘲讽自己一边欣赏眼前的月色此景不知在旁人看来会是如何一番景色……
化了雪的天池显得有些朦胧,站在湖边让人有种被治愈的感动,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还未仔细凝听便听见身后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缓缓回头……
“我们又见了”我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一身素衣的豫鄂易。
“是啊,看样子。我们还真是有缘”没想到,此刻他居然还有兴致开玩笑,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药呢?”我开门见山的问到。
“地点!”。
“我怎么相信你给我的就是解药?”我望着手里的瓷瓶,低语道。
“那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给我的地图不是伪造的?”豫鄂易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我眉间一皱,黯着眼神抬头。
“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见”话语刚落,便毫不犹豫地回头,握紧手里的瓷瓶收入衣袖内。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到了那里找不到任何你们的印记”身后的声音响起,抬起的脚步有些滞留,我顿了顿,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我已经抹去了那些足迹,不然又怎么向你提出条件”说完,扬起手里的瓷瓶挥了挥,便又抬步。
豫鄂易原本一脸深沉的脸色渐渐起了波动,嘴角不知觉地上扬,望向那渐渐消失在天池湖边的身影,随后又转身背手独自站在湖边……
一路上,骑在马上漫步,缓缓从衣袖中拿出那瓷瓶,虽然之前嘴里是这么说,但是因为对方是豫鄂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些安心,至少比起那个鬼潚来要让人放心不少。
低首,望着手里未开塞的瓶子,明明解药已经近在咫尺,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此时,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原本迷茫的眼神渐渐起了暖意,眼角上起,似不再犹豫和彷徨,举手揭开塞住瓶子的青布,顿时,一股扑鼻的清香溅起。
毫不迟疑地举起紧握瓷瓶的手,抬头一口仰尽。
随后,不再留恋这味道,扔下手中的瓷瓶,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距离此事过后,已经近十日。月复痛没有再发,也没有任何关于对方的消息,想必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吧。
自从上次罹州事件后,意外的是对方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自然我也不会担心那个人后来的情况,至少我是相信豫鄂易的能力的。
今天是个晴天,微微的细风似在预告着春天即将来临的讯息。
“嗯……”忍不住展开双臂深深地伸了个懒腰。
“原来你在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浅笑回之。
“找我有事?”
“难道找你就非得有事不可?”只见他眼底泛着笑意朝我走来,一阵微风袭来卷起他的衣角和有些慵懒的发丝。
我撇了撇嘴,有些好笑且无奈地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