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婉面对着威严的潘相,声音也低了许多:“卖给西南王军火武器的是轩辕府……”
潘相听罢,更是恼火,当下就想要安晚婉和离出轩辕府。
苍老的声音严厉,龙头拐杖一柱:“晚婉,听外祖父的话,你立刻与轩辕倾城和离,断绝夫妻关系!”
潘相真是恨铁不成钢,此刻整个轩辕府都被他归入了大逆不道的那一列,虽说为商,可经商勿论国事,向来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她爱轩辕倾城,心就向着轩辕倾城,什么西南王谋反,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也不会参与其中。
让那个轩辕鹤堂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谁。
安晚婉听潘相将安家与皇家的这一层关系如此清楚明白的说出来,她的头不由得压得更低。
她把握着整个大兴王朝的经济命脉,但也只是为天家做事,可这与她的心没有半分关系。
他心里又多了几分寂寥起来,沉下了威严的眸,既然安晚婉说要他保她的小家,那他就出面,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对于潘相来说,安晚婉的要求是小事,不过是个轩辕鹤堂,不过是要他保她轩辕府。
安晚婉低了声音,详装难过:“晚婉,不想家破人亡……”
安晚婉是他潘相的外孙女,哪能容一个商人欺负了去?
“晚婉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晚婉合拢着小月复,乖顺的点了点头:“嗯。”
安晚婉心里头却是在想,倾城终于可以不用担心用这一份东西除掉轩辕鹤堂会毁掉轩辕府百年基业了,她此时已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他看着安晚婉,看她极力为轩辕倾城分忧着,尽力维护那一个家,他倒想要见见这位传说中的轩辕大公子了,看他家晚婉到底所嫁何人,看他家晚婉到底眼光如何。
这样的轩辕府,安晚婉还不舍得离开!
安晚婉点了点头,脸上多了几分羞涩的神色:“那晚婉就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看外祖父。”
安晚婉见潘相眼里有了几分动容,她这才慢慢的起身:“外祖父……”
潘相冷了声继续说道:“还有自玉儿入宫以后,安家为圣上做事,你的心朝着谁,你可还知道?圣上给安家的荣宠不少,若没有皇上护航,安家的生意能如此和顺的做到大食去?”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潘琳儿,不知他那早逝的女儿在怀安晚玉与安晚婉的时候,也是否这般的动人。
她与倾城一定会给他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
这样一来,轩辕府的大权,倾城便可以轻易夺过来了。
是潘相扯远了,她当初答应姐姐将安家所收敛的钱财一半充入国库,为皇上分忧解难,只是为了姐姐能过得更好,所以她才承下了这一份责任。
“晚婉知道外祖父生轩辕府的气,但晚婉要告诉外祖父的是,这一笔生意,与倾城没有半分关系,轩辕府的大权是倾城的二叔轩辕鹤堂握着,这笔生意也是轩辕鹤堂自作主张与西南王做的!倾城半点不知!晚婉这次来求外祖父,就是求外祖父帮忙保住晚婉的小家……”
“晚婉,你是我潘相的孙女,虽未公布天下,但你尊贵的门第身份岂是可以忘却的?你怎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其实她也已早已归心似箭。
潘相的眼里多了几分对安晚婉的愧疚,以及心疼。
自古以来大兴王朝就是流传着这样的规定,若是那些家财万贯的人都插手朝堂之事,那么整个大兴王朝还不得乱了套?!
因为出来得久了,安晚婉脸上添了几分困乏。
潘相朝安晚婉叹了一口气:“外祖父答应插手这件事就是了。”
安晚婉只见潘相威严的脸上忽然带了慈爱的笑,对她说道:“不早了,你也回轩辕府吧,免得回去晚了叫你轩辕夫君担心。”
潘相看着安晚婉听话乖巧的样子,望着她脸上淡淡的温婉柔情,要做母亲的人似乎都是这样。
安晚婉听罢,立刻就跪到潘相的面前:“外祖父,这就是晚婉今日来相府的所求,晚婉不想与倾城和离,所以求外祖父帮帮晚婉。”
无论是为了保大兴王朝的天下,还是保安晚婉的小家。
潘相明白安晚婉想要什么:“这事外祖父帮你处理好便是了。”zVXC。
潘相不动声色的将安晚婉疲惫的表情摄入了眼底,他关怀叮嘱道:“如今你已有孕,没事就好好多歇着,轩辕府谋反这事,外祖父替你做主了。”
安晚婉低着头,语气中带了几分倔强:“外祖父不答应帮晚婉,晚婉就不起来。”
他一下子便心疼起安晚婉来:“你先起来!”
因为不能让轩辕倾城知道她来了宰相府,不能让他知道,她又插手这件事情,他昨日那么认真的叫她忘掉。
潘相冷了声音:“你先起来再与外祖父细说!”
或许等到他出生,一切都将不一样。
潘相的话威严中又透露着关心。
潘相冷着一张老脸,知道安晚婉有孕,还这样跪他,他立刻又软了下来:“你快起来!这样一跪,月复中的孩子还要不要了?!”
说不定潘相此次助力,还能让轩辕鹤堂彻底元气大伤。
想到这些,安晚婉不由得再笑了笑,手又搁到自己的小月复上,这个宝宝来得是个好时候,一直不断给倾城带来好运。
潘相看着安晚婉难过的样子,严厉的眼轻睨,轩辕鹤堂做出这等诛九族的事情,若是被揭露出来,不止他自己要死,轩辕倾城也要死,轩辕府上上下下千口人要死,就连无辜的安晚婉也不例外……个子看大。
安晚婉听罢,这才重新凝起了笑脸:“谢外祖父。”
潘相听着安晚婉的话,心想轩辕倾城到底是何等男子,竟然安晚婉这般用自己威胁他。
这一帮乱臣贼子,他绝不容许安晚婉与这些人扯上关系!
潘相经历了那么多朝堂风波,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与相府与当今圣上之间的渊源。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般纯粹,她怎么舍得让它沾染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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