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沫看着那些刑具和眼前的状纸发出凄厉的喊叫声
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手指在地上摩挲着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拯救自己可是徒劳葱白的手渐渐挠出了血十指连心的痛
绝望渐渐蔓延在心尖
两个狱卒都是有妻室与儿女的人此時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其中那个叫张哥的终于心软的慰劝道:大哥们也知道你没做你都在这牢里念叨好几天了但现在是有人要你死要你认罪不管你做还是不做这罪都得认
她声音很低像是哀嚎
我不认不是我的罪我不能认大夫人会来救我的我一定不能认牙齿咬着下唇烙出了血色一脸惨白
唉两个狱卒一齐心酸终于把残忍的真相告诉她: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大人下令要你死既然你不肯认那大哥们只能两个人又一齐叹了声话音犹落未久就扬起了鞭子
一下又一下狠狠的鞭笞打得小沫皮开肉绽声声凄厉的惨叫
辣椒水泼上去伤口发出嗞嗞的声音红色的辣椒水与鲜红的血混杂在一起从小沫身上流下来分不清哪些是辣椒水哪些是伤口沁出来的血
妹子你还是认罪吧
我不认小沫也是个死脑筋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依旧不肯屈服
狱卒叹了口气继续用刑
不知过了多久小沫嘴里发出的呜咽与嚎叫声音渐浅两个狱卒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张哥实在不忍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帮她画押得了反正早画押晚画押迟早都是画押何必让这妹子受这等苦
唉就依张哥你说的做吧他手中的鞭子一扬小沫完全被打得晕死过去
两个人叹了口气拿起了状纸扯了小沫的手重重的印了下去
她的手指都是血腥红腥红还未凝结成块连印泥都给省了
弄好以后张哥把状纸给送了出去
另一个狱卒却守在小沫身边又拿水将她泼醒害怕她一旦沉睡就起不来了
这地牢里死的人太多多得数不清了狱卒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过了一会张哥送状纸回来面色凝重:邢师爷说了既然画押了就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唉还是救不了了
张哥说完观望了四周确定没人才又悄悄说道:我随口与邢师爷提了一下问能不能再留个活口师爷就只悄悄的交代了一句话:‘既然有人要她死那说不定就有人要她活你们看着办吧’不知是什么意思
张哥说完恍然大悟伸手一拍自个的脑袋:明白了明白了
我们要她死得让她死得晚一点看看能不能拖到她主子来救她若是她主子来不及救那便就是她的命了
张哥看着躺在地上的小沫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不过再也未打到她的身上而是吻到了地上地牢之外则不断听到这凄厉的鞭声
一声又一声格外沉重
轩辕府水莲苑
晴姿还在庭院里抱着若歌哭而一旁的彩菊则是刚刚赶到听闻了小沫的新消息人一下子便呆了目光呆滞像是酝着一团水雾生生透露死光
她们现在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或许都是小沫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刻
绝望吗
呵呵
彩菊一个人坐着独自笑她再也哭不出来了只有笑唯有笑
晴姿还在那边嚎哭着看见了彩菊这种失了魂魄的样子她忍了哭只能上前去紧紧将彩菊抱住生怕她做出什么她们想不到的事来
卧房里安晚婉只能尽量逼自己冷静可小脸还是染上了愁色办法她要想出办法救小沫可人愈慌乱就愈想不出更何况外头还不断传来晴姿杀猪般的嚎哭声:啊!安晚婉终于憋红了脸掌心重重拍在桌上
砰生气的一抬腿不小心又砸到了桌角
真是以切肤之痛去感受外头那三个丫鬟的锥心之苦
明明都是人为何命运会有那么大的不同为什么有人现在在牢里面临着生死的抉择而有人却能够高枕无忧的一句话便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可这就是现实她无力改变却不想遵循
小手又狠狠抬起朝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办法办法没有办法就算能够想出解决之法也得被外头的哭嚎声震走了
轩辕倾城站在衣架前慢条斯理的将锦袍穿上整理捋了捋衣袖上的褶痕眉宇间爽朗精神耳边不断传来晴姿的哭嚎声那一双眸子一闪而逝的如鹰般犀利的眸光意味难明
梅白俗九四梅九晚婉他柔声的叫道过来帮我扣这个扣子
轩辕倾城好似不在状况内似的
他魅惑的声音像一道春风暂時解了安晚婉的忧愁把她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安晚婉只好顶着一张愁苦的脸去帮他把衣襟上的扣子扣好弄完以后准备回去继续发愁每拖一秒小沫的生机就少一分
轩辕倾城见安晚婉一大早就起来为这事烦心都没有心思理他了她是要把他当空气了吗
打手一伸把她拉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看着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额头上:别愁了若没有办法为什么不问问我
他似乎是很不爽她把他闲置着
是呀!安晚婉忽然一拍脑袋怎么把轩辕倾城给忘了呢光自己瞎着急了那日在晚秋阁他给的看法不就一针见血么
似乎看到了生机安晚婉紧绷的小脸忽然松懈了下来
她赶紧反手搂住他圈上了他的脖子:倾城你快说有没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